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離她實在太近了,放在她的頸動脈上,只要謝芷晴一個激動,估計她命都沒有了。
舒唯伊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惹怒她。
按著她的要求開車,直到車猛地一停。
“怎么回事?!”謝芷晴尖叫著道:“你不要給我耍心眼,不然我會立刻把刀刺進你的脖子里!”
“你別急,我看一下。”
舒唯伊看了一眼,淡淡道:“車沒油了!
想著跑了那么遠,沒油也是正常的。
“那怎么辦?”謝芷晴咬咬下唇。
舒唯伊瞄她一眼,“后面有備用的桶裝油,我換上就可以了!
“不行!我去換!”謝芷晴說完想起什么:“不行,我不能下去,如果你是騙我的,直接開著車離開怎么辦!”
“那怎么辦?”
“我和你一起下去,不要給我耍心眼,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你和我玩不起的!”
“好,你冷靜一下!笔嫖ㄒ量亢,感覺謝芷晴的匕首離她越來越近。
她幾乎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肌膚被利刀劃開的感覺。
謝芷晴見自己威脅到了,心里松了一口氣,于是兩個人一前一后下了車。
走到后備箱的時候,舒唯伊才想起來她沒有打開后備箱。
“我沒有打開后備箱,能不能讓我回去打開一下?”
“不能!”謝芷晴激動道。
“那我們拿不出油還是一籌莫展!
“你是不是有其他的陰謀,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胡來,我就……”
舒唯伊無奈的打斷她:“我的命都在你的手上怎么可能耍心眼,我可是很惜命的!
謝芷晴仔細的琢磨一下,才點點頭。
舒唯伊一邊被匕首威脅,還要抱著油加油。
等加好兩個人再次坐上去的時候,時間仿佛過去了很久。
舒唯伊漫不經(jīng)心的開車,眼睛若有若無的看著后視鏡。
給簡博堯發(fā)短信的時候被謝芷晴發(fā)現(xiàn),謝芷晴直接將她的手機從窗口摔出去。
不過憑借簡博堯……這個時候應該能夠找到她的位置了。
只要再小心翼翼的拖延一點時間。
“謝芷晴。”
舒唯伊的突然開口嚇得謝芷晴渾身一愣,刀又逼近一些。
“喂,你別再湊近了,這樣我會死的!
“我就是要殺了你!敝x芷晴冷笑一聲。
舒唯伊垂眸了一下。
再開下去就真的是深山老林了,到時候謝芷晴真的要殺了她怎么辦?
舒唯伊在考慮她和謝芷晴打架有幾分勝算。
別看謝芷晴瘦,但是她知道這個女人的力氣很大,何況手里還有些刀具,勝算微乎其微。
“你真的想要殺了我嗎?”
“當然我做夢都想殺了你!
舒唯伊轉(zhuǎn)著方向盤:“你要是殺我,怎么要我開著車帶你跑這么遠?”
“我……”謝芷晴手顫抖了一下。
“你是不是害怕了?”舒唯伊故意激她。
謝芷晴握著匕首的手顫抖了幾下。
沒錯她的確有些害怕。
她的確害過她,可是煤氣殺人和真刀殺人還是有區(qū)別的。
舒唯伊松了一口氣,只要害怕就有漏洞可尋。
“謝芷晴,你今天才十八對嗎?簡博堯放你一命也不過是因為你年紀小不懂事!
“放我一命!我倒是寧愿他殺了我!”精神上的摧毀最為致命。
她想,簡博堯沒有殺她就是為了折磨她。
“你這人,真是好賴不分,我們對你好,你從來都覺得是在害你!
“你們哪里對我好了?你們不就是看在我和我媽落魄欺負我們!敝x芷晴憤怒。
“謝芷晴!笔嫖ㄒ琳裕骸叭绻皇前l(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依靠我們的關系,你和你的母親我都會拖欠安置!
“我才不相信你們,把我們安排在什么鬼地方,連個傭人都沒有!”
貪心最為致命。
舒唯伊徹底明白了。
一個車猛地從后面夾過來,舒唯伊嚇得連忙踩車,慣性讓她猛地朝前靠。
她慌忙之下,只能用力推開刀具。
謝芷晴以為她是在對她動手,瞬間憤怒的拿刀子刺過去。
舒唯伊只覺得胸部一疼,隨即巨大的慣性讓她后仰。
血……
瞬間流了出來。
謝芷晴嚇的張口結(jié)舌,猛地后退,刀也摔在地上。
“我我我……”謝芷晴牙齒打著顫。
舒唯伊捂著胸口,清晰的感受到了溫熱的血跡。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是你,是你推我我才對你動手的…”
“現(xiàn)在你還有機會,開車送我去醫(yī)院。”
舒唯伊蒼白著臉色。
她深深的看著謝芷晴。
想看看她是不是能夠悔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謝芷晴猛地搖搖頭:“不行,不行,我不能去!簡博堯一定會殺了我的,我不能去!”
舒唯伊見她拒絕,早已預料,她猛地打開車,下了車。
“我已經(jīng)受傷了,現(xiàn)在也開不了車,我跟著你只會連累你被抓,不如你開著車逃走,我一個人在高速上,很快就會死去!
車真的是越流越多,
舒唯伊說話有點打顫,眼前甚至有些發(fā)黑。
謝芷晴不會救她,只會讓她死。
只有離開謝芷晴,等待簡博堯。
只是這一番話不知道能不能偏住謝芷晴。
沒想到謝芷晴一下坐進駕駛座,猛地將她關在門外,開車就逃。
高速上的車往來很多,舒唯伊靠在照明處。
簡博堯一定會來的。
眼前逐漸暗了下去……
再睜眼時,已經(jīng)是白天了,舒唯伊動了動,察覺自己頭有些暈。
想必是因為流血過多的緣故。
“醒了?”簡博堯的溫柔聲線。
“老公,我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笔嫖ㄒ烈粡埧诰臀
“傻瓜,怎么會呢,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你出事。”
簡博堯溫柔的吻落在她的眉間。
“我的胸口好疼!笔嫖ㄒ量吭谒麘牙锶鰦,正想看看她的胸口,結(jié)婚只看到一個被紗布簡單包扎的地方。
“咦?”
“護士說只是刺破了一點,流血比較多!
“哈?”舒唯伊發(fā)現(xiàn)好像并沒有比想象中的疼。
“謝芷晴呢?”
簡博堯的臉色瞬間冷沉下來。
電視上此刻播放著一條新聞。
昨夜一輛賓利沖撞上了護欄,駕駛者為女性,已確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