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娘,還是娘對我最好了。”朱祁鈺滿臉驚恐在胡善祥的說服下,也變得沉靜了起來。
朱祁鈺隨即就將眾內(nèi)侍全部叫了出去,他要和胡善祥好好商量下怎么對付朱祁鐮這個強大的敵人。
而另一邊得朱祁鐮也得到了京城防軍的變動消息。
但朱祁鈺和胡善祥不知的是,他們派錦衣衛(wèi)一直看守的圓空道人也早已經(jīng)逃出了城。
現(xiàn)在離北平城還有半日的功夫,平靜的京城內(nèi)外,也還是有一些人感受到了與往日不一樣的情況。
大軍在一路上都有百姓迎接,反而快到了京城,大街上卻空無一人。
“軍師辛苦了!笨吹揭粋人鉆進了馬車,朱祁鐮也是連忙說道。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拼盡了死士和玄甲軍從京城中逃出來的圓空。
“主公,圓空讓您失望了。”圓空二話沒說,就跪倒了,向朱祁鐮認錯,這次留他在京城周旋,可沒想到,還是讓其他人先一步登基了。
朱祁鐮上前扶住圓空,不讓他跪下。
朱祁鐮臉上沒有一絲怪罪的意思,反而還有些感激的說道:“軍師嚴重了,這次是我失誤了,我也沒算到,那個孫太后有這么大的魄力,知道我這邊打了勝仗,你又在哪里周旋,她還要立朱祁鈺為帝!
“而且謝謝軍師身在錦衣衛(wèi)的監(jiān)視之下,還為我軍蔚州一戰(zhàn)送去妙計,所以讓我才得以這么快回京。”
圓空被朱祁鐮大手扶住了,竟然絲毫都動不了。
當他抬起頭再看朱祁鐮的時候,不禁陡然大驚失色。
“主公!!”
圓空的面色把朱祁鐮都嚇得不輕,他可是知道這圓空可是有真材實料的,奇門八卦,星象面卦樣樣精通啊!
“軍師這是!”朱祁鐮連忙問道。
圓空直到坐穩(wěn)了,仔細觀看了一番朱祁鐮的面相才長舒了一口氣。
只見圓空面帶大喜的說:“恭喜主公,賀喜主公,才短短幾日,屬下,見主公面色紅潤,近期必有大喜
之事,而且,主公身上竟然還未登上皇位,就有了一種皇威,導致屬下剛剛想為主公看向,但主公身上卻顯化了一層談談的金黃色光幕在阻擋我的測算!
“啊哈哈哈,軍師你說的不會就是這個吧!”朱祁鐮大概聽懂了圓空說的是什么了。
只見隨著朱祁鐮的發(fā)功,王侯巔峰境界的人皇經(jīng),在他的體外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有如實質的金黃色光幕。
一時之間,圓空被嚇得是跪地不起,知道朱祁鐮將人皇氣罩散去,圓空才慢慢恢復。
當朱祁鐮追問怎么回事時。
圓空回答到:“主公,剛才的那個光罩,如果屬下沒有猜錯應該是人皇氣吧!”
朱祁鐮一聽也是大驚,圓空竟然也知道,他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
圓空又繼續(xù)說道:“根據(jù)古籍記載,只有上天承認的人間帝皇,才會誕生人皇氣,這種氣平時是看不見的,但確實遇強則強,有了這種人皇氣的人,尋常法不可輕易測算,輕則修為盡失,重則即刻歸天!
“剛才多有冒犯,還請主公恕罪!
“啊哈哈哈,不知者不怪,軍師何出此言呢!”朱祁鐮倒不是聽見圓空夸贊自己的人皇氣多么多么厲害,畢竟是系統(tǒng)出品,能差的哪去啊!他高興的是,圓空知道自己身上有人皇氣后,忠誠度瞬間飆到了一百!!
這可把朱祁鐮高興的要跳起來了,好在他忍住了。
“主公,為何之前在北平,屬下都未見到主公呢!
朱祁鐮知道圓空是很疑惑,但他總不可能告訴他,這人皇氣是自己靠修煉人皇經(jīng)來的吧!
朱祁鐮只能告訴他,之前還不到時候,現(xiàn)在要返京爭奪皇位,所以下顯露出來。
圓空口中直呼:“主公真乃大明之福啊!”
按圓空的說法,中原上下幾千年,能伴生人皇之氣的人少之又少,而想朱祁鐮這樣可以隨意控制人皇氣的浮現(xiàn)和隱藏的更是少之又少,而且聽聞還可以擋刀擋箭。
學識淵博的圓空道長,劉基后人瞬間化為朱祁鐮的小迷弟,一個勁的夸贊著。
時間過得很快,征西大軍也來到了北平城外。
之前就說過,原本都是大明的將士,而自從土木堡之戰(zhàn),明軍死傷不計其數(shù),部隊更是被打的七零八落。
為此,朱祁鐮西征瓦剌的二十萬大軍中,是從各地集結而來從中拔選的最好的士兵。
例如神機營,五軍營,三大營都是重新經(jīng)過建制的。
當征西的隊伍來到了北平城外,果不其然,因為胡善祥的命令,京師營的二十萬大軍已經(jīng)將北平城包圍的水泄不通,路上沒有半個行人,大軍勝利回朝,路上也沒有一個人迎接。
朱祁鐮帶著圓空來到最前面。
由傳令官給城門通報放行,但這時,北平城原本
的守城將領卻換成了京師營的大將“袁忠國”。
這個袁忠國來到城樓下,先是給朱祁鐮行了一禮。
神情緊張而有有些發(fā)顫的說道:“大將軍,胡太后有令,征西大軍不得進城,只能在城外接收封賞,皇上也讓我來接各位將軍進城,如果大軍強行要進城就以謀反罪,就地去除征西大軍的功勛,以叛軍處置!。
說完之后,袁忠國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二十萬京師營明明知道,城外的征西大軍是他們大明的英雄,是他們的手足同袍,但現(xiàn)在卻隔著最后一道家門不讓英雄回家。
二十多萬的明軍,加上還有幾萬的瓦剌俘虜也是疑惑不解的看著這一切。
為什么自己打了勝仗,卻被攔在家門外。
一時之間,兩邊的氣氛都有些緊張。
朱祁鐮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心中也忍不住怒火中燒,身上更是人皇之氣陡然暴漲,在幾十萬的大明將士面前,朱祁鐮渾身閃耀著金光,宛若神祇降臨在人間。
“啪!”還未等朱祁鐮發(fā)怒,樊忠從旁邊趕了上來,一巴掌就扇在了袁忠國的臉上,但奇怪的是袁忠國卻是一點怒容不敢顯現(xiàn)。
“好你個袁忠國,現(xiàn)在成了京師營的將領威風了是吧!
“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城外的都是誰,他們是大明的英雄,他們都是你的手足骨肉,他們星夜奔襲,冒著瓢潑大雨與瓦剌大戰(zhàn),現(xiàn)在好了贏了不能回家,回家就要按謀反處置!!我魏巍華夏,幾千年也從來沒有這樣的事!
只見那袁忠國頓時也是涕淚四流,他直接半跪了下來,對這樊忠說道:“老將軍,屬下何曾不知道啊!
但上面有口令,我們也是按令行事啊!”
原來這個袁忠國原本就是樊忠一手帶上來的,面對著樊忠,雖然現(xiàn)在他們官職一樣大,但他卻也始終保持著一顆尊敬之心。
“都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有時候這也是一種悲哀吧!”
樊忠面對這樣的情況,他的心痛啊!
第一次在土木堡,明知大軍陡然改道,會發(fā)生不可預料的大事,但他一個幾朝的老將,在行軍途中,想勸諫下皇上,都得塞錢給王振,才能見到。
現(xiàn)在征西大軍大敗了大明數(shù)百年的大敵瓦剌,卻有家門而不得入。
“你起來吧!”朱祁鐮沒有一絲怒火,甚至還帶有一些笑意的說。
袁忠國起來了,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是該回城還是在一旁候著,這個征西大將軍的氣勢實在是太強,沒有他的命令,他根本不敢動。
而另一邊的樊忠確實大驚失色,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見自己主公露出這個神色了。
依稀記得上一次是主公帶著二十三人只身闖入三十一萬的瓦剌大營中,殺了瓦剌大汗,手提著脫脫不花頭顱,面對瓦剌的三十一萬大軍,主公就是這副神色。
樊忠立即來到袁忠國面前小聲說道:“忠國,難道真的沒有通融的地方!將軍已經(jīng)有些發(fā)怒了,將軍的戰(zhàn)績你也是聽說了,我們都是大明的將士,難道等會真要因為那胡太后的一道錯誤的命令,兵戎相見?”
樊忠試圖想要從袁忠國這里打開口子,不然等會自己主公真的鐵了心要殺進京城,那恐怕大明就不知道又要多死多少兄弟姐妹了。
朱祁鐮沒有管樊忠,他重新走回大軍中,他騎上了夜照玉獅子,他將手中的天子之劍指向了天空,他全身照耀著不可直視的金光,那是一種屬于真正的王
侯才有的,那是經(jīng)過戰(zhàn)場無數(shù)次血腥才積累出來的。
“征西大軍的將士們,我讓你們受苦了,你們原本都是大明的英雄,但今日卻因為我一人,得家門而不入,今日不入城門怎堪稱英雄回歸,入家門,則會被扣上謀反的罪名,將士們,你們說,應該怎么辦!!”
朱祁鐮神色從未有此時這么威嚴,伴隨著烈日橫空,他周身的人皇之氣也不斷上漲。
三軍之中不知道哪里傳出一個殺的聲音。
“殺。”
隨著這些聲音傳出,三軍將士,加上瓦刺的幾萬俘虜,竟然全部半跪在地,劍指北平城。
口中不斷大喊著:“殺,殺,殺!
就是身處宮廷之中的明代宗朱祁鈺都好像聽到了一些喊殺聲,他面色惶恐,躲到了胡太后哪里。
這可是三十多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