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陽那脾氣,自然不會受魏鳳英威脅,明確告訴她:“那就走著瞧吧!
陸姥姥見事情僵持到這份兒上了,不說這婚能不能離,馮娟畢竟是兩個孩子的親娘,她要是真被抓起來,真判了重刑,對兩個孩子也影響不好。
老太太覺得她就自私一回吧,背著周向陽,私下和魏鳳英做了交易。
孫鳳琴一聽陸姥姥的來意,心里肯定是不痛快,不過也能理解老太太,唉誰家攤上這樣的媳婦,還有個那樣難纏的娘家,也夠受。
“嬸子,你信我的不?”
陸姥姥對孫鳳琴雖然第一次見,卻非常喜歡這位說話直爽的農(nóng)村婦女,趕緊點頭說道:“信,咋不信,我這一看見你們娘倆,都后悔來這一趟了!
“后啥悔,不說周廠長那邊,就說朝陽和我們家的關(guān)系,您太應(yīng)該來了,您來的太對了!币徽f到周朝陽,孫老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站在陸姥姥這邊考慮事情了。
“對對,”陸姥姥也點頭應(yīng)著,“咱們不提馮娟那事了,你們娘倆就當(dāng)我是來給如蘭姑娘下奶來的,你看,我還給兩個小娃娃準備了這個!
實際陸姥姥一來,就把奶粉麥乳精罐頭紅糖擺在那了。
這會兒拿出來的,是兩個打造非常精致的長命鎖,純銀的,上面還帶著幾個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男♀忚K。
“哎呦嬸子,這可是好東西,不行不行,這東西太貴重了,這我們可不能收!睂O鳳琴趕緊又把兩個長命鎖推了回來。
“噓,小點聲,這年月不流行送這個了,不讓戴!标懤牙焉襁哆兜耐庵噶酥,“我這都是偷偷拿來的,年輕人都稀罕這玩意,給大閨女收著,等兩個孩子大了,再給他們,說不定那時候就沒人管了,可以留給孩子的孩子們!
陸姥姥說完,自己先哈哈的笑起來,她也不知道咋回事,和這個孫鳳琴真是一見如故,不然這東西她還真不敢拿出來。
陸姥姥都這樣說了,孫鳳琴還能說啥,只得讓大閨女把兩個長命鎖都收起來。
這東西一看就有年頭了,價值絕對不是那點銀子的價值,而且這老太太還真說到重點上了,可不是咋的,再過個二三十年,誰還限制這事,有錢你就戴,戴金戴銀都沒人管。
“好了,向陽他嬸子,你接著說,我聽著呢!标懤牙讯硕苏淖,拿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姿態(tài)放的特別低。
因為是在醫(yī)院里,孫鳳琴也怕隔墻有耳,出去看了看,見沒人,才把門再次關(guān)上。
走回來說道:“嬸子,我知道你是為了兩個小孩子著想,但你想過沒有,如果這件事咱們就這樣算了,馮娟過后要是繼續(xù)去糾纏周廠長?就算她不敢糾纏周廠長,那有沒有可能會去糾纏兩個孩子?”
陸姥姥不住的點頭,“太有可能了,那家人可不是個講道理的人家,不然馮娟這次也就不會干出這樣的事了!
“所以您可千萬別信她口頭上那些保證,就算最后她和周廠長離了婚,可她人還在臨青縣,天天跑去托兒所看孩子,您鬧心不?”
“鬧心啊,咋不鬧心,哎呦他嬸子,你可說到我心里去了。”陸姥姥和孫鳳琴同志,簡直就是相見恨晚,說著說著,兩個人的手又拉到一起去了。
李如蘭在對面床上一開始一直坐著,后來陸姥姥非讓她躺下,還說坐久了老了會腰疼,這會兒正蒙在被子里咯咯噠的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