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宸神情微訝,“這簪子有問題。”
丁老頭咳咳兩聲,收了道術,看向蕭宸道:“哪有什么問題,你容舅舅送的簪子,能有什么問題。”
蕭宸:“……”
真的?
丁老頭不看他,而是看著謝楹漸漸的沒有陷入夢中后,才拉著蕭宸道:“總之,還是盡快找到你容舅舅吧!
“下回容舅舅前來,丁師父你一定要讓容舅舅見見我!
丁老頭點頭,“嗯!
話音剛落,謝楹又喊了聲:“夫君……”
丁老頭道:“我剛剛明明已經(jīng)為她安神過,怎么會還這樣?”
蕭宸道:“今日,卿長安見了她兩次!
看來這卿長安還真是執(zhí)著。
丁老頭再捻一個訣,為謝楹清夢,待收了法術之后,丁老頭道:“這個卿長安怕是不簡單!
蕭宸也擰著眉頭,“難不成他也會什么道術法術的?”
按道理是不會的。
蕭宸深呼吸一口氣,算了,等阿楹醒來,他去找瑤兒,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用的消息。
一刻鐘后,謝楹因為睡姿不妥,腰酸背痛似的醒來,當她看見蕭宸,丁老頭還在下棋的時候,不免有幾分心虛。
她怎么大白天的,就睡著了?
而窗外,艷陽天,天空的顏色都十分的純藍,白云又大塊,又潔白。
“謝楹丫頭醒了。”丁老頭下了一子,看這棋局,他其實已經(jīng)輸了。
蕭宸頷首告辭,“那改日再來看你!
“行,記著我小老頭就行!
走出欽天監(jiān),謝楹拽了下蕭宸的袖子,“我剛剛怎么睡著了,你也不叫醒我!
在欽天監(jiān),在丁老頭的房間,她居然睡著了……
蕭宸寵溺的一笑,回握住她的手,此生契闊,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無礙的。”
“怎么無礙?多不禮貌呀!
“嗯,那下次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把你叫醒?”
謝楹皺了皺眉頭‘嗯’了一聲,也不說別的了,然后看走的方向,“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其實她已經(jīng)猜到了,他要帶她去見皇上,心里有些忐忑,但是,見皇上是不是也能見到大哥?
“去錦融宮!
這個時候,瑤兒估計還在御書房批閱奏章,他看了看身側乖巧緊跟著的少女,握住她手的手又緊了幾分。
“嘶……”
謝楹覺得,他今天的手勁怎么這樣大,“宸哥哥,你捏痛我了!
她鼓著腮幫子,佯裝生氣的模樣。
蕭宸微微含笑,“我錯了!彪S即松開一些。
“?”他說他錯了?
謝楹抿著唇,怎么他說‘我錯了’的時候,怎么形象反而越發(fā)高大了呢?
蕭宸沒再說什么,而是拉著他往錦融宮方向去。
謝云初果然在錦融宮遛鳥,逗魚。
“大哥。”
遠遠的,謝楹喊了一聲。
謝云初云錦的衣袖微微一拂,放下魚食,回頭一看竟然是謝楹和蕭宸,“阿楹!痹趺催M宮來了。
謝楹看到他臉上竟然有一絲血痕,“大哥,你的臉怎么了?”這要是破相了,皇上會不會不喜歡大哥了?
謝云初不知謝楹心中怎么想的,只道:“昨日下基層遇到了潑辣戶!
潑辣戶——
看謝楹一臉不解的樣子,謝云初說道:“我如今在基層,宣發(fā)部做事,昨日宣傳新政過于急功近利了一些,后又遇到了巷委會的人,那潑辣戶非不讓家里的女兒學個一技之長,勸導之下,反正是動手了,我這算輕的,巷委會的人才是實參。”
謝云初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說得起勁,“不過正因那婦人潑辣,看傷了官差也被下大獄,你們猜猜看,如何了?”
謝楹擰著眉頭搖頭。
兄妹二人都看向蕭宸,蕭宸想了下,笑道:“一則,她并非故意傷害官差,二則,你們兩個部門的人,一個宣揚新政,百姓為重,一個鼓勵女子入學,入商,入仕,所以她反應過來,這不是喊口號,皇上就是要將蒼云國改頭換面,要男女平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