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歐陽子是什么境界。
朱何聞言露出深深的崇拜和狂熱之色,看著母子煞的目光都沒有那么驚恐了,傲然道:“哼哼,我?guī)煾杆先思,早在十多年前,就達到了煉氣化神中期的境界,現(xiàn)在...我完全看不出他的修為了!
“據(jù)我猜測,他已經(jīng)達到了煉氣化神的后期,甚至在有生之年突破到煉神還虛的境界,若真的成功突破!
“那我?guī)煾妇褪钱斀裉煜碌牡谝蝗耍瑹o人可敵,所有修行人都要對他俯首稱臣,哼哼!
看著他洋洋得意的樣子,我內(nèi)心一沉,歐陽子十年前就是煉氣化神中期的境界了。
那么現(xiàn)在還真有可能達到了后期境界,至于他說的有望達到煉神還虛的境界,我感覺不太可能。
末法時代人們摸到修行的門檻都極為不容易了,更何況是達到那么高的境界,但就算是歐陽子現(xiàn)在的修為,也夠我吃一壺的了。
若他親自來找我麻煩,我多半兇多吉少,凰鳳嬌和老悲王實力雖強悍,但我也不能一直依靠他們,否則我永遠無法強大起來。
我皺眉沉吟一直沒說話。
朱何還以為我是怕了,陰惻惻笑道:“小子,不管你有什么背影,但跟我?guī)煾高是沒法比的,識相的話,你現(xiàn)在立刻把我給放了,我可以當做此事沒發(fā)生,否則...”
“否則什么?”我聲音冰冷的問。
朱何身體一哆嗦,但還是強自鎮(zhèn)定的道:“你要知道,我是歐陽子的徒弟,你若殺我,我?guī)煾副貢扇藖碜侥媚,讓你生不如死!?br>
“你是在威脅我?”我說完對母子煞發(fā)下了一個指令。
頓時間,母子抓著他的紅色手爪狠狠像地下一拍,朱何就像被蒼蠅拍打在地上一般。
咔嚓一聲傳來骨骼斷裂聲,雙臂呈v字形向反方向彎曲,疼的朱何凄厲慘叫,面孔扭曲,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流下。
“還敢不敢威脅我了?”我冰冷問。
“不敢了不敢了,求你,求你放過我,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疼,疼啊!敝旌锡b牙咧嘴的痛呼求饒。
我讓母子煞再次把他舉起來問,“我再問你,你來襲擊我是歐陽子派你過來的嗎?除了你之外,可還有其他人?”
“啊啊,疼疼啊,我,我,不是!敝旌纹D難的說,“不是歐陽子派我過來的,除了我之外也沒其他人過來找你麻煩。”
“前些時日,我得知王浩的四方印在你手里后,我誰都沒告訴,獨自前來想把你擊殺搶回四方印,再去我?guī)煾改茄τ懞茫艺驽e了,你繞我一命吧,要不你把我修為廢了也行,別殺我!
我聞言松口大氣,來襲擊我的人,暫時只有他一個就好,隨后我又問他,歐陽子針對此事對我動殺心沒有。
朱何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歐陽子每日閉關(guān)不出,他哪知道歐陽子對我什么看法。
我沉思片刻感覺也沒什么問的了,便讓母子煞把他放在地上,嘴角勾起道:“看在你知錯的份上,我饒你一命,滾吧。”
“什么?”朱何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瞪大眼睛問,“你,你真的要放我離開?”
“自然,趁我沒改變主意,趕緊給我滾!”我呵斥道。
“啊,好好好!敝旌稳绔@新生般大喜,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向胡同外狂奔而去。
而在他轉(zhuǎn)身的剎那,我清晰看到他目中一閃即逝的怨毒目光,至于我會放過他?那是不可能的。
眼看著他就要跑出胡同外,我對母子煞傳達一個念頭后便回家了,她化作紅影向朱何極速追去。
第二天一早,董華偉沒做飯,想吃豆腐腦了,就出去買早餐了。
我起床洗漱,結(jié)果剛出衛(wèi)生間,便聽到樓下傳來急促上樓梯和董華偉的驚呼聲,“臥槽,臥槽,九天,外面出車禍了!
我坐在桌上看向他,“早餐拿來吃飯,出車禍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不是,那老頭被撞的老慘了!倍A偉把包子放在桌上,咧嘴邪乎的道:“就在咱店鋪右邊一千米左右的十字路口,一個老頭鉆油罐車里去了,身體被壓成兩節(jié),滿大道都是腸子和內(nèi)臟,惡心的給我,飯都不想吃了!
我沒所謂的看看他,“誰讓你去看熱鬧了?活該!
死亡的老頭自然就是朱何,是母子煞附他身創(chuàng)造的杰作,讓他死在意外中,警方不會調(diào)查到我頭上。
董華偉見我如此淡定,想了想試探的問,“九天,昨晚你干什么去了?那老頭,該不會是你弄的吧!
我內(nèi)心一跳,心說董華偉什么時候變的這么聰明和愛猜忌了。
我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頭,“好好吃飯,別亂說,那老頭是被車撞死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董華偉撓撓頭支支吾吾不說話了,往嘴里塞了個包子,然后又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無語的問,“你這么看著我干嘛?有事?”
“沒事!倍A偉喝口豆腐腦,話鋒一轉(zhuǎn)說,“最近你注意到本市的新聞沒?”
我說沒有啊,每天除了給沈夢欣織圍巾外,就是打坐修煉,真沒怎么翻弄手機,隨后問他怎么了。
董華偉說,最近一周新聞播報本市死了兩個人,重傷一個人,特別那兩位死的相當凄慘。
一個是買菜的大媽,因坐公交車不小心坐過站,便強行讓司機倒車把她給送回去。
司機自然不可能答應她的無理行為,于是大媽便跟司機吵吵起來還要搶方向盤。
結(jié)果被個神秘人砍下了腦袋,鮮血噴的滿公交車都是。
還有一個女人說是叫外賣,不知因為啥把外賣員一頓臭罵,痛打了對方一頓后,還讓外賣員跪在馬路上給她道歉。
結(jié)果也不知從哪沖出來個男子,將女子按在地上,用刀砍下她的雙手并挖了她的舌頭后逃之夭夭。
還有一個男的晚上吃燒烤,喝多了調(diào)戲鄰桌女孩,結(jié)果不知從哪飛過來兩根穿羊肉串的鐵簽子,將男子雙眼貫穿而亡。
這三起案件都是兇殺,警方已經(jīng)在新聞下方發(fā)布了捉拿兇手的通緝令。
若有市民發(fā)現(xiàn)兇手立刻舉報,會得到十萬獎金。
我聞言生出濃郁好奇心,“還有這事?我還真沒注意,你找到那幾條新聞給我看看。”
董華偉立刻拿出手機,找到這三條新聞,我接過手機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這正是一周前的事。
新聞下方有被通緝男子的照片,公交車上殺人的男子戴著個鴨舌帽,體型消瘦看不清真容。
挖女子舌頭那個男的國字臉,就跟那醬塊子似的,小眼睛小嘴,樣貌極丑。
至于死在燒烤店的男子,并未發(fā)現(xiàn)兇手在哪,新聞只是說鐵簽子是從門外射進來的。
男子死亡之時,門口路過的行人很多,監(jiān)控也沒拍到哪位行人做的手腳,兇手殺人的手段簡直詭異莫測。
但這三起案件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出事的這三個人,都是那種囂張跋扈的人,而兇手的樣貌都很丑陋。
我根據(jù)死亡人員的囂張性格,以及兇手丑陋的樣貌,和殺人狠辣的手段,立馬就猜測出正主可能是誰了。
董華偉雖然憨,但也不傻,直言大膽小聲的問,“九天,你說兇手會不會是尤刀啊,還有今早上被撞死的那個老頭,是不是也是他制造的意外?”
“多半有可能,尤刀從家族出來的目的就是懲惡揚善的!蔽乙Я丝诎涌粗侣,“新聞中這些死者都是囂張跋扈的人,尤刀殺的人,也都是陽間不完善的法律無法制裁,或是權(quán)勢滔天*****之上的人,這些人都該死的。”
“你說的對,這些敗類確實該死!倍A偉狠辣指著新聞說,“就像這個搶方向盤的老逼太太,不把她制裁了,估計死的就是全車的人了,哪有這么不講理的人啊,坐過站了讓司機送她回去,還搶方向盤,這不是作死的節(jié)奏嗎,完全是拿一車人的命開玩笑啊。”
我看著新聞說,“這老太太估計年輕時也做過很多喪盡天良的事,不然尤刀應該不會緊憑她搶方向盤,就殺了她!
董華偉出言復合,還說自己就是沒有改變?nèi)菝驳奶禺惞δ,否則他也去懲惡揚善去,天天滿大街溜達,看誰囂張就揍誰一頓。
我吃完飯閑來無事,給尤刀打過了電話,接通后聽筒內(nèi)傳來他沙啞森冷的聲音,“喂,有事?”
“沒事,就是問問你怎么樣了!蔽抑毖缘溃骸靶侣勆纤赖哪莾蓚人是你做的吧,你這幾天小心點,別被抓到了!
“這個世界上,只有與我具備特意功能的人才有抓住我的概率,普通人,不可能!庇鹊渡硢〉牡溃骸拔肄k事一會路過你門口,去你那坐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