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的老頭,無理取鬧的女人,這種組合,他光是想想就鬧心,“還能動嗎?”
他的意思是,能動就自己起來,不能動他也不能見死不救,怎么也得給送到醫(yī)院。
可誰知女同志一聽這話立刻炸了毛,“是你撞了人在先,怎么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不是哎,是他先闖機動車道的,關(guān)我什么事。”
“你喝酒了,我要報警,你是酒駕!迸驹谒磉呅崃诵,得出了這么一個致命結(jié)論。
冬兒急匆匆要出門的時候,碰上滿身酒氣回來的周子安,她眉頭微微皺了皺,因為有急事,也沒和他說話就跑出去了。
“這孩子,整天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藍蝶看到周子安,臉當即拉了下來,“你個臭小子,大半夜又出去喝酒了?”
周子安的視線還沒從冬兒的背影上收回,答非所問道,“這丫頭干嘛去了?”
“說是同學(xué)出車禍了,人在醫(yī)院,冬兒這孩子就是善良!彼{蝶只要一提到冬兒,滿臉都是欣慰。
只要不是她自己有事就好,周子安頭有些疼,不愿意多說話,“我先去睡一會兒,您不用喊我吃飯了!
藍蝶本來還想給他說道說道相親的事呢,這孩子就直接進屋反鎖了門,“什么人,黑白顛倒了這不是!
她也沒那么多時間管他。
章芷蘭懷孕了,藍蝶最近忙活的不行,就差直接搬到他們小兩口那里,和他們同吃同住了,章家三口子都在國外,章芷蘭身邊沒個貼心的人可不成。
傭人就是再專業(yè),也不如自個兒家里人照顧的妥帖。
陳星淵怕章芷蘭別扭,這才沒同意藍蝶的想法。
沒辦法,藍蝶是個閑不住的,既然不能一起住,她就一日三餐都給章芷蘭送吃喝的,每天晚上必給章芷蘭打電話,預(yù)定第二天要吃的東西。
家里的事不用藍蝶忙活,她全部的重心就放在了照顧章芷蘭上,白天買菜做孕婦餐,變著花樣給她弄,生怕一頓不吃餓壞了。
晚上研究食譜,什么東西孩子吃了有營養(yǎng),什么東西孕婦吃了不增肥,這都是關(guān)鍵問題。
冬兒從周家出來直奔公安局。
“月月,你人沒事吧?”
月月?lián)u頭,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冬兒,我沒事,是我爸爸他出了車禍,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
冬兒也跟著擔憂,月月家里條件不算好,從小沒了媽媽,是他父親收廢品供她上學(xué),所以月月平時很節(jié)儉。
盡管這樣,她性格依然很好,從沒有因為自己父親的工作不體面就自卑或者瞧不起她的原生家庭。
“你別擔心,等下我們一起去醫(yī)院看叔叔!
月月點頭,握住冬兒的手,“謝謝你冬兒!
冬兒跟月月了解了來龍去脈,本來是對方撞了月月的父親,然后月月舉報對方酒駕,查明白后,是月月父親違章騎車,車禍是他的責(zé)任,但是對方酒駕確實也該罰。
最后算是兩敗俱傷。
可對方酒駕被罰后,惱羞成怒,要告月月的父親,讓他們賠償車的損失費,月月家里根本沒有那么多錢,這才給冬兒打了電話。
“月月,你別怕,有我呢,我先去和警局的人了解一下情況!彼矒岷迷略,直奔局長辦公室。
李國慶剛出來就和冬兒碰了個正著,“小潘?”
“李國慶同志,我有事想拜托你。”
五分鐘后,李國慶親自帶著冬兒找到了付光明,付光明自然也是認識李國慶的,“國慶哥,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