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嚇的面色大變,極為驚恐,還沒等反應過來閃避,就被怨嬰的小手拍在胸口上。
“啊啊啊!敝旌纹鄥枒K叫,體內洶涌滂湃的真氣瞬間被拍的潰散,身體倒飛而出。
他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落地后噴出一大口鮮血,抬頭后震撼驚駭的看向我。
突發(fā)的變故促使他的那些孤魂野鬼瞬間愣住,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著倒飛而出的朱何和我。
仿佛實在無法理解,強大恐怖如斯的朱何,為何突然被弱雞的我一擊打飛重傷。
但很快這些鬼祟便知道了真相,看著我手中瓶子越冒越多的紅色煞氣,各個都露出了大驚恐之色。
數十鬼祟如潮水般退后到朱何身后,甚至有些膽小的鬼祟已經撒丫子逃跑了。
很快,紅色煞氣在我身前凝聚成母子煞,滔天恐怖煞氣在她身體周圍旋轉,一頭紅發(fā)群魔亂舞,如從地獄爬出來的絕世厲鬼。
氣息也不知比朱何強大了多少倍,他個半步煉氣化神的境界,跟真正達到煉氣化神境界的母子煞相比,簡直就是螢火與皓月的區(qū)別。
“這是,這怎么可能!”朱何看到母子煞后震撼的眼睛爆凸,下巴都要掉出來了,“這是煉氣化神境界的氣息,怎么可能,你怎么會有這么恐怖的護法鬼祟!
“不對,他目光無神,像是傀儡,怎么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境界之高的傀儡,她怎么還有兩個腦袋,這,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朱何徹底的不淡定了,剛才傲然目空一切的囂張模樣徹底崩塌,成了被嚇破膽的小老頭。
他身體發(fā)抖,面色驚恐的看著母子煞,忽然像想到般再次失聲驚呼,“矮小的身體,嬰兒的四肢,脖子上長著一顆成年婦女的腦袋和嬰兒的頭顱,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母子煞,你,你竟然能將母子煞煉化成傀儡,你到底是誰,你,你你你...”
朱何認出母子煞后被嚇的就差翻白眼了,雙腿發(fā)軟行動都不利索了,但還是強行站起來,掉頭就跑。
他的那些孤魂野鬼得知我面前站著的東西是母子煞后,也是被嚇的一哄而散。
也怪不得朱何他們如此恐懼害怕,要知道母子煞可是與紅白雙煞并駕齊驅的絕世厲鬼。
紅白雙煞是新婚當天死亡的新娘,與死亡出殯的青年相遇糾纏后,形成的罕見厲鬼。
母子煞則是懷孕死亡的婦女,與腹中怨嬰怨氣結合形成的產物,與紅白雙煞形成的條件一樣苛刻。
正常厲鬼想要修煉到堪比煉氣化身境界的實力,可是需要漫長的歲月和時間的。
或是在特殊條件下促緣才能達到那種境界,道行高深的厲鬼,世間及其稀少。
但母子煞剛一形成,就具備了煉氣化神境界的實力,可見她的兇悍程度。
若有地區(qū)出現母子煞那可是毀滅性的災難,非等閑之人能夠降服,大多數修行人都是對母子煞聞風色變。
遇到也是只有逃跑的分,可就是這樣世間罕見的兇鬼,居然成了我的傀儡,這難免不讓朱何驚恐震撼。
先不說他不是母子煞的對手,估計更是把我當成某個大能人物的弟子了,哪還有與我做對的勇氣。
嚇的他屁股尿流,踉踉蹌蹌的向胡同外跑去,還不斷回頭看我,見我并未追擊,時而露出逃出生天的希望目光,時而又露出驚恐懼怕之色。
我嘴角勾起,并未著急追擊,直到朱何快跑出巷子后,我才對母子煞發(fā)送了動手的指令。
嗖。
母子煞帶著滔天的煞氣,如一道紅光般沖去,速度快如閃電,眨眼來到朱何身后五米處,伸出右手向他抓去。
“不!敝旌误@恐的凄厲大叫,“小友你繞我一命,老夫錯了,你若繞我不死,我必有重謝!”
他居然說他錯了,可笑,若非我有母子煞傀儡,該死的人就是我了。
我怎么可能放過他,不過滅了他之前,我得問他幾個問題。
母子煞伸出右手后,紅色煞氣立刻凝聚成一個紅色大手,抓住朱何將之高高舉起。
嘩啦啦。
他立馬被嚇尿了,騷臭的尿液順著褲腳不斷流在地上。
我譏諷冷笑走過去,鄙視仰頭看他,“老頭,剛才你那囂張的盡頭呢?想殺我,來啊?”
“咳咳咳,我,我不敢,不敢!敝旌坞p腿亂蹬,驚恐求饒,“是小的我有眼不識泰山了,前輩你饒命啊,饒了我吧,我錯了。”
“只要你饒了我,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哪怕當你的奴才也行。”
“奴才?”我沒興趣的搖搖頭,具備煉氣化神境界母子煞的我,對他沒有任何興趣。
“今日你來殺我,饒了你不可能!蔽译p眼微瞇,陰沉道:“但,你要是回答我?guī)讉問題并讓我滿意,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朱何聞言繼續(xù)求饒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雙目閃爍寒光,立刻讓母子煞握緊抓著他的紅色大手。
“啊啊啊!
朱何凄厲慘叫,七竅中快速冒出白色氣流,陽氣以極快的速度減少,臉色立馬變的暗沉發(fā)黑,體內經脈陰氣亂竄,氣息萎靡成了將死之人。
“你少廢話,在敢說一句廢話,我讓你生不如死,把你魂魄攝出來天天讓母子煞折磨你!蔽乙痪湓拠樀乃麆×叶哙,連連點頭。
我想了想問,“我問你,歐陽子住在哪里?”
“咳咳...”朱何艱難的說,“他實力強大,財力也很雄厚,在東北每座城市都有房子,居無定所,沒人知道他具體住在哪里!
“恩?”我目光一寒。
他身體一激靈,連忙繼續(xù)道:“我沒騙你,歐陽子真的沒有固定住址,但他的總部在哈爾濱,東北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會去哈爾濱找他看事,咳咳,但,但能夠請得動歐陽子看事的人屈指可數!
“一年他也看不了幾個人,大多數時間都在閉關修煉!
我聞言陷入沉思,歐陽子那種級別的大能人物,等閑之人還真沒有找他看事的資格。
而他雖然每年接待的香客極少,但所接待的香客肯定都是社會中巨擘般的人物。
而且給他的香火費,也必然是天價,數百萬上千萬都有可能。
早些年我就聽說香G那邊厲害的風水師,給開發(fā)商選蓋樓地點,一次就能賺上千萬。
那確實是讓現在的我仰望的大人物,望塵莫及,他們也是凌駕金錢和權利之上的可怕存在,無人敢得罪。
畢竟你權利再牛逼也是普通人而已,得罪了修行人,人家稍微動動手段改變你的運勢,就能讓你悄無聲息的死去。
普通人和修行人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存在,所以很多高僧大德成了各大家族的供奉,被那些有錢人養(yǎng)著。
而至于歐陽子這種在整個修行圈都舉足輕重的高人,就算是那些有錢人想花大價錢供奉都沒有資格。
因為他們給歐陽子舔腳的資格都不配,這一點都不扒瞎,記得前幾年南方一位身價上百億的大老板。
去某山里找一位高僧請教問題,結果人家根本就不理這大老板,只是讓弟子下山就給此人打發(fā)了。
但就算如此,那位身價上百億的大老板回家都樂的幾天睡不著覺了,被高人的弟子出門接待,這已經是相當了不起有面子的事了。
可見有真本事的修行人,在社會中的尊高地位,畢竟他們可是能輕易看破你命里,一句點撥就能決定你前途的人。
而得罪歐陽子這種大人物的我,心里自然是有很大壓力的,但事已至此,每天擔驚受怕根本無用,還不如迎難而上尋找突破問題的方法。
我收回思緒又問,“那歐陽子現在是什么境界?”
朱何聞言,目中露出深深的恭敬和崇拜,甚至是狂熱,看著母子煞的目光也沒那么驚恐了,再次露出傲然之色,“早在十多年前,師父歐陽子他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