他還是照舊摸了摸她的頭,還將牛奶貼心端到她面前,“趁熱喝,喝完早點兒睡!
冬兒一顆心,也隨著慢慢關(guān)起的房門,動蕩不安。
他的沉默應(yīng)該代表了一切。
冬兒不否認周子安對她有好感,甚至是喜歡她,她受傷他會擔(dān)心,她難過他會耐心安慰,她有困難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幫她解決,甚至?xí)o她在學(xué)校以及以后的工作中鋪路。
她在內(nèi)心告訴自己,周子安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能對她付出這些,她應(yīng)該知足的。
可人就是這樣,越是在乎,越是苛刻。
這些都抵不過他的一個承諾。
在冬兒心里,承諾不給,他的這些好都是有期限的,能給她,也能給別人。
所以即便他對她再好,冬兒在他這里感受不到安全感。
她不踏實。
周子安從冬兒的房間出來,心情莫名煩躁。
他洗了澡,卻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干脆拎著外套出了門。
京城永遠不缺夜生活。
周子安以前也是各大夜場的常客。
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竟然過上了老年人的規(guī)律生活,每天活動的場所就那么固定幾個。
廠子里,家里,最多就是冬兒的學(xué)校。
“我說子安,你這是什么情況?”明明下午帶著小姑娘離開的,怎么大半夜一副喪氣的樣子出來了。
“不會是小姑娘讓你吃癟了吧?”付光明打趣道。
周子安用力吸了口煙,“放屁!
“嘖嘖嘖,還不承認,你就差把欲求不滿寫在臉上了!
周子安雙腿大喇喇敞開,身子后仰靠在沙發(fā)背上,忽明忽暗的光線里吞云吐霧,“老子純潔得很,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一天不拉姑娘手就睡不著覺?”
付光明笑得浪蕩,“你這是什么話,姑娘們那么可愛,我怎么忍心不對她們好,你知道的,我這人就是善良,總想給每個姑娘一個家!
“滾!”周子安知道付光明是個 什么德興,他身邊的女同志幾天一換,周子安完全記不清臉,偏偏那些姑娘還都對付光明一片癡心。
真不知道這什么世道。
男人越亂,女人越是稀罕。
兩人碰了杯酒,付光明神秘兮兮貼著周子安,“不是我說,你真受情傷了?”
周子安斜著眼看他,“你們家老爺子不是讓你結(jié)婚呢?”
說到這個,付光明臉色變了變,“結(jié)婚?狗都不結(jié)!
說完他又后知后覺,“不是你家里催你結(jié)婚了吧?”
周子安沒說話。
付光明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肯定是人家那姑娘跟你要名分了對不對?我就說嘛,一看那小姑娘就是個乖孩子,你說你招誰不好,招了人家,這下好了,我看你怎么整!
周子安嘆了口氣,“真不知道女人都是怎么想的,結(jié)婚有什么好,不就是扯一張證的事,兩人有感情,難不成還能因為沒證就淡了?”
“說的就是呢,哥們也想不通啊,所以婚姻的苦,就不該咱們這種人吃!
兩人不知道是不是說到了不痛快的點,都覺得沒了意思。
“走了!
“得,我也回家了。”送走周子安,付光明去開自己的車。
車子剛開出沒兩步,迎面撞上了一個蹬三輪車的大爺,付光明都傻眼了,他急忙跳下車,“大爺,您怎么能往機動車道上來呢!
他還在抱怨,大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遠處一個女聲慌里慌張響起來,“爸,爸您怎么了!
付光明頭都大了,這不會是故意來訛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