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的很好誒。”
舒秋巧看向手中的畫卷,就是可惜李夏非要犯這個倔.....
畫卷中,舒秋巧身穿素白道袍,姿態(tài)端正,恍如神女下凡,眉宇間自帶清冷雅致,好似與天地融為一體。
她的身旁,李夏黑袍隨風(fēng)而動,黑發(fā)如瀑,面容空白,唯有一雙猩紅眸子熾烈如故,熠熠生輝。
背后晴空萬丈,湛藍(lán)如洗,遠(yuǎn)處壁立千仞,山川蒼茫,雄偉無比。
“嗯,是挺好!
李夏俯身端詳了一會畫卷,以畫入道的修士嗎?有意思。
“說起來,你就打算維持這個樣子了?”
舒秋巧突然回過頭看向李夏,卻見李夏此時也沒有變回素劍的模樣,似乎暫時也不打算變回素劍模樣了。
“嗯,反正除了你不也沒有人能看清我的真容?也不太用擔(dān)心被人認(rèn)出來。而且,我們已經(jīng)仙君了,認(rèn)出來又奈我何?”
李夏含笑點頭,舒秋巧靜靜的端詳了一會那張傷痕遍布、并不如何驚艷,卻又堅韌至極的面容,無奈一笑:
“既然如此,晚些我給你在畫上補上那張臉吧,還要稍微改一改,畢竟某人的眼睛.....其實是黑色的,不是嗎?”
“嗯,大概吧,說實話我也不記得了。”
李夏聳了聳肩,目光投向前方。
突然,他看到一片云層被山海龜龐大的氣場掃開,隨之而來的是一片震撼的景象。
云海既破,腳下卻依舊波光粼粼,水面泛起層層漣漪。
眼前竟是一片無垠的滄海,海面廣闊無邊,蔚藍(lán)色的海水與天際交融,仿佛連接了天地的盡頭。
海風(fēng)輕拂,波濤洶涌,一望無際的海面在陽光下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宛如一片璀璨寶石。
“是海?”
舒秋巧也是驚訝的湊過去向下看去,還真是海,這應(yīng)該是她第二次見到海洋吧?
上一次見到海,似乎還是......
那一場看似人與海禍,實則人與人禍的戰(zhàn)爭。
海洋帶來的,似乎并不是很好的回憶。
“并不是海!
誰知道李夏突然搖頭,半是苦笑半是無奈:
“至少現(xiàn)在我能十二分的確定我們在哪個疆域了,九龍疆域。老朋友了!
“這不是海?那是什么?湖?這么大的湖?”
舒秋巧聞言奇怪的回過頭看向李夏,如果說這是湖的話,那這座湖恐怕有些太大了吧。
不過算起來的話,前世的滄海,太平洋大西洋什么的,對于現(xiàn)在的他們來說似乎也就僅僅只是一個大湖而已了。
“也不是湖,是河。”
李夏依舊搖頭。
“河?!”
舒秋巧大驚,誒不是你跟我說這一望無盡的,是一條河?!
這得多寬?!
李夏輕輕抬手,指向天空。
舒秋巧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只見那廣袤的天際之上,一條光帶懸浮,緩緩流淌。
光帶璀璨如星辰,散發(fā)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輝,宛如天幕上的絲綢,輕柔地劃破這片蒼穹。
隨著它緩緩移動,光輝在云層間游走,恍如一條隱秘的銀河,連接天地,勾畫出一條通向未知的道路。
“銀河?”
舒秋巧莫名的想起來前世,傳說之中的那能在農(nóng)村夜晚看到的銀河。
“是也不是,準(zhǔn)確來說,這是天河!
李夏輕聲一嘆:
“當(dāng)年那數(shù)滴就能夠產(chǎn)生足以讓敵海國面臨滅國的天河之水,就在那,無窮無盡。
而腳下這一條大河,也不過是那天河在地上的投影罷了,甚至其中也有天河之水,很多,很多!
“這......”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舒秋巧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所謂的仙凡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