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道法高深,當(dāng)時這東西可是把琉璃瓶直接砸碎了!笔掙懧曊f著,不自覺的牽起蘇妘的手,生怕這血蟲忽然覺醒,傷到妘兒。
容洵不期然的看到二人動作。
心底閃過一絲艷羨。
隨后狀若無聞般說道:“這東西并非是對娘娘格外有敵意,而是對我。”
蕭陸聲道:“這東西是從偷盜孩童的人的殘臂上鉆出來的,它怎么會對你有敵意?”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彼氖植蛔杂X的放在了太極球上。
這血蟲攻擊性強,嗜血。
而他這蠱蟲軟綿的,雖嗜血,但終日都是昏昏欲睡著,每一刻都在產(chǎn)生相互制衡的寒氣和熱量。
蘇妘仔細(xì)觀察血蟲,并未注意到容洵一舉一動。
倒是蕭陸聲,他將容洵的小動作看在眼里,再聯(lián)想著太極球里的蠱蟲時,不免皺起了眉頭。
“這血蟲會不會也是蠱蟲的一種?”他看著容洵。
兩個人對視上之后。
蘇妘也反應(yīng)過來,“冉蠻……夜郎國來的那個巫師,你們的意思是,這血蟲極有可能是他弄出來的?”
容洵看蕭陸聲與自己的猜測差不多,索性點頭,“我也只是懷疑。”
他看著那血蟲,想著進(jìn)冉府之后,他除了窺見冉蠻本身佩戴蠱蟲在身之外,并沒有覺得別的不妥之處。
“我去過兩次冉府!比蒌瓕⑺娝?wù)f了出來。
“難道不是他?”蕭陸聲問。
容洵道:“夜觀天象時,這禍患就是在京城,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頭緒!
“范圍縮小那么多,”蘇妘看向蕭陸聲,“要讓羽七,疏影和林世安他們加把勁了。”
“那東西可怖,操之過急也有可能帶來禍?zhǔn)!?br>
“這血蟲的威力以及背后之人操控人體之后,發(fā)揮出來的爆發(fā)力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
蕭陸聲神色凝重的說,所以,當(dāng)容洵要把這東西帶走的時候,他并未懷疑。
這蒼云國。
除了容洵,除了欽天監(jiān),他根本想不到什么部門能夠管這血蟲。
簡直是怪物。
如果這種血蟲在蒼云國大肆爆發(fā),他簡直不敢想象平民百姓該如何是好。
“那該怎么辦?”蘇妘問。
蕭陸聲看向容洵,“容大人,你有何見解?”說著,他覺得自己胸腔有種悶疼。
這玄明樓,他果然是來不得。
他也算是逆天之人,進(jìn)入玄明樓都受不住,那些普通人若是進(jìn)入這里,豈不是肝膽俱裂?
容洵一手背著,一手抱在胸前掐算起來,良久那雙平和的眸子迸射出一抹精光,“在沒找到克制這東西之前,最好還是別輕舉妄動。”
“那人斷臂逃身之后,敵人或許覺得我們并未發(fā)現(xiàn)這東西。
又或者發(fā)現(xiàn)了,也不能拿他們?nèi)绾,短時間,他們應(yīng)該也會收斂的!
話語間,容洵拿出一道黃符,捻在食指指尖念著:“天光延年,凡心神咒,凡火律令,神咒通光……”
那燃著的符紙扔到八卦陣眼之中后,忽然顯出一方光景。
乍一看像是京城,一派蕭條詭異之景,偶爾走出個人來,行動矯健,卻面色死沉,毫無生氣。
但不過過眨眼間,符紙燃盡,便什么也看不見了。
蘇妘嚇得緊緊拽著蕭陸聲的衣袖。
蕭陸聲將她摟在懷里,安撫著,“不怕。”實際上,他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
他所有的內(nèi)力全都拿來保這張臉,身上,已經(jīng)讓玄明樓的玄氣割了幾道血痕。
他強壯鎮(zhèn)定的看向容洵,“這是什么意思?”
容洵抿著唇?jīng)]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