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莫不是誆騙了宸兒和謝楹丫頭?”
“不是誆騙,”
“怎么不是?人家兩個若真有緣分,要你弄什么桃花簪?就是綁了桃花簪,結(jié)果也沒什么大動靜!
“三言兩語說不通透,前世怨偶,今生又何必再做一次怨偶,倒不如替謝小姐渡這情劫,也算是成全她和宸兒,不然,最終也是宸兒去心疼她。”
“丁師父?”蕭宸看丁師父漸漸回神,這才喊了他。
丁老頭看著蕭宸,想到容洵說的那些話,分明就是說謝楹和卿長安是怨偶,如果不干涉,那他們就會成親。
卿長安有庶長子,有通房是事實。
最后,謝楹一定會受傷!
所以,他才會卜算到有朝一日宸兒心疼謝楹的模樣,所以,謝楹和宸兒,也確實是彼此唯一的正緣。
只不過,這緣分若不干預(yù),就太遲了。
“她喊的夫君就是你,不是你還能是誰?”丁老頭笑著問。
蕭宸:“……”
“真的?”
“比真金還真,不信你去問你容舅舅!
“你知道容舅舅回來了?”蕭宸驚訝的看著丁老頭。
丁老頭道:“他回來,自然要來欽天監(jiān)走動走動啊!蹦莻孤僻的人,身邊除了一個景文跟屁蟲,還有什么朋友?
哦,倒是有,謝宴珩全國跑。
而蕭陸聲和蘇妘——
這兩個人,除了蘇妘,蕭陸聲可不一定喜歡經(jīng)?吹剿,他才是最能掏心掏肺聊天的人。
“瑤兒無意間看到了景文,可我們?nèi),沒找到容舅舅!笔掑啡鐚嵉恼f。
丁老頭摸了摸胡子,“找他做什么,他現(xiàn)在沒臉出來見人!
“怎么會?”
丁老頭呵呵的笑,怎么不會?
這都大半年過去了,桃花簪都簪了那么久了,蕭宸倒是好不容易動心了。
但是謝楹做夢居然還能夢見別人!
夢見別人也沒什么,還偏偏是卿長安,還不止一次,這也太邪門了!
“總之,別派人去找他,讓他清靜清靜,他愿意出現(xiàn)的時候,自然就出現(xiàn)了。”
蕭宸點頭,“我和瑤兒都知道,所以,也并未讓暗衛(wèi)去找!
“這就對了,他若要躲你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容洵離開京城之后,已經(jīng)不用占卜之術(shù)了,所以,讓他自在著吧。”
說完,丁老頭看著蕭宸,“你呀,既然動了心,就跟你父皇好好學(xué)習(xí),只要你足夠真心和體貼,你和謝楹的婚事不會出什么差錯!
不會出差錯,這一點就足夠了。
從丁老頭這里離開之后,蕭宸去了玄明樓。
他從未上過頂層,當(dāng)他到達九層后,那里縈繞著的陣眼之氣格外凌厲。
他記得容舅舅說過,那些盒子中的是禁書禁術(shù)。
在這里看過那么多道門奇書,加上當(dāng)年容舅舅與父皇、母后之間的那些事情,容舅舅的反噬癥狀很像是逆天改命的反噬。
阿楹深陷夢境之中,很是影響她的睡眠,若真是什么前世今生的孽債,他得為她想想法子,驅(qū)除這孽債!
看著那禁忌之盒。
蕭宸的手有些顫抖,當(dāng)他下決心要拿出那禁忌之術(shù)時,手剛剛觸碰到,就彈出一道白光,容洵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宸兒,若非必要不可妄動!”
“容舅舅……”
蕭宸嚇得一跳,并未看到容舅舅的人,但剛剛那聲音的確是容舅舅的。
他的手再觸碰一次,那白光便再閃一次,繼續(xù)警告他不可妄動。
原來,這禁術(shù)被設(shè)了結(jié)界,他的宮里不足容舅舅三分之一,根本打不開。
看來,只有找到容舅舅,又或者容舅舅愿意讓自己看這禁書的那天。
蕭宸走出玄明樓后,撞見了丁老頭。
丁老頭道:“九層,并非你該去的地方,任何時候也別想著動用禁術(shù),否則,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
蕭宸張了張嘴,“我知道了!
他只是想給阿楹找個好辦法。
此刻,暮風(fēng)微暖,月朗星疏,蕭宸與丁老頭告辭后,直往錦融宮去。
蕭瑤、謝云初正在用膳。
“宸王殿下到!秉S門小太監(jiān)喊了一聲。
蕭瑤,謝云初都過去,不會蕭宸便進來,互相招呼了聲后,蕭瑤問道:“皇兄不去陪阿楹,來宮中做什么?”
蕭宸:“……”
謝云初也道:“不要盲婚啞嫁,所以阿瑤給你們賜婚,就是讓你們多接觸,多了解的,你得做第一人,讓京城的人看看,先戀愛了解彼此,后決定成親才是主流!”
蕭宸微微含笑。
他倒是想陪啊,可是阿楹似乎并不喜歡一直被纏著,何況,他主動成這樣已經(jīng)是他不敢想象的了。
蕭宸不答,反而問道:“你的私事處理完了?這幾日,瑤兒都尋你不到。”
謝云初一愣,他為這件事道歉了好久阿瑤才原諒他,怎么蕭宸一來,哪壺不開提哪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