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啟明派你們來的?”
這句話可把坐在保安室里面,悠哉悠哉的保安們嚇了一大跳。
于啟明是誰?
在整個海通市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甚至有的民眾可能沒聽說過楚河的名字,卻對于啟明三個字如雷貫耳。
然而,看著說話的楊玲,嘴角還有著破裂且被縫合過的傷勢,
保安們心中半信半疑。
但轉(zhuǎn)念一想,
在海通市又有幾個人敢冒充于啟明的人呢?
于是,一名保安急急忙忙地朝著公司里面小跑過去,
連走路都不敢,生怕真的是于啟明派來的人,
耽誤了人家的事情,到時候倒霉的還是自己。
沒過多久,有幾個男人從電梯當(dāng)中走了出來,
身后還跟著那個傳話的保安。
保安不斷地指著公司門口,似乎在說于啟明派來的人就在門口等著。
其中最中間的那個男人長得又高又瘦,
剃著一個平頭,脖子上掛著一串純金的項鏈。
“你們是于啟明公子派來的人?我怎么沒有見過你們?”
這個金鏈子平頭男人停下腳步,疑惑地詢問道。
距離孫宇哲、楊玲和孫磊波還有數(shù)米遠的時候,
便不再往前走,生怕有詐。
“錢輝雄老板,其實我說了謊,
但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這個事情對你非常有幫助!
楊玲認真地說道。
“最好真的對我有幫助,否則的話,你今天會付出代價的。”
金鏈子平頭男人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幽冷地盯著楊玲。
看到錢輝雄的表情,孫磊波和孫宇哲父子倆瞬間變得無比緊張。
誰都知道這個錢輝雄的發(fā)家史并不干凈,
后來又靠上了于啟明他們家族的大腿,
因此才能夠平安無事地生存到如今,并且在房地產(chǎn)領(lǐng)域越做越大。
在房地產(chǎn)領(lǐng)域,錢輝雄就是于啟明他們家的代言人。
但這樣的人往往都是心狠手辣的,而且工地眾多,如果真要對付他們,
說不定隨便拉到哪個工地上收拾一頓,
甚至將他們?nèi)扛傻粲脕泶虻鼗矝]人會發(fā)現(xiàn)。
反倒是楊玲在這一刻表現(xiàn)得非常淡定,
絲毫沒有因為錢輝雄充滿寒意的表情而有任何動搖,
繼續(xù)自顧自地說道:“于啟明公子的父親最近一直在收拾孫燦星一家三口,
這件事情相信你們或多或少都是聽說過的。
后來于啟明公子卻機緣巧合地看上了孫燦星。
不過這樣的看上,想必你們也是懂得。
于啟明公子的父親已經(jīng)發(fā)話,
整個海通市不允許,有任何一個武道指導(dǎo)老師去幫助孫燦星。
但是就在昨天晚上,孫燦星已經(jīng)找到了武道指導(dǎo)老師。
而且那個武道指導(dǎo)老師長得很年輕,似乎跟孫燦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個武道老師頂多也就只有二十來歲,
昨天晚上我親眼看見他,走到了孫燦星家隔壁的院子里面休息。
甚至兩個人說不定已經(jīng)同居了。
想一想,如果于啟明公子和他的父親,得知這件事情會是怎樣的態(tài)度。”
“這關(guān)我什么事情?”錢輝雄問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
于啟明公子如今的威勢如日中天,
說不定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接班了。
但是據(jù)我所知,你應(yīng)該是跟著于啟明公子父親的,
想必跟這位接班人不太熟悉吧。
如果將來這位接班人真的上位了,你又該何去何從?
于啟明公子會不會扶持自己的人?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跟于啟明公子搭上線,你說呢?”
楊玲不慌不忙地問道。
“你說的這件事情我并不知情,我要怎么知道是真的假的?”錢輝雄問道。
“錢輝雄老板在我們海通市也算得上是個大人物,
隨便打個電話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嗎?”
楊玲說道。
錢輝雄沉吟了一下,于是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撥打了個電話號碼。
其實關(guān)于楊玲所說的問題,錢輝雄早就預(yù)料到了,
這也是這段時間一直困擾他的問題。
于啟明的父親于宏濤近些年身體狀態(tài)并不太好。
于宏濤年輕的時候不懂得對身體節(jié)省使用,
再加上為了忙碌事業(yè)發(fā)展,給身體帶來了不少透支造成的負荷損傷。
現(xiàn)在的于宏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最起碼有將近二百天是在各大醫(yī)院當(dāng)中度過的。
為此,于宏濤還重金聘請了一個專業(yè)的醫(yī)療團隊。
于宏濤光娶進家門的老婆總共就有十三個,
在外面還包養(yǎng)著不少情人。
但是那些私生子沒有一個能力,能夠比得上于啟明的。
于宏濤對于于啟明的表現(xiàn)也是無比滿意,
所有的人都知道,不出意外的話,
于啟明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慕影嗳恕?br>
錢輝雄也考慮過要不要開始逐步接觸于啟明。
其實錢輝雄心里明白,不只是他,
還有其他跟著于宏濤幾十年的老手下也在苦惱這個問題。
前些年的時候,他們都只是跟于宏濤來往,
畢竟于宏濤的兒子那么多,
雖然除了于啟明,其他的都是私生子,
可是沒有人敢保證,將來那位血脈純正的太子爺就一定能夠上位,
所以他們這些人都并沒有盲目的去接觸。
但隨著這些年于啟明初露崢嶸,
他們這些下屬想要接觸卻又開始遲疑。
于啟明性格的霸道是跟于宏濤一脈相傳的。
于宏濤年輕的時候和現(xiàn)在的于啟明如出一轍。
也正是這個問題,
讓包括錢輝雄在內(nèi)的老下屬們,都不敢貿(mào)然地去跟于啟明走動,
而且也沒有找到一個好的機會,能夠直接走到于啟明的視野里。
于啟明這些年的活動也越發(fā)頻繁,比如搞出來的豪車協(xié)會俱樂部,
定期舉辦的豪車協(xié)會聚會,
幾乎囊括了海通市百分之八十左右的富二代,可謂是聲勢浩大。
所有人都清楚這是在為即將上位做準備了。
撥打完電話之后,錢輝雄便走了回來:“那小子在哪里?”
楊玲心中一喜,
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半,
于是立即說道:“就在孫燦星家的隔壁院子里面。
這件事情要不要跟于啟明公子說一下?”
她知道錢輝雄是跟著于啟明家里做房地產(chǎn)的,但是卻找不到于啟明的本尊,
所以只能夠兜了一圈,先來找錢輝雄。
可是看到錢輝雄的樣子,根本沒有要去通知于啟明的意思,
才會假裝詢問問題來提醒對方。
“用不著。我自己就能給辦了,辦了之后再去告訴于啟明公子!
錢輝雄擺了下手。
正如楊玲所說的那樣,
這是一個絕佳的,既不得罪于宏濤,又能夠走到于啟明視野里的好機會。
因為于宏濤和于啟明父子倆,都牽扯進來了孫燦星的事情。
錢輝雄思忖著,這既是完成于宏濤發(fā)的話,也是給于啟明賣個好。
錢輝雄轉(zhuǎn)過身對著手底下的人說道:“給我把那一群看場子的,還有黃大師全部請過來。
并且把要去做的事情告訴黃大師,讓他掂量掂量要帶多少人,帶什么人去!
錢輝雄可沒有忘記剛才楊玲說過,
孫燦星找了一位武道指導(dǎo)老師,
敢在這樣的情況下去做孫燦星的武道指導(dǎo)老師,很有可能是有恃無恐。
所以錢輝雄也不會貿(mào)然地,隨便帶一點阿貓阿狗就去對付人家。
見狀,楊玲也不再多說什么。
很快,被稱作黃大師的人就來了。
這是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人,穿著看上去比較樸素,
就像路邊每天清晨,去公園練太極的老頭老太太一樣,身著寬松的練功服。
黃大師的全名叫做曹陽明。
“黃大師,您看這件事情能不能辦?”
錢輝雄似乎很相信曹陽明,恭恭敬敬地問道。
“放心吧,一個區(qū)區(qū)的武道指導(dǎo)老師,辦了很簡單。
對于我們修行武道的人來說,
但凡有點本事、有點能力的,
有幾個甘愿去做武道指導(dǎo)老師?
他們雖然有補貼、有俸祿,
可是跟真正的武道大師比起來簡直少得可憐!
曹陽明在提起武道指導(dǎo)老師的時候很是不屑,雙手放在身后,一副高手的派頭。
就算是孫宇哲、楊玲還有孫磊波都看著,
忍不住連連點頭,這才是大師的氣派,
那個年輕的毛頭小子又算得了什么。
楊玲也連忙上前說道:“大師說的對!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出發(fā)吧。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我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錢輝雄看了一眼楊玲說道。
“那就提前謝謝錢輝雄老板了。”楊玲喜笑顏開。
“行了,上車吧!
錢輝雄揮揮手,和曹陽明一起走到了那輛邁巴赫旁,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后面還停著幾輛商務(wù)面包車,這次帶過去的清一色都是武者,
只不過這些武者和曹陽明本人比起來差得遠,
但是對付普通人來說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孫宇哲、楊玲、孫磊波站在路邊,
看到所有的人都上車了,卻還是不走。
楊玲滿頭霧水,難道錢輝雄又反悔了?
誰知道邁巴赫在這個時候打開了車窗,
露出來錢輝雄的臉龐,只見他說道:“你們?nèi)齻站在路邊發(fā)什么呆,跟塊木頭一樣,還不趕緊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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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你們不去,怎么證明你們說的是對的?
難不成那里是你們布置的圈套,就等著我往里面鉆?”
錢輝雄詢問道。
“這可不敢,這可不敢,
我們怎么會有那么大的膽子,去給您這樣的大人物設(shè)圈套呢?那可是滅頂之災(zāi)。”
楊玲嚇得不輕,連忙擺手,
同時對著丈夫和兒子擠了擠眼睛,率先鉆進了那輛開著車門的商務(wù)車當(dāng)中。
孫宇哲和孫磊波相視一眼,只能也跟了上去。
特別是孫宇哲,心里有著濃濃的不安,但是又不好說什么,
只要說出來肯定又要遭到父母倆劈頭蓋臉的臭罵,
而且現(xiàn)在的局勢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如果這個時候突然說不去了,
那么他們一家三口,必將遭遇楊玲口中的滅頂之災(zāi)。
人家錢輝雄那么忙,可不是來陪著他們玩鬧的。
沒辦法,孫宇哲只能坐在車里,
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跟隨他們一起去找麻煩。
……
老城區(qū)的院子內(nèi),孫雪松坐在輪椅上,正在曬太陽。
李萍則坐在一旁,與楚河說著話,
夫妻倆滿臉都是尊敬與拘謹。
在夫妻倆的眼里,他們只是社會最底層的小人物,
楚河雖然同樣坐在那里,滿臉溫和的笑容,可他們心里還是放不開。
好在這個時候,女兒孫燦星從外面一路小跑著走了進來,
光潔的額頭還掛著細密的汗珠。
她手里拎著一個藥店的包裝袋,從里面取出幾個盒子:“楚先生,這就是您讓我買的一次性銀針。您看看合適嗎?如果不合適的話,我再多跑幾家藥店。”
“合適!
楚河隨手拿出一盒拆開。
“楚先生,不知道我父親的腿……”孫燦星欲言又止地問道。
孫雪松受傷最嚴重的就是腿部,
腿部的嚴重傷勢導(dǎo)致了他下半身失去知覺,只能癱瘓在床。
當(dāng)時醫(yī)院給出了兩個解決辦法,一個是干脆截肢,
另一個就是保守治療,做康復(fù),看看以后還有沒有希望。
那個時候醫(yī)生也毫不掩飾地說了出來,保守治療說白了,
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自欺欺人,基本上沒什么可能性,
但是不可否認的確存在著百分之零點一的幾率可以成功,重燃希望。
就為了這百分之零點一的幾率,孫燦星和母親商量過后,
選擇給孫雪松保守治療。
結(jié)果一晃那么多年過去了,孫雪松的下半身仍然毫無反應(yīng)。
“我已經(jīng)檢查過了,的確很嚴重。
而且醫(yī)生所說的那百分之零點一的機會是根本不存在的,
繼續(xù)拖下去,這條腿恐怕就得壞死了,到時候截肢是必定的。
所以,如果不是因為傷得這么嚴重,今天就能讓你的父親站起來。”
楚河掌握著陰陽之力,
代表著生之氣的那份力量,可以直接讓孫雪松的下半身重新恢復(fù)生機。
只是由于孫雪松癱瘓在床時間太久,
如果直接輸入太多的生之氣,孫雪松本人無法承受,
說不定還會導(dǎo)致更加嚴重的情況發(fā)生。
因此楚河就想了個辦法,干脆借助銀針,
用銀針將生之氣慢慢度進去,
以此來完成對孫雪松的治療,這樣孫雪松也能夠承受得住。
“接下來開始治療,你們不用悲觀,大概十天半個月,就能夠重新站起來!
楚河隨手捏出幾根銀針,直接對著孫雪松腿部的幾個穴位刺了進去。
這幾根銀針表層附著著淡淡的銀光。
隨后,楚河又連著將十多根銀針刺進了孫雪松的腿部。
“爸,你有什么感覺嗎?”
孫燦星走過來,帶著期盼地問道。
“你現(xiàn)在問有什么用?
哪里有這么快?
就算是吃藥喝毒酒也得有個反應(yīng)過程吧。”
李萍拽了下女兒孫燦星的胳膊,責(zé)怪地說道。
李萍之所以這么說是擔(dān)心楚河生氣。
畢竟孫雪松的身體狀況,李萍實在是再了解不過了,
就算是神醫(yī)華佗重新復(fù)活,也是很難讓孫雪松恢復(f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