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微微含笑。
見里面的東西沒有動靜,他才將琉璃瓶給了羽七,“裝進(jìn)來吧。”
羽七點(diǎn)頭。
他面上鎮(zhèn)定,實(shí)則,心里早被這東西嚇得失去了理智。
打開鐵盒子后,那東西軟趴趴的在鐵盒子底部。
又是易之徒手將這東西抓起來的。
簡順打了一盆水來,讓易之凈手,隨后命人將銅盆一道扔了,永不復(fù)用。
血蟲在琉璃瓶中,只偶爾蠕動一下。
瓶口是木塞加銅制作的,倒也不擔(dān)心它跑出來。
蘇妘看著一陣惡心。
她忍了又忍,“容大哥,咳咳,容大人還好你你壓住了這東西!
容洵微微頷首,雖他與妘兒關(guān)聯(lián)不大,但,總能感應(yīng)她不安的情緒。
所以,他還是忍不住的卜了一卦。
隨即拿著這珍藏多年的琉璃瓶前來,果然是用上了。
“臣今日算定這琉璃瓶要為皇家做出貢獻(xiàn),果然如此!彼恼f。
蕭陸聲道:“這東西到底是什么?”
容洵看向簡順,“去找一根粗針來,”想了想,“或者那掛幔帳的銅勾也可!
“是。”
簡順連忙去找銅勾。
“容大人,我覺得這蟲似乎在你來了之后格外的興奮。”羽七說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容洵面露難色。
他甚至感覺得到,這東西來者不善。
好一會兒。
簡順找了兩個銅勾來。
容洵接過來,將銅勾掰直,然后打開了琉璃瓶,蘇妘下意識的往蕭陸聲身上躲。
后者高高興興的把她摟在懷里。
一旁的簡順下意識往羽七身后躲,羽七白了他一眼。
簡順:“……”
不是,他就算不是個美人,也是多年老友,還不能保護(hù)一下了?
不管,厚著臉皮躲在羽七身側(cè)。
容洵雖注意著琉璃瓶里的血蟲,可余光還是能看到,妘兒怕得躲在蕭陸聲懷里。
那男人也十分寵溺的護(hù)著她,甚至要蒙著她的眼睛,卻讓妘兒給捂在臉上,留了個指縫觀看。
他心里,既然酸澀,又覺得她如此可愛。
明明怕的要死。
卻非要看。
銅勾緩慢的進(jìn)入琉璃瓶,那血蟲似艱難的抬頭,眾人嚇得往后退。
生怕它再彈跳亂撞。
不會兒,那血蟲緩慢的纏在銅勾上。
能清晰的看到,它的蟲軀里,全是滾動的的血液,肉眼可見的要滴血一般。
容洵抖動銅勾,那血蟲似竭盡全力的纏繞,最終還是被容洵的銅勾給拋開。
他拿著銅勾,先是輕輕的在那血蟲身上戳,最后發(fā)現(xiàn),這血蟲雖皮薄,但卻異常的堅韌,哪怕他用了一些力氣都沒能把血蟲戳破。
“太恐怖了!碧K妘抓著蕭陸聲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
她覺得,透過蕭陸聲手指縫隙看東西,能安全一些。
“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簡順驚恐的問。
沒有人能回答。
容洵道:“皇上,這東西讓臣帶回去吧。”
蘇妘道:“方才,皇上命人去叫了李太醫(yī)……”
“李太醫(yī)拿這條蟲沒有辦法的!
蕭陸聲點(diǎn)了頭,“好,你拿去!彪S即看向易之,“你抓這條蟲時,是何感受?”
易之道:“回皇上,就是那種滑膩的肉感,這蟲攻擊性極高,似乎它還想攻擊臣的肉身,想爬進(jìn)臣的肉體中一樣!
想一想,他都覺得要吐了。
這話是蕭陸聲問的,也是問給容洵聽的。
容洵微微點(diǎn)頭。
蕭陸聲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即看向羽七,“朕記得,指揮同知一職還空懸著!
羽七抱拳道:“回皇上,正是如此!
蕭陸聲看向易之,“自即日起,命易之為指揮使同知一職!
易之連忙跪下,“臣叩謝吾皇隆恩!
“起身,血蟲一事,你要好生協(xié)助周大人!
“是。”
羽七和易之拿了鐵盒子離開之后。
蕭陸聲看向那軟綿綿的血蟲,“這次,那偷盜孩童的賊人自斷一只手臂,這血蟲便是從那手臂里出來的!
聞言。
容洵肉眼可見的驚了下。
袖中的手緊緊握起了拳頭,“皇上,皇后要多加小心。”
“朕知道!
“李太醫(yī)進(jìn)不去欽天監(jiān),若你需要我?guī)兔Φ脑,一定不要客氣!”蘇妘對容洵說道。
容洵看了看蕭陸聲。
只見蕭陸聲抱著嬌妻,卻還是一副不大高興的樣子。
他淡然一笑,“聽娘娘的。”
隨即,他拿著琉璃瓶告辭。
“簡順!
蕭陸聲揚(yáng)聲,“把御書房的這幾張桌子,還有今日那臭蟲經(jīng)過的物件全扔了!”
簡順:“……”
就知道,那銅盆是扔得明智。
蘇妘道:“等會兒沐浴過的浴盆要不要扔了?”
“扔!
蘇妘:“……”
她手軟腳軟。
今日被那蟲嚇得不輕啊。
蕭陸聲將人抱著走出御書房,遇到了趕來的李太醫(yī)。
蕭陸聲道:“回去吧,無事了。”
蘇妘則道:“明日過來尋我,有事要問。”
李太醫(yī)恭敬的讓在一邊,“是皇上,皇后娘娘!
蕭陸聲一邊走,一邊問,“讓他來做什么,他比容洵還厲害?”
“皇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即便是我自詡醫(yī)術(shù)不錯,但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各有各的長處,萬一李太醫(yī)能知道一些秘術(sh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