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笑著跟他一起走進去,早在來之前,印明就已經定了這里的位子。
兩個人落座后,沒多久,服務員就上了菜。
溫雅嘗了嘗,眼睛里滿是驚喜:“真的很好吃啊。”
印明寵溺道:“喜歡吃那以后就帶你常來這里!
溫雅點頭。
兩個人正吃著,忽然,門口處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溫雅聽到那聲音之后,偏過頭,目光直直的看了過去。
“簡謙宇?”溫雅愣了愣,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他。
說起來,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這次猝不及防的撞到,溫雅甚至有種恍惚的感覺。
印明皺著眉頭,不滿她的走神。
“怎么?你還想過去找他?”印明的語氣里帶著不自覺的酸意。
溫雅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不找他。”
印明一雙眼定定看著她:“雅雅,你是不是到現在還在想著他?”
溫雅聽到這話,狠皺了下眉:“你在亂說什么!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對他已經放下了!
印明語氣淡了下來:“可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好像被他引的丟了魂!
溫雅微惱:“印明!就算你吃醋也要有個限度!”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吵起來,沒想到,她們話題里的主角竟然朝他們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簡謙宇站在他們面前,不知道這話是跟誰說的。
印明挑著眉:“確實是好久不見了!
溫雅抿了抿唇,抬頭看向他:“最近還好么?”
“都挺好!焙喼t宇說著還對溫雅露出一個堪稱是和善的笑:“這段時間沒見到你,還以為你是怎么了,現在看到你還好好的,我也算心安了!
這話說完,印明幾乎是立馬變了臉,就連溫雅,都有些怔住。
而簡謙宇像是絲毫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話里的關切有多么容易引人誤會………
他對著溫雅淡笑道:“還有人在等我,我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轉身離開。
等他走了之后,印明冷著臉,聲音里甚至帶著逼問的意味:“你們兩個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他會對你這么關心?”
印明知道溫雅以前有多么喜歡簡謙宇,甚至一開始都能為了簡謙宇,跟自己在一起。
所以,他倆之間發(fā)生的事情,印明現在自己都無法確定,是不是自己都清楚。
或許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有些事,發(fā)生過?
溫雅被他的逼問惹惱,重重地將刀叉扔到桌子上,同樣冷著聲音:“印明,你適可而止!”
明明進餐之前,兩個人還彼此帶笑,氣氛溫馨。
可不過是片刻功夫,就變得劍拔弩張。
與此同時。
坐在包間里的秦子矜,有些無奈的看了簡謙宇一眼:“你剛才是故意的吧?”
印明跟溫雅看那樣子,擺明是成了一對,結果簡謙宇倒好,故意走到人家跟前,還挑撥別人的關系。
“這是他活該!焙喼t宇一猜到他們現在的場景,就覺得心里爽利:“而且,這可不算什么!
他跟印明之前的恩怨,一筆筆的他都記得清楚,絕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算了。
他勢必要讓印明,付出一個更沉重的代價。
秦子矜沒聽完他說的話,就低頭哄樂樂了。
這次出門,秦子矜特意將兩個小孩都帶了來。
樂樂現在雖然比之前,又大了許多,但是還沒能學會走,甚至爬都爬的不怎么好。
哭包倒是已經學會了走路,眼下正屬于最頑皮的時候。
一個不注意,他就邁著小短腿跑得沒了眼。
秦子矜好幾次都嘆著氣感慨道:“這簡直就是撒手沒!
小“撒手沒”這會兒正靠著爸爸的大退,試圖爬到腿上。
“肉肉!爸爸!肉肉!”
簡謙宇聽著他奶聲奶氣的叫自己,面容都柔和著:“好,爸爸這就給你弄肉吃!
秦子矜見狀,打斷他道:“等一下,別只給他吃肉,給他弄些青菜。”
哭包現在挑食挑的厲害,只吃肉,至于青菜什么的,壓根看都不看。
秦子矜對此可是沒少上手教訓小家伙。
簡謙宇聽她的話,立馬弄了小半碗的蔬菜,給了哭包。
哭包鼓著軟乎乎的小臉,哼唧著將蔬菜撥開,兀自吃肉。
秦子矜看的眉頭一跳:“簡墨曜!
大名一叫出來,哭包立馬認慫。
因為以往這種情況下,如果不認慫,那接下來就慘了……
委委屈屈的吃了幾根青菜,小哭包癟著嘴,眨著淚蒙蒙的眼睛看向爸爸。
簡謙宇對這個小家伙,總是容易心軟,見他已經吃了青菜,立馬開始親自喂肉。
一頓飯吃完,秦子矜將乖巧的樂樂遞到簡謙宇的懷里:“我要去阿沉那里一趟,你帶著樂樂回去吧,他困了,讓他在家里好好睡!
簡謙宇自從見到席沉跟寧柒在一起之后,對席沉,就不再像以前那樣敵視了。
而秦子矜也向他說明了席沉如今的情況,簡謙宇沉思后,便沒再阻止她跟席沉之間的交往。
“你要帶著哭包?”簡謙宇問道。
秦子矜點點頭,將哭包的小胖手緊緊的牽著:“阿沉還是挺喜歡他的,就讓他也過去玩一會兒吧,晚飯你不用等我們了。”
“嗯,我知道。”
簡謙宇目送著司機將他們送走,這才轉身回去。
席家。
席沉渾身上下只圍著一條浴巾,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
寧柒在浴室里叫他:“席沉,席沉你快來!”
席沉眼睛還黏在電視上,聞言頭也沒回,只問道:“怎么了?”
寧柒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你過來!”
席沉被她催促了好幾聲,還是沒有挪位置,而寧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沒有再叫他。
“滴答,滴答。”
直到有奇怪的聲音傳入耳畔,印明低頭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
從浴室里漫出來的水,正流的客廳也滿地都是。
席沉猛地站起來,拖鞋已經濕-透。
踩著黏噠噠的拖鞋快步走進浴室,打開門的時候,席沉臉都黑了。
“你是在干什么?學白素貞水漫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