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點了點頭,隨手拿起電話。
剛接通,那邊就傳來道:“您好,是徐先生嗎?”
這聲音很熟悉,徐東立馬就聽出來,是木瓊打給他的。
“是你啊!毙鞏|道,“怎么,昨天在娛樂城里挨打沒挨夠,想要把面子從我身上再找回去?”
“瞧您說的,昨天回去后,我和我妹妹就反思了一下自己,那件事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對,您打或罵都是應該的!”
“那你這通電話是什么意思?”
木瓊猶豫片刻,說道:“是這樣的,我和我妹妹想請您吃飯,算是為昨天的事情賠罪!
徐東拒絕道:“沒那個必要,我不差你這一頓飯。”
“這我當然知道!蹦经偧泵Φ,“但有件事您肯定很感興趣,不知道您了不了解歐陽家,準確的說這頓飯不是我們兄妹想請您,而是歐陽家的人在背后推波助瀾,讓我們請您吃飯。”
果不其然。
在聽到這番話后,徐東有些心動。
而這也正中木瓊的下懷。
“那個蠢女人,真是一點腦子沒有,還得是這么說才能激起這蠢貨的興趣。”木瓊心里暗暗想道。
什么賠罪,希望徐東別把昨天的糗事給宣揚出去,這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
假設真是按照歐陽婉交代的那么說,估計這通電話早就掛了。
很快,趁著徐東沉默之際,木瓊就將整體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不過他沒有把歐陽婉找“天榜高手”的事情給說出來,他害怕徐東突然一慫,直接不來了,那到時候可就適得其反了。
沒過一會,徐東就答應道:“行,你去跟歐陽婉報個信!
“就說我徐東同意了,到時候把酒店地點發(fā)給我!
木瓊壓著激動,回道:“沒問題,這娘們我看就不像是個好人,到時候徐先生您可得提起幾分警惕啊。”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木蓮湊過來問道:“師兄,那傻缺真的答應了?”
“當然!”木瓊自信道,“對付這種貨色,不講點真話,他是不會信的!
木蓮不解:“可他都已經答應了,你為何還要提醒他提高警惕,萬一到時候真出現(xiàn)什么變故,這不就搞砸了嘛。”
木瓊冷笑一聲道:“師妹你還是太年輕了!
“我不這么說,他能相信嗎?”
“況且,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我沒提醒他,他難道就不會帶著警惕去赴宴嗎,有天榜高手坐鎮(zhèn),他就是準備的再充分也不頂用!”
“下場只能是死!”
解釋清楚后,木瓊嘴幾乎都要咧到了耳朵根。
他已經迫不及待看到徐東慘死的場面了。
旁邊木蓮更是第一時間,就將這個消息給歐陽婉匯報了過去。
兩秒鐘沒到。
對方就將酒店地點發(fā)了過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
另一邊。
徐東掛斷電話后,李惠伊就翻身問道:“誰給你打電話啊!
“木瓊,就是昨天在娛樂城里鬧事的那對兄妹!毙鞏|不暇思索道,“他在電話里跟我說,要請我吃飯。”
“然后還說這頓飯不是他們想請,而是歐陽家的人撮合他們請的!
李惠伊皺眉道,“這明顯就是陷阱啊!
“我知道!毙鞏|摟過李惠伊,“但這也是我接觸歐陽家的一個機會!
當年父母被豪門圍殺。
這件事的起因就是劉沫把消息透露給了歐陽蘭。
血海深仇,徐東可是一刻也不敢忘。
要不是礙于武道大賽即將開賽,他早就拎著劍,去歐陽家鬧個翻天覆地了。
現(xiàn)在倒是好,他不主動找。
對方卻主動送上門來,這機會絕不能錯過。
“我覺得沒必要,報仇這事不能急,要是因為一頓飯而打草驚蛇,才是得不償失。”李惠伊直接起身道。
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潤滑如玉般的美背,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誘人。
徐東忍不住撫摸了一把,說道:“放心吧,惠伊!
“我知道你心急!崩罨菀僚吭谛鞏|身上道,“但你要知道,人家既然設計邀請你,就肯定做好了準備!
“我相信你的實力,但有些事,不是靠拳頭就能解決的。”
徐東低頭一吻道:“此話怎講?”
“也許對方想要的不是你的命!崩罨菀撂а鄣溃岸悄愕膮①愘Y格呢?”
“這時候鬧出人命,對誰都不是一件好事,歐陽家也是此次大賽,京城代表隊的參賽方之一,我不覺得他們會蠢到這個地步。”
“在這個關鍵節(jié)骨眼上,對你動殺心!
想了想,李惠伊又道:“而且你也沒跟歐陽家有過牽扯,他們沒理由要對你下死手啊,所以我的猜測是,他們想用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把你從武道大賽的名單里踢出去!
“畢竟,當時在動工宴上,你一劍斬退北宮月的事情,可是人盡皆知啊。”
聽到這話,徐東覺得十分有道理。
媳婦的小腦袋瓜,轉的就是快。
他剛想說話,手機突然傳來震動。
是木瓊發(fā)來消息:明天中午七點,君悅酒店888包廂!
“這么急?”李惠伊笑了笑,“看來他們怕夜長夢多!
徐東道:“無妨,有道是兵來將擋嘛!
“不過你這些話的確是提醒了我,惠伊你幫我查一下君悅酒店的老板,有可能的話,我想提前跟他接觸一下!
“要是能把酒店變成我自己的地盤,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徐東瞇著眼,殺意正盛。
對方把他當成魚來釣,那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片刻后,李惠伊舉著手機道:“看來你的想法要落空咯。”
“這君悅酒店的老板叫趙君悅,是個華美混血,背景深得離譜,三年前君悅酒店開業(yè)的時候,連京城一把手都親自過來剪彩!
“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跟你合作的。”
“誰?”
徐東接過手機。
屏幕上,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正在剪彩。
旁邊站著的全是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甚至連蔣心的父親“蔣光陽”都只能站在最后面鼓掌陪笑。
凝視半天,徐東突然一樂道:“我當是誰呢!
“這家伙我認識,兩年前我從國外出任務回來后,跟他見過一次,順手救了他的命。”
“沒想到,這家伙背景竟然這么硬,三年時間過去,能在京城這地方開起這么一家酒店!
李惠伊瞪大雙眼,“這么巧?”
徐東點頭道:“是啊,惠伊你去找謝雨林或者是唐顏,要一下這個趙君悅的電話,然后你跟他溝通一下。”
說完,徐東就翻身而起。
李惠伊問道:“這大晚上的,你還要去哪?”
徐東回頭道:“我去趟禁武監(jiān),把東西給吳道圖,你可是不知道啊,為了那面鏡子,我這次差點把命都給搭上!
徐東剛踏下樓梯,腳步就頓住了。
客廳中央,江雨晴、夏元烈、林無極三人直挺挺跪在地上,頭顱深埋。
就連范薇也抱著小白,縮在沙發(fā)角落不敢出聲。
空氣凝固得能滴出水。
“師傅...”江雨晴第一個抬起頭,眼圈通紅,臉上淚痕未干。
不等徐東開口,她突然手腳并用,幾乎是爬著撲到徐東腳邊,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師傅我錯了!嗚嗚嗚...都是我出的餿主意!是我讓夏師弟和林師兄去青城的...你要罰就罰我!別怪他們!”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鼻涕眼淚全蹭在徐東的褲腿上。
給徐東弄得一臉無語。
這時,夏元烈猛地抬起頭,梗著脖子:“放屁!是我拍板的!要罰也是罰我!”
林無極也沉聲道:“是我沒攔住他們,師傅!責任在我!”
看徐東半天沒動靜,夏元烈要爬過去,抱徐東大腿。
剛爬一半,就讓人一眼給瞪了回來。
客廳里只剩下壓抑的嗚咽聲。
過了好一會,徐東這才低頭道:“松開!”
江雨晴身體一僵,哭聲頓時噎住。
怯懦懦的往后撐了幾步,抬著張小花臉看著徐東,遲遲沒敢說話。
“錯就是錯!”徐東大聲道,“我問你們,被人當粽子一樣捆起來曬太陽,這種滋味好受嗎?”
“再有下次,我不管你們出于什么原因,都給我滾回沈城!”
這話猶如冰水澆頭,讓三人瞬間打了個寒顫。
江雨晴更是被嚇得打了個哭嗝,馬上捂住嘴,生怕徐東又繼續(xù)罵她。
范薇見狀,趕緊勸道:“行啦,臭徐東你別嚇他們了,你看把雨晴都嚇成什么樣了!
聞言,徐東嘆了口氣道:“都起來吧,我的臥室里還有點丹藥,等會讓薇薇給你們取來,一人吃一顆,身上的傷明早醒來就能好!
隨后徐東拿起放在沙發(fā)上的虛無明鏡,就要往外走。
林無極問道:“師傅,您這是要去哪?”
“去禁武監(jiān),找吳道圖修劍!毙鞏|回道。
“那我跟你一起去!狈掇敝鲃淤N近徐東道。
徐東擺擺手:“用不著,你還是幫我看著這三個人吧,省的他們又闖禍!
他目光掃過仍跪在地上的三人,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本以為自己收了三個天才,沒想到竟是如此愚蠢,這事要是傳進師傅的耳朵里,估計牙都能笑掉兩顆。
想到這,徐東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急忙離開了別墅。
等他走后,范薇這才敢起身道:“嚇死我啦,我以為師傅這次就會把我們給趕回去呢!
“東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毕脑业,“不過我真沒想到羅天宗那群人,竟然那么強!
“看著都跟二嗶似的,結果一動手,差點沒把我屎給打出來。”
林無極目光復雜道:“別說那些沒用的,還是好好想一想,那個羅墳出關后,我們該怎么應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