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在搖曳。
無論是三昧真火還是南明離火,甚至是因為他們的戰(zhàn)斗而點燃的那些凡火,此時都在搖曳。
中壇仙帝第一個反應過來,回頭就是哈哈大笑:
“好啊!好!天地作符紙,日月作朱砂!好一張大符!好一張大符啊!好!好!
若是李某不是眼見太淺,不認得高人,那這恐怕就是這世上符箓之道的巔峰!”
“這并不是這世上符箓之道的巔峰!
誰知道面對中壇仙帝的這一句夸贊,舒秋巧竟然只是搖頭:
“因為,舒某并不會萬法歸符。”
抬手,符箓打出,其上那日月所繪成的符文也在這一刻點亮。
救苦祛難敕令-日月所照-天地萬火-歸降
一張符箓敕令天地,如此氣魄哪怕是那活了不知道多久的金烏都為之驚嘆。
驚嘆之余,則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南明離火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控制!
天地萬火全部歸于她手,舒秋巧吃著這一道火緩步而來,輕輕一推,金烏就向著扶桑神樹墜落而去。
扶桑神樹還想發(fā)威,可是在其枝葉晃動之時,一道金光就已經(jīng)將他那大若垂天之云的枝葉全部覆蓋。
“自舒某將那一輪明月升上天空之日開始,這天下靈物,便不可與舒某爭鋒。”
舒秋巧如此說著,輕輕一點,扶桑神樹就歸于沉寂,如此權柄,由不得祂不沉寂。
接著,舒秋巧看向坐在扶桑神樹之上,瞳孔顫抖的金烏,低聲笑道:
“現(xiàn)在,你可以好好聽我說話了嗎?”
“如此權柄......你究竟是何人?!”
金烏還想要在發(fā)梢之上點燃烈陽,可是無論她如何點燃,都沒有辦法將那一道太陽之光灑向舒秋巧。
這權柄實在是太過霸道!
就好像這月亮不是天上升的,而是她自己搓的一樣,只要是這一輪明月之下,月光普照之地。
所有借月修行的存在,以及普天之下的所有靈物、除非沾不到月光的,否則都不得跟她抗衡!
“我只是想要取走祂的遺物而已,不會損害扶桑,也不會損害你。”
舒秋巧緩步向下,走到金烏面前,溫和道:
“若是在這個過程之中損傷到了扶桑神樹,舒某也會給出相應的補償。”
“你補得起嗎!”
金烏低喝,下一瞬火尖槍就已經(jīng)落在了她頭邊,赤色火焰點燃她的一縷發(fā)髻。
舒秋巧卻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被冒犯到的意思,是的,就像獅子不會在乎螞蟻的冒犯,她只是笑道:
“補得起,現(xiàn)在,請讓路!
金烏沉默了許久,最終起身,緩步走出扶桑神樹的范圍,就看到那邊中壇仙帝一伸手:
“拿點火來,李某要療傷!
“你靠著一個手掌日月之人,還跟吾討取火焰?”
金烏皺眉,但是還是灑出一道南明離火,丟給中壇仙帝。
而另外一邊,舒秋巧已經(jīng)緩步向下,深入扶桑神樹之中。
卻見扶桑神樹的兩棵參天之木中間,一滴青色靈液正在枝葉的遮掩之間緩緩凝聚。
這就是戮天煉仙魔尊在千年之前埋下的靈藥,當年的他或許是出于自己重新復活之后需要恢復的目的制作。
可惜他最終也沒有在這扶桑之地復活,這靈液也就在這扶桑神樹之中孕養(yǎng)千年。
千年時間,其吸取太陽之火,月華之力,不斷擴大,又在當年設下的拘束矩陣之中之中不斷凝練。
或許哪怕是李夏親身前來,也想不到這一滴靈液竟然能凝練成如今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