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日光照破云霧,蒸騰海水,在天空之上形成云雨,又在下一瞬將氤氳水汽連帶著陰云一同蒸散!
若此地不是那日出之地,若在這里生長得不是那一棵扶桑神樹。
恐怕僅僅只是這一場大日對轟的余波,就能讓東海下降三丈三尺。
讓這整個修仙界下一場三日三夜不停歇的傾盆暴雨!
“你為何也會此法!”
“你的火,為何比我們的火,位格更高!”
“你這是什么火。俊
三只金烏齊齊鳴叫,就見舒秋巧略微搖頭:
“我這也是南明離火,不過,就像之前說過的,神通之法,取亂之法也。”
抬手,掐訣,神通,南明離火。
體內那一顆‘丹’在這一刻全力發(fā)動,海水,云霧,天地之間的靈氣,日出之地的太陽之火。
甚至那三只金烏化作的三道大日,竟然全部齊齊向著舒秋巧吸引而去。
那恐怖的吸引力吸引著一切,而她的身軀更是猶如無窮無盡,包容一切。
這一切都被她在指尖點亮南明離火,隨手一招,發(fā)動三道神通。
斬天之金化坎水,坎水坤土又可生巽木,巽木點燃作離火。
相生之間,將手中那一點南明離火,點的勝過那還未升起的真正太陽!
和舒秋巧手中那一道火相比,三只金烏身上的火焰只仿佛即將熄滅的余暉。
而若是真想要用她們的火和舒秋巧相抗衡,那更是恰如以螢火與皓月爭鋒,以卵擊石而已!
“可否退避?”
抬手,天上明月應她號召,月華降下,在她手中盤旋,一手南明離火,一手清冷月華,手掌日月摘星辰。
真真,真天神!
天地之間此時都在回蕩著她的聲音,退避,退避,退避!
這不是請求,而是敕令,敕令天地,敕令這天上天下的生靈,縱使是日月,也要退避!
“我——吾——”
三只金烏齊齊鳴叫,高亢的聲音撕裂天空,然后,齊齊互相靠攏:
“不退!”
剎那,三道赤金色身影融合為一,三顆大日化作一道,赤金色長發(fā)似融化的晚霞,傾瀉而下,直至腳踝。
發(fā)間細碎日光浮動,躍動如金,隨步搖曳之間更勝過千百燭火燈盞齊齊搖曳。
一輪大日在手中顯現(xiàn),改變,融合,塑形,最終化作一把細劍,抬手,劍指白衣神女:
“遠離扶桑!
“唉......”
舒秋巧輕聲嘆息,手中日月之力一轉,剛想做什么,就看到一道無聊許久的身影,已經殺將上來!
“小女娃你就是書讀的太多了!”
火尖槍一轉千朵紅蓮齊齊綻放,紅蓮灼灼之間,一道槍芒化作千道槍芒,千道槍芒齊齊殺向那金烏!
哪怕舒秋巧如此大壓力,金烏也時刻不敢放過對于中壇仙帝的氣息牽引,此時早已注意到中壇仙帝殺將上來。
手中細劍劍刃一轉,不退不避,竟然直接以手中劍迎上那最愛打的仙帝!
一剎交鋒,赤色火焰和金色火焰同時在天空中點燃,這種實打實的廝殺不是舒秋巧那種以逼退為主的斗法。
而是切切實實的,想要彼此死去!
完全之法夾雜毀滅之力,一招無聲無息又一招毀天滅地,一槍毫無波動又一劍點燃大海!
饒是在此地有天時地利,饒是中壇仙帝此時并非完全之身,那金烏依舊打的謹慎至極。
下方,扶桑神樹逐漸顫動,眨眼間,無數(shù)扶桑樹葉就宛如暴雨梨花,向著中壇仙帝撲殺而來!
中壇仙帝怎么會注意不到扶桑神樹的動向?
回手,一點寒芒先到隨即槍出如龍,回馬槍后又是狂風驟雨。
槍芒與桑葉相互交錯,幾乎要在這日出之地掀起一陣毀滅風暴。
可是此時他的身后又是空門大開,金烏也不可能放過這種機會,已經一劍向著中壇仙帝殺將而來!
可是,中壇仙帝竟然絲毫沒有要回身的打算,這模樣竟好似將后背放給了金烏。
實則,則是交給某人的好室友。
舒秋巧終于出手。
月華與日火相合,然后,揮出一道波紋,繪成篆字,日月作朱砂,天地為法符,單手掐訣:
“敕令,天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