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不好意思撓頭,“是不是川哥,我聽國慶說,封月來了?”
陸懷川下巴點了點吃飯的地方,“啊,來了,跟你嫂子在里面呢,你…”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東子扔下東西就往里跑,“川哥,有啥事等會兒再說哈!
陸懷川:“……”
一個兩個三個,都怎么回事。
“嫂子,你說你咋也變不黑呢,都生完孩子了,身材還是這么好,又白又嫩,怪不得川哥天天惦記你,我要是男人啊,我也惦記你。”封月手里拿著陳雙巧給她做的小肉夾饃,吃的津津有味。
“別聽你川哥亂說,哪里黑了,一點兒不黑,這叫勻稱,他啥都不懂!毕那淝湔f完,一抬頭,看到東子傻愣愣杵在門口,也不進來,也不說話,就那么盯著封月看。
“東子,回來了?”
封月聽到動靜也看過去,東子急忙扭頭用手在臉上抹了幾下,這才又笑嘻嘻轉(zhuǎn)過頭來,大步走到封月面前,一把給她抱住,“封月,想哥沒?”
封月手里還拿著肉夾饃,“哎我說東子,你占誰便宜呢,給誰當哥呢你,咱倆可同歲啊!
“切,同歲咋了,同歲我也比你早出生一個月呢,還是你哥!
“你可拉倒啊,男人心理年齡比女人至少小三歲,所以你心智上算我弟弟,見了姐還不改口?”封月從小和東子一起長大,彼此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開玩笑的模式。
東子站直了身子,用手在封月頭頂比劃了兩下,“看見沒,就你這小個兒,比哥矮一頭呢!
“幼稚,哪有人按身高算輩分的!狈庠伦焐险f著嫌棄的話,到底是一年多不見的朋友,她心里也開心,開心的方式就是使勁兒在東子胳膊上擰了一圈,疼的東子“嗷嗷”直叫喚,“月姐,月姐,你是我姐,快松開!
“小樣兒,姐還治不了你了!狈庠屡牧伺氖,和夏卿卿對視一眼,三人哈哈笑。
“你倆,剛見面就斗嘴,歡喜冤家!毕那淝鋪淼臅r候帶了不少藥,她正把藥都拿出來,挨個分類。
“嫂子,我?guī)湍!狈庠鲁酝陽|西,和夏卿卿蹲在一起。
“你帶的藥,我?guī)У乃帲由显揪陀械,總共也就這么多了,可依舊是杯水車薪!笔転牡娜颂,只消炎藥和最基礎的止疼藥,都完全不夠用。
空有技術沒有藥物,就好像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眼睜睜看著那些人疼的叫喚,愣是沒有辦法。
從夏卿卿到了避難所之后,大大小小的余震又連續(xù)出現(xiàn)了三次,直到晚上,才基本平靜下來。
陸懷川是晚上十點才回來的。
夏卿卿給他留了吃的,“好在現(xiàn)在溫度高,涼了吃也沒關系,巧巧做的肉夾饃,你洗個手趕緊來吃吧。”
陸懷川全身上下的衣裳,不知是血還是灰塵,已經(jīng)有些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避難所沒什么水,他干脆直接把衣裳全脫了,就著一盆水,全身上下都沖了個遍。
夏卿卿來的時候,外面在下雨,她接了兩盆雨水,趁著出了太陽,把陸懷川脫下來的臟衣裳,用雨水大概過了一下,溫度高,在外面一吹基本就干了。
陸懷川三兩口就吃完了飯,他靠坐在床上稍加休息,盯著外面夏卿卿踮著腳尖,往一根桿子上面晾他的衣裳。
天氣熱,夏卿卿只給他洗了個衣裳,身上就被汗透了,淺色的衣裳緊緊貼在她身上,她伸著雙臂踮著腳,不堪一握的小腰因為她的動作有一小截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