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陸聲沒說話,“罷了!
回到永華宮立即沐浴。
那一身龍袍,他都不想要了。
蘇妘苦笑,“洗干凈就行了啊!
“朕心里有陰影!蹦菛|西太惡心了。
蘇妘道:“若今日是我碰了那東西,皇上連我也要扔了么?”
“那怎么可能!彼行┥鷼,狹長的眸子微瞇著,要笑不笑的樣子,“妘兒休要胡言亂語!
“只是這東西丑陋又惡心,看似脆弱,卻堅硬得很,容大哥用銅勾都沒有戳破它的皮衣,可見,怕是如牛皮一樣堅硬!
蕭陸聲收斂了笑意,接著蘇妘的話道:“更駭人的是,這東西在人的身上,竟讓人形同鬼魅,極難抓住,便是抓住……”
“即便抓住了,他竟能斷臂脫身!”蘇妘看著蕭陸聲說。
男人點頭。
“若這東西泛濫,真的不敢想象!碧K妘摟著他的脖子,“李太醫(yī)是去不了欽天監(jiān)的,我能去,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上容大哥!
蕭陸聲點頭,“妘兒別忘了,我也能去!
————
容洵帶著血蟲回了欽天監(jiān)后,直接去了玄明樓。
他結了陣法,將血蟲放置在太極八卦陣的陣眼上。
當他將琉璃瓶打開,將符紙拿開后。
被壓制多時的血蟲忽然充滿了生命力,可以說是彈跳出來。
容洵緊握著拳頭,見那血蟲果真直沖他而來,只不過被結界阻隔,暴躁得橫沖直撞。
顯然這血蟲對他極有興趣。
為什么呢?
若不是八卦陣眼,那血蟲想要做什么,鉆他身體里去?
容洵深呼吸一口氣之后,將那符紙丟放在陣眼上,血蟲便沒什么活力。
回到隱月閣后,容洵將腰間的太極球解下來。
打開看了看,里面又有蠱蟲產下的小米粒似的堅毅污穢物,這污穢物呈褐紅色,有些許的血腥味,要仔細才能聞出來。
但凡有這東西,容洵都用瓷瓶收集起來,反正這東西如果不是親自看到是蠱蟲產下的,怕是有人會覺得是曠石。
翌日。
蕭陸聲下朝之后,與蘇妘一同來了欽天監(jiān)。
容洵早就候著,他看向蕭陸聲,“皇上確定要進玄明樓?”
蕭陸聲鎮(zhèn)定了下,“自然!鄙洗侮J欽天監(jiān)記憶猶新。
他雖能抗住一部分陣法摧殘,但還是受到了些微的罰傷。
“什么意思?”
蘇妘扭頭看容洵,“他是不是不能進玄明樓?”
“也不是不能,而是他對比起你我來說,會適當?shù)挠兴鶕p傷!
蕭陸聲有些氣,但沒表現(xiàn)出來。
合著他們才像一對!
“夫君,要不你還是別進去了!碧K妘擔憂著。
蕭陸聲大手一揮,“欽天監(jiān)我都進得,玄明樓也一樣!
區(qū)區(qū)一點擦傷,沒什么不能忍的。
容洵微微笑著,沒再說什么,他還不知道蕭陸聲的小心思么?
他若真動了什么心思要跟他搶妘兒……
想著,容洵的視線落在蘇妘身上,也是搶不過的吧。
這輩子,妘兒早就愛上了蕭陸聲。
他不會搶,也搶不過。
他記得前世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只要她好好的活下去,他好好的做他的監(jiān)正,如此一輩子……
九層高的玄明樓。
便是在宮中,也是地標性的存在。
站在玄明樓前,有一種壓迫感。
容洵站在階梯下,不過大手一揮,那玄明樓的大門便被勁風打開。
三人前后進入。
只見堂中央,太極八卦陣眼上,那如手臂長的血蟲一動不動的躺著。
蘇妘問道:“死了么?”
“這東西喜食鮮血,沒有鮮血,它懶得動,”頓了頓,又解釋著,“有陣法和符紙的壓制,它更是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