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南生和沈秀華兩人爭執(zhí)不休,為同一件事已經(jīng)吵了整整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后,宛南生終于說服了沈秀華,兩人決定讓小姨子沈秀娟回國自首。
然而,在作出這一決策之前,宛南生還特意將滇邊省公安廳的賈文龍叫到自己家里。
賈文龍一進門,便感受到屋內(nèi)壓抑的氣氛。
宛南生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沈秀華則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眼神中滿是焦慮與不安。
賈文龍禮貌地問好后,宛南生怒視著他,質(zhì)問道:“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天天被人跟蹤,連手機都被人監(jiān)聽了!你工作是怎么搞的??”
賈文龍心里“咯噔”一下,額頭上瞬間冒出細密的汗珠。
他連忙解釋:“宛省長,我……我確實沒察覺到這個情況,我馬上去查。按理說,您的手機是特殊號段,不可能被監(jiān)聽!
說著,賈文龍便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手下,讓他們核查此事。
宛南生見賈文龍來真的,便又說道:“得了,我說的是你嫂子的手機!不是我這臺!”
賈文龍一聽是沈秀華的手機,當即苦喪著臉道:“宛省長,嫂子的手機,那被監(jiān)聽,確,確實是有可能的!……”
但是,他還是準備吩咐手下,來查查這事。
然而,這時宛南生卻揮揮手,讓他別查了。
宛南生抬眼說道:“你別查了,查了也沒用!我叫你來,是要你查查今天跟在浙陽省委副書記路北方身邊的幾人,看他們是什么來頭?!”
沈秀華也跟著說道:“文龍,我今天下午在辦公室,還被浙陽的五個人攔著問了一個多小時的話,我就是想看看這些人是哪單位的?”
賈文龍應聲后,表示立馬調(diào)查此事。
畢竟,路北方帶的這些人,還與宛南生在一起吃過晚飯。
而且,還是省政府廳的依維柯小巴,將他們送回到賓館。
因此,調(diào)查路北方身邊的幾人,沒一會兒便有了結(jié)果。
賈文龍看著手機上的內(nèi)容,小心翼翼地匯報道:“宛省長,調(diào)查清楚了,路北方和詢問嫂子的那幫警察是一起的。他們這次來滇邊省一共來了11人,除了省委副書記路北方之外,其余幾人皆是浙陽省公安戰(zhàn)線的精英!這里邊,光特警就有四人,刑警四人。其中,有幾人在業(yè)內(nèi)赫赫有名,像鄭浩,他好像就是浙陽某市的公安局長,因為之前與靜州機場潛入的特工角力中,將兩名特工弄在湖陽的深山中落網(wǎng),憑著這事,此人入圍當年全國十大杰出民警三十佳候選人,雖然后來最終落選,但當時還是名動系統(tǒng)內(nèi)外。”
宛南生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鎮(zhèn)定。
他冷冷道:“還有呢?”
賈文龍咽了口唾沫,繼續(xù)說道:“還有兩人,一個是張宏斌,年近六十,擅長經(jīng)濟犯罪案件的偵破,在業(yè)內(nèi)有‘經(jīng)濟神探’的稱號,很多棘手的經(jīng)濟案件都是他破獲的;另一個是陳悅,身手十分了得,不僅獲得過全國特警比武大賽的冠軍,而且,還隨國家反恐團隊到國外反恐維和!
宛南生聽后,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沉默了片刻,心里喃喃道:“看來這次浙陽方面是下了血本,派了這么多精兵強將來!看樣子路北方膽敢找自己吃飯,就是抱著必勝的決心而來。”
但見賈文龍還站在身邊,宛南生揚揚手道:“沒事了,文龍,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