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豪華?”
舒秋巧歪頭,這山海龜服務這么好嗎?卻聽李夏嗤笑一聲:
“天字房十二座地字房六十棟當然不錯,等到那一百零八間人字房待遇就降低很多了。
至于再往下,那幾千天地人都擠不進去的房間,更是只有狹窄靜室,甚至一座蒲團而已!
“啊?明明這山海龜可比一座城池還大.....”
舒秋巧皺眉,只見李夏伸手招了招,影魅也就將舒雪和李雨真放了出來。
二女也是一臉奇異的看著周圍的景象,看得出來,她們也是第一次乘坐這種交通工具。
“李雨真你突破大羅金仙了?”
李夏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雨真,這還是第一個正常以編輯魔軀為主功法突破的吧?
“嗯嗯,早十幾年便突破了,哥你看我。”
小姑娘說著,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小小地秀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只見在她身后,七重血肉天旋轉(zhuǎn)而出,展現(xiàn)出驚人的力量。
與李夏之前大羅金仙期那粗獷詭異的血肉圓環(huán)相比,李雨真身后的血肉天顯得更加精巧。
血肉輪環(huán)之上更是生長著些許精美的龍鱗,隱隱透著一股威嚴的龍威。
“嗯,一成真龍氣運也沒白拿,給我三根頭發(fā)!
李夏說著,從李雨真頭上扯下來了幾根發(fā)絲,收進玉瓶之中打算之后研究一下,隨后擺了擺手:
“行了,玩去吧!
說罷他將影魅也拎了出來,也不管三小只要做什么,就要自行走進小樓之中,卻聽舒秋巧在身后喚了一聲:
“難得(合法的)坐這大烏龜,不四處逛逛?”
“我倒是比較想一路安全的回九州疆域.....不過也行吧!
李夏聳肩,沒事,小問題,正好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試試新【傲慢】的威力和效果呢。
等會看看舒秋巧能不能撞到個仙尊什么的,仙君也行,仙君以下就算了,砍起來沒手感。
“你剛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東西嗎?”
舒秋巧皺眉,李夏當然是兩手一攤表示沒有,只是在場眾人,甚至是李夏都沒有注意到。
在他隨手將李雨真的頭發(fā)塞進儲物袋的時候,那儲物袋之中,有什么東西微微顫動了一下。
山海龜背上風景也算秀麗別致。
青翠欲滴的山巒在陽光下起伏連綿,像是墨染的畫卷蔓延至天際。山間白霧繚繞,宛如仙境,神秘而悠然。
河流蜿蜒曲折,碧波蕩漾,輕舟點點,隨波逐流,河畔垂柳依依,隨風輕擺,似在低聲交談。
不遠處,鱗次櫛比的建筑錯落有致,紅墻黛瓦,濃淡相宜。
“那邊是在作畫?”
舒秋巧一抬眼,便看到不遠處山頂上有一人正靜靜地撐著畫布,身邊懸浮著七色顏料,勾畫著眼前的壯麗景色。
畫布前方是一片無垠的天空,廣闊如海,云卷云舒,仿佛無邊無際。
而此處恰巧又能俯瞰整個天地,視野開闊,山川、河流、云海盡收眼底。
而整個山海龜背上的風景,也可盡收于畫布之中,如同將這片美景輕輕攬入懷中,定格在畫卷之內(nèi)。
“嗯,看修為應該是買了船票就傾家蕩產(chǎn)了的,只能在這邊擺攤賣畫維持生計。”
李夏點頭,這種情況在這種大型渡輪上還挺多見的。
總有些修士不得不跨疆域旅行,而對于大多數(shù)修士來說。
這種能夠橫跨疆域的渡輪,哪怕是一張人字房,甚至是人字房之下的船票都是天價。
畢竟這天下能夠橫跨疆域的修士,不多,能做到這種事的渡輪,更是少之又少。
“你想畫?”
李夏見舒秋巧停頓,又歪頭問道。
“勿以惡小而為之?”
“嗯,我只作大惡!
“李夏!”
舒秋巧跺腳,見狀李夏無奈嘆息:
“勿以善小而不為,走吧走吧!
卻見他一步登上山巔,看向那不過地仙修為的小修士,隨口問道:
“畫如何賣?”
“一塊仙玉!
那畫師自然認不出李夏這仙君修為。
只知曉自己完全看不出眼前之人的修為,是惹都惹不起的存在,連忙起身恭敬答道。
“嗯,仙玉沒有,丹藥有一瓶,你要不要?”
李夏說著,隨手甩出一瓶丹藥,那人先是愣了一下,接過丹藥之后甚至嚇得差點把整瓶丹藥連著胳膊一起甩出去!
萬靈羅天丹!
能夠助人突破大羅金仙的珍稀丹藥!有價無市!
“嗯?你給他了什么,給孩子嚇成這樣?”
舒秋巧此時也跟了上來,奇怪的問道。
“萬靈羅天丹,當時第二爐煉多了,畢竟現(xiàn)在我們能見到的都大羅金仙了,留著也沒用。”
李夏兩手一攤,舒秋巧聞言點頭,倒也確實是沒啥用了,畢竟這玩意能且只能助人突破大羅......
珍貴的垃圾?
“收了丹藥就作畫吧。”
李夏說著,隨手招來一塊山石,就在這山頂翹著二郎腿坐下。
舒秋巧無奈的安撫了一下這小修士,也坐在李夏身邊,坐姿端莊,跟某個坐姿放肆的邪魔好不一樣。
“好的,好的!
那小修士哪里見過這陣仗?連忙作畫,只是畫到一半,這筆卻是如何都落不下來。
急得他差點眼淚都出來了,咬牙硬是要落筆,誰知手勁一大,竟然將整只筆都捏碎!
“嗯?”
李夏皺眉,眸中猩紅之色一閃而過,舒秋巧無奈的拍了拍李夏,起身問道:
“怎么了?”
“這位.....這位前輩的臉.....我落不下筆.....”
舒秋巧聞言一愣,回過頭看向李夏,李夏愣神了一瞬,伸手摸向臉頰,旋即皺眉:
“賊老天這又是什么意思?”
卻見李夏此時明明用的還是素劍臉,那張臉上卻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模糊。
雖然并不嚴重,甚至都不會影響人眼辨認,但是也足以讓包括作畫在內(nèi)任何方法,都沒有辦法給他留影。
“難道是經(jīng)歷了上次的事情之后,老天爺開始認可你是.....”
舒秋巧皺眉,卻見李夏起身,伸了個懶腰,一個動作之間身形拔高些許,白發(fā)變黑發(fā)。
臉上更是徹底模糊,只能看到一雙猩紅眸子,在一片模糊不清之中兇光閃爍:
“來,畫,就照著這個畫!”
說著,傲慢在手,被他順手插在身旁山石之上:
“畫!”
“李夏你這是何苦為難人.....”
舒秋巧無奈嘆息,突然看向某處。
剛才那邊的草叢......是不是動了一下?
emmmmmm?
風?還是有什么小靈獸?仙識掃不出來,可能是風吧。
下方一個修士路過抬頭,卻見到一個小玉瓶,此時正沿著山石滾落而下。
定睛一看,卻見其中似乎隱隱約約,有一點血肉正在晃動?
并不是風,也非靈獸。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