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謙宇的目光更加難以言說。
難不成謙宇在學校里并不開心?
還是說,謙宇沒法融入到學校的氛圍之中。
舒唯伊覺得顏若瀟有些話說的還算是對的嘛,這個時候是不是應(yīng)該找老師溝通一下。
“簡媽媽,你的兒子謙宇真的沒有任何的社交障礙!迸蠋熆戳艘谎凼嫖ㄒ粒X得這個女人真是明艷動人。
不論是氣質(zhì)還是樣貌,都是百里挑一。
“謙宇似乎沒有其他小朋友活潑。”
“我想應(yīng)該是謙宇性格沉穩(wěn)!崩蠋煵]有說她其實覺得簡謙宇智商太高。
不對,豈止是太高,簡直就是天才。
根本就不用教,隨口說出的是她都不懂的領(lǐng)域。
看著小朋友們,宛若上帝在睥睨眾生。
她知道這個孩子的身份不簡單,畢竟在這里的孩子都是身份不簡單之人。
現(xiàn)下,看到簡謙宇的父母,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但是他們與之帶來的貴氣,也明白,簡謙宇大概身份真的很尊貴。
像這樣的人家,讓孩子過來目的不是學習,而是鍛煉其社交能力。
不過每個孩子的起點不一樣,簡謙宇不喜歡和他們一起玩,也是能夠理解的。
舒唯伊和老師認真交流一波,等談完發(fā)現(xiàn)簡謙宇都趴在簡博堯身上睡覺了。
一家人這才告別老師回車上。
一道視線緊緊跟隨著舒唯伊。
舒唯伊上車前回頭看了一眼,周圍人來人往,并沒有注意她的。
舒唯伊搖搖頭,上車。
周末。
舒唯伊決定趁著天氣好準備開個小聚會。
于是這天舒唯伊去了超市,買了很多小孩子愛吃的小零食。
從超市出來之后,她發(fā)覺不對勁。
一道視線再次鎖在她的身上。
女人的第六感都很足,她冷靜的坐上駕駛座,朝著后視鏡看過去。
沒人。
究竟是誰?
跟了她這么多天?
仔細想了一下,公司最近沒有的罪過什么人。
她好像也沒得罪過什么人。
難道是自己太緊張了?
舒唯伊搖搖頭,將那股怪異感搖出去,正準備開車離開。
一個白色的身影猛地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
舒唯伊還來不及動作,一把水果刀就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割著布料,舒唯伊都能感受到寒氣。
她一動不動,手指卻偷偷的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舒唯伊,我終于找到機會了!眮砣艘е狸幒莸牡馈
這聲音真是無比的熟悉。
“謝芷晴,你現(xiàn)在還不知悔改?”舒唯伊淡淡的道。
“悔改,你根本不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謝芷晴吼道。
有些事情是殺死人,而有些事情是殺死一個人的精神。
謝芷晴的精神就是殺害了。
“難道不是你自討苦吃自作自受?”舒唯伊冷聲道。
從一開始,自己從來沒有將他們視作仇人,給予幫助。
所謂貪心不足,自作自受,便是如此。
“你給我閉嘴!”
謝芷晴握著匕首的手不停的顫抖,舒唯伊都擔心她這么一直顫抖,會不會傷到她。
所謂退無可退,舒唯伊只能一動不動。
“都是你把我媽媽趕出去,不然她怎么會死!
舒唯伊氣笑,她回了國外,丈夫并沒有趕盡殺絕,反而自己動手想要弄死情婦肚子里的孩子。
這個鍋她可不背。
“你怎么不說話?!”
“不是你不讓我說話的?”
“你……”謝芷晴惡狠狠的湊近,“現(xiàn)在開車,去一個地方,否則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和誰犟都不要和一個不要命的人犟。
舒唯伊深諳其道,踩下油門按照她說的路線開去……
.
簡家。
聚會的人都已經(jīng)到齊。
顏若瀟抱著兩瓶紅酒跑了幾圈,沒有看到舒唯伊,了無生趣的坐在沙發(fā)上。
“你看,我這87年的紅酒想要炫耀一番也炫耀不了。”
“唯伊說她去買點東西,恐怕需要等一會兒才回來!盫ivian解釋。
“這個時間也應(yīng)該回來了!眰蛉嗽谂赃呧止疽宦。
“嗯?”Vivian周皺眉頭。
“這個地方離超市并不遠,一來一回也就半個小時,太太這一去都一個多小時了!
Vivian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朝簡博堯走去。
“簡總,你和唯伊聯(lián)系一下!
簡博堯見她神色沉靜,心里一沉,摸出手機,一條短信跳出來。
簡博堯猛地站起身,方才改放松的神色,瞬間像是烏云蓋頂,深眸中凝固著絲絲的冷氣。
白少卿也連忙站起來:“怎么回事?”
“唯伊出事了!
說完這句話,簡博堯已經(jīng)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一身冷凝暗涌的怒氣。
.
車在昏暗的馬路上飛一般的行駛。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盯著我看,我壓力真的挺大的!
“我怕你跑了!”
舒唯伊氣笑了,“這里又是高速你手里還有刀,我能夠跑到哪里去?”
“我怎么知道,你這么狡猾!
謝芷晴有些抓狂。
她想要看到舒唯伊害怕,看到她驚慌失措,哪怕是驚愕都行。
可是沒有,她很冷靜,冷靜的近乎于可怕。
像是早有預(yù)謀,早以猜到她會來對她動手。
相反,她因為這更加的慌張,慌張的像是被綁架的。
這種不平等的心態(tài),讓她更加煩躁。
“我再狡猾也怕你一刀下來呀!
“你給我閉嘴!敝x芷晴吼道。
舒唯伊撇撇嘴,一會兒不讓她說,一會兒讓她說,怎么那么難伺候。
這個方位再開下去,就是舒唯伊不熟悉的地方。
可是明顯,謝芷晴也不熟悉,她大概就是想要離開南都,所以指揮著一個勁兒的朝南方開。
她的呼吸越來越重,舒唯伊伸手要打開音響。
“你干什么!”謝芷晴如同驚弓之鳥尖叫一聲。
“開音樂,我覺得你太緊張了!笔嫖ㄒ晾硭斎弧
“你給我安分開車!”謝芷晴咬牙切齒。
這個女人就是在侮辱她。
她怎么就那么可惡。
現(xiàn)在竟然還嘲笑她。
反正她的一生已經(jīng)毀掉了,不介意把她也毀掉。
“行吧行吧。”
舒唯伊眸色明暗了下,安分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