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柒穿著涼拖,正站在沒過腳面的浴室中間,手忙腳亂的拖著水。
見到席沉過來,寧柒愣了愣,旋即有些臉紅:“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席沉定定看她幾眼,見她腳腕有些發(fā)紅,立馬皺了眉,幾步走上前,直接將人抱起來。
“哎?”寧柒有些愣。
席沉將她直接抱到臥室里,放到床上,而后拿了毛巾替她將腳擦干凈。
“你在這里好好待著!毕琳f道:“我去浴室里看看!
寧柒愣愣的點(diǎn)頭。
席沉轉(zhuǎn)身走出去,在浴室里搗鼓了半天,才終于將故障修好。
寧柒聽到外頭的動(dòng)靜小了,這才下床。
“你,你放著吧,我來拖!钡厣先际撬,席沉則是正拿著拖把費(fèi)勁兒的拖著。
說起來,自從寧柒來到這里,跟他同居后,席沉在家里便很少做什么家務(wù)。
寧柒一直,都將他照顧的很好。
“這外面都是水,要是讓你拖得拖到什么時(shí)候?”席沉微皺著眉頭:“你待會(huì)再出來!
寧柒抿著嘴角,看他良久,忽地笑了出來。
“阿沉,你是在關(guān)心我么?”寧柒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席沉別過了身子,目光錯(cuò)到一旁,嘴上還是副不耐的樣子:“別多想,我只是懶得看家里濕漉漉的這樣子!
寧柒似乎看出了他的口是心非,只是在門口對他笑著。
原來,冷石頭捂久了,真的會(huì)暖熱啊。
過了許久,席沉才終于將家里都收拾好。
剛放下拖把,還沒來得歇口氣,門鈴就響了起來。
寧柒剛跑到廚房里給他做吃的,這會(huì)兒也只有他自己能去開門。
“席叔叔!”剛開門,就聽到一道熟悉的小奶音兒。
哭包正牽著秦子矜的手,仰著嫩生生的包子臉朝他看著:“叔叔抱!”
席沉看到他這可愛的小模樣兒,臉上露出笑模樣來。
“待會(huì)兒再抱,叔叔去換身衣服!毕翆λf道。
秦子矜跟著他走進(jìn)房,邊走還邊疑惑道:“你在家干什么呢?怎么像剛打完仗一樣?”
“剛家里漏水,我就穿了身舊衣服,不怕弄臟!
席沉說完就快步去了臥室,換了身干凈衣服重新走出來。
小哭包則是早就循著香味兒跑去了廚房。
“姨姨,姨姨!”小哭包眨巴著烏黑水潤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說道:“要吃!”
寧柒笑笑,抽空蹲下來捏捏他的臉:“好,姨姨正在做呢,待會(huì)給哭包炸丸子!
小哭包點(diǎn)點(diǎn)頭,吸溜著口水,等著被投喂。
“哭包,過來。”席沉在外面叫道:“來陪叔叔玩兒!
哭包專心致志的盯著寧柒做飯,完全拋棄了喜歡的席沉叔叔。
“別叫他了,就讓他待廚房吧!鼻刈玉嫘χf道。
席沉略無奈:“也不知道他這么愛吃,是隨了誰。”
秦子矜頓時(shí)正色道:“肯定是不隨我的。”
兩個(gè)人又說了幾句話,而后,秦子矜從包里拿出了一張支票給他。
席沉愣了愣:“這是什么?”
“你是不是都忘了,我以前問你借過錢!鼻刈玉嫘χf道。
席沉看了看那張遞過來的支票,講真,如果不是秦子矜提醒,他還真的都忘了這事兒。
“你別說不要。”秦子矜認(rèn)真道:“當(dāng)初我們說好了,我只是向你借,所以必須要還!
席沉也知道她如今的情況,自然是不差這點(diǎn)錢,所以,也沒有再矯情,直接就接了支票。
而這時(shí),寧柒也端著吃的走了過來。
“廚房里還有兩盤,阿沉你去端一下!睂幤膺呑哌呎f道。
席沉聞言站起來,快步走去了廚房。
片刻后,茶幾上擺放了幾盤吃食。
小哭包兩只手都抓滿,正在往嘴里填。
秦子矜見他把衣服都弄的臟兮兮,皺起了眉頭。
“乖,到叔叔這來!毕烈妱莶粚ΓⅠR將哭包給拉了過來。
沙發(fā)上還有一件席沉不怎么穿的襯衫,想了想,席沉就直接將那襯衫給圍到了哭包的脖子上。
這下,就算再掉渣,再蹭油,都不會(huì)再弄到里頭那衣服上了。
秦子矜無奈道:“你就知道慣著他。”
席沉挑了挑眉,絲毫不嫌棄的捏捏哭包的小臟臉:“沒辦法,誰讓哭包這么可愛!
哭包雖然人小,但對于好話壞話還是能聽的懂。
可愛這個(gè)詞,他知道是夸人的!
所以當(dāng)下哭包就露出一個(gè)甜蜜蜜的笑臉,對著席沉賣萌。
“哎!鼻刈玉婵吹竭@和諧的一幕,嘴角不覺帶笑:“你們倆,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席沉沒聽明白。
秦子矜努努嘴:“你們倆不打算再進(jìn)一步?我看你這么喜歡哭包,還不如自己干脆要一個(gè)!
這個(gè)話題一出,寧柒跟席沉都同時(shí)沉默了下來。
而秦子矜能夠很清晰的看到,寧柒眼里劃過的那抹期待。
顯然,她是想要………
“我覺得談這個(gè)還早!毕灵_口,淡淡道:“現(xiàn)在這個(gè)狀態(tài),對我來說,就挺好!
他說完這話之后,寧柒抿了抿唇,心底的失望快要壓制不住。
“唔。”秦子矜一時(shí)之間不知道要說什么,只能掩飾的拿了塊糕點(diǎn)吃。
倒是寧柒笑了笑,順著席沉的話說:“我也覺得現(xiàn)在挺好的,就先這樣吧,等別的事情,以后再說!
秦子矜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在他們兩個(gè)身上流連了一番,最后,在心里嘆了口氣。
這兩個(gè)人,明明就彼此都有意,為什么就不肯再進(jìn)一步?
但畢竟是他們倆事情,秦子矜再怎么說也只是一個(gè)外人,實(shí)在沒辦法說太多的話。
這個(gè)話題繞過之后,席沉又說道:“過陣子聽說有場挺熱鬧的化裝晚會(huì),子矜你要不要過去玩玩兒?可以帶上哭包一起!
席沉說著揉了揉哭包的臉:“讓哭包扮成小王子,肯定特別帥氣!
秦子矜笑笑:“帶上他多麻煩啊!
席沉挑眉:“那天我可以幫你帶,而且那個(gè)化妝晚會(huì),是我朋友開的,正好給我發(fā)了幾張請柬,到時(shí)候我們一起過去,就算是湊湊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