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一個代價我付不起,你以為我七絕谷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是一個誰都可以拿捏的地方嗎?你未免太將自己當一回事了?”沈佳蕊道:“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殺我?那也要你有那樣的能力!毖嘁誓I誚道:“你不會以為自己現(xiàn)在能站起來吧?”
一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人,憑什么跟她說這些?簡直是可笑至極。
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東西。
經(jīng)燕沂凝那么一提醒,沈佳蕊才陡然想起來,她現(xiàn)在的身體很差,根本就沒有辦法站起來,更遑論殺燕沂凝了。
真是可惡!她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燕沂凝的錯。
越想,越是讓人憤怒,瞪著燕沂凝的眼神就越是兇狠。
燕沂凝樂得不行:“你再那么瞪著我,我也不會有任何事!
沈佳蕊越發(fā)生氣了,面色扭曲,便是身體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待她好起來,定要將燕沂凝好好地教訓一通,定要讓其生不如死,跪在她的面前求饒。
“依著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若是想要殺你,簡直是太容易了!毖嘁誓f:“你老實一些,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么,我可以讓你好受一些,若是不然……”
后面的并沒有說完,但是,危脅十足。
沈佳蕊直恨不得掐死燕沂凝,出口的話,簡直是咬牙切齒:“你……”
“好了,廢話就不要說了,等你真的有能力站起來了,再來對我說那些廢話吧!毖嘁誓敛华q豫地打斷沈佳蕊,道:“現(xiàn)在,你就乖乖地聽我的。”
真到這女人站起來,依著其脾性,只怕又不知道會弄出什么事來。
在其能動前,她還是先好好地挫磨一下這女人為好。
沈佳蕊恨,亦滿滿的不甘,可她沒有任何辦法。
兩人就那么僵持起來。
不,也不算是僵持,只是沈佳蕊單方面地瞪燕沂凝,燕沂凝連理會都沒有。
她在屋內呆了一會兒,想著出去了,便轉身離開,本來就心情不好的沈佳蕊,身上的氣壓就沒有下去過。
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等到她好起來,一定要折磨這女人。
燕沂凝一出去,等在外面的人立刻迎上來,關心地詢問:“人怎么樣了?”
“你們在這外面,應該可以聽到罵聲吧?從其罵聲,應該可以聽出其情況吧?”燕沂凝道:“你們想知道具體的,自己進去問吧。”
此話一出,七藍最先往里鉆,那速度,就好像生怕慢了一點就趕不上似的。
燕沂凝不得不提醒道:“不管她說什么,我希望你們可以有一個自己的判定,若是她說什么,你們便做什么,那么,我對你們也不會有半分客氣!
“你怎么會有這樣的話?還是說,你想到了什么?”七藍猛地頓住腳步,滿是探究地看著燕沂凝,詢問道。
燕沂凝道:“我什么都沒有想到。”
七藍的眉頭緊皺,很是不滿燕沂凝的態(tài)度。
明明是他們帶她進來的,可他們居然一點都沒有辦法左右她,還處處受她的限。
有那么一些時候,他們都忍不住懷疑,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七橙伸手拉了七藍一把,現(xiàn)在想什么呢?又是要做什么呢?燕沂凝為什么囂張?不就是因為她手中拿捏著沈佳蕊的生死嗎?
只要沈佳蕊一天沒有完全好起來,他們就不能對燕沂凝怎么樣。
心里憋著一口氣,但除了轉身不予理會,再找不出任何辦法。
望著七藍與七橙的背影,燕沂凝微微瞇眸,半晌才收回視線。
罷了,先忍著不動手吧,怎么說呢?一旦動手,對她很是不利。
她在四處走動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布下了什么陣法,她怎么都掙脫不開。
一連幾天,她也習慣了,懶得再去闖。
她這停下來了,七藍他們倒是先不安了:“她到底是在想什么?打什么歪主意?”
“不管怎么樣,人在就行。”七橙道:“你也注意著些,對她客氣一些,不管怎么說,少主的命在她手中,萬一將她惹惱,激怒,她對少主下手,最后倒霉的還是我們。”
沈佳蕊身上的絲線已經(jīng)不見了,若是讓主子知道了,必然會大怒。他們可以做的也就是將責任推到燕沂凝的身上,如此,沈佳蕊才會有活下去的可能。
幾天的平靜,突然被一陣不太和諧的聲音給打斷。
七藍與七橙相視一眼,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憤怒。
他們自進入這里,便耗費了極大的時間和精力在周圍布下大的陣法,并設置了不少的機關。
只要不是他們的人進出,皆極有可能觸動到機關陣法,被那機關陣法所傷。
想想,這幾天,燕沂凝沒少折騰,可她并沒有找到什么出路。
而這一次的聲響是自外面?zhèn)鬟^來,他們可以清楚地聽出不尋常。
有外人闖入,不,準確地說,是有人將外人帶了進來。
當真是可惡至極!
最好不要讓他們知道是誰,否則,他們勢必不會放過那人。
兩人立刻往聲源處跑去,速度之快。
他們跑過的地方,還有不少的人跟了上去。
燕沂凝被那些動靜給弄得好奇得緊,本能地跟上去,結果,她才沒走幾步,就讓人給攔了下來:“你還是在這里面好好地呆著為好,外面的事情,自有幾位少爺處理!
“我可以去幫忙。”燕沂凝道。
攔她的人愣了一下,燕沂凝趁機往外跑。
不過,依舊沒跑多遠,就被攔住了。
燕沂凝很是火大,抬手便是一把藥粉過去,手中還捏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她的速度快,對方速度更快。
手被捏住的那一刻,燕沂凝終于是抬眸看了過去。
這么一看,她頓時瞪大了雙眼,滿是不敢置信了。
“峻碩,你怎么來了?我是在做夢嗎?”
手被拉著往前,緊接著觸上一片暖意,鼻尖充斥著熟悉的味道,耳邊也傳來熟悉的聲音。
“凝凝,抱歉,我來晚了。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帶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