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白無塵差點爆出一句粗口。
羅墳貴為天榜高手,何曾受到過這種屈辱?
這話要是被羅墳親耳聽到,恐怕整座青城都得陷入地震。
“我承認(rèn),你如此年紀(jì)就能在武道上擁有這般造詣,足以稱得上是人杰,但山外有山,這世界比你想的要大,也更要殘酷!”白無塵道。
徐東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你說這些話,是另有所謀的話,那你最好是收起這份心思。”
“東西我拿走了,若是羅墳想要回去的話,讓他盡管來京城找我!”
說罷,徐東身影閃爍。
消失在了白無塵的視線當(dāng)中。
看著破爛的主殿大門,白無塵遲遲沒能緩過神來,隨著一滴冷汗從他臉頰上滑落在地,他這才松了口氣。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
白無塵顫抖的走到外面。
入目是滿地鮮血和四位長老的血肉殘肢,這哪里還是羅天宗的前院,分明就是活生生的地獄光景!
聞著殘留在空氣中的血味,白無塵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長老和弟子們,是死的死,傷的傷。
連虛無明鏡,他也沒能守護得住。
正如蘇清璇臨死前說的那樣。
等到羅墳破關(guān)而出,他這條賤命又能茍活多久呢?
想到這里,白無塵是萬念俱灰,緩緩的回到了主殿當(dāng)中,打算自我了斷,也算是不枉羅墳過去十幾年來對他的信任和栽培!
......
另一邊。
從羅天宗離開后,徐東就帶著江雨晴等人,火速朝著京城趕去。
由于直升飛機報廢的緣故,盧俊則是主動留下來進行斷后,避免羅天宗那邊再生出什么變故。
深夜,徐東等人回到別墅。
剛進門,范薇和李惠伊就迎了上來。
看著蓬頭垢面,滿身血污的幾人,倆女直接當(dāng)場愣住。
可還沒等她們開口詢問,徐東就虛弱的擺了擺手,直接沖向了樓上臥室。
“我靠,這下真變成臭徐東了。”范薇震驚道。
李惠伊問道:“雨晴,這到底怎么回事!
江雨晴聞言,支支吾吾道:“師娘,都是我們不好,又給師傅添麻煩了!
“行啦,你們先去洗個澡,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李惠伊嘆了口氣,“薇薇,你去客房幫他們把水都放好。”
范薇點點頭,隨后便去往了客房。
旋即,李惠伊就要上樓,卻被林無極攔住道:“師娘,師傅現(xiàn)在狀態(tài)不穩(wěn)定,貿(mào)然打擾他的話,可能會很危險!
“您還是在樓下等一會吧!
李惠伊抬頭看了眼樓上,“放心,我就是上去看一眼!
“要是真有什么情況的話,我馬上下來就喊你們!
說完,李惠伊快步上了樓。
此刻。
樓上臥室里。
徐東盤坐在地上,渾身皮膚通紅,周身冒出絲絲縷縷的白氣,陽鼎更是不受控制的在他頭頂瘋狂運轉(zhuǎn)。
可即便如此,也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消化那些狂暴的靈氣。
不是徐東沒能力,也不是陽鼎太拉胯。
而是羅天宗那個地方的靈氣太濃郁,再加上蘇清璇幾人體內(nèi)的真氣跟徐東并不兼容,各種因素一經(jīng)疊加,使得徐東要煉化這些靈氣和真氣,要比以往難上幾個層次。
每一次呼吸,都如同是吞下一團烈火。
燒得他五臟六腑都在嚎叫。
咚咚咚——!
“徐東,你沒事吧?”
門口傳來李惠伊的聲音。
“我...我沒事!”徐東低吼道,“惠伊,你先別進來!
話剛說完,李惠伊就推開了房門。
雖然只是一條縫隙,但屋內(nèi)的景象仍是讓她呆在了原地。
只見徐東披頭散發(fā),身上的一副早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地板都被熱浪灼出了大片的焦痕。
整個臥室就像是桑拿房,僅僅是站在門口,李惠伊都覺得自己渾身的水分都要被蒸干殆盡。
“徐東!”她心疼的喊道,“你這到底是...”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
李惠伊只覺得腦海里響起一陣輕鳴。
體內(nèi)的陰鼎似乎受到了某種呼喚,不受控制的浮現(xiàn)而出,跟徐東頭頂?shù)年柖ο嗷ズ魬?yīng)。
嘩!
剎那間,那些游離在徐東周身的狂暴靈力,仿佛找到了新的歸宿。
不再一個勁的想著回到徐東的體內(nèi),而是轉(zhuǎn)移目標(biāo),開始涌向了李惠伊。
“。 崩罨菀馏@呼一聲。
只覺得無數(shù)道暖流,傳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那些對于徐東來說過于狂暴的靈氣,在進入到李惠伊的體內(nèi)后,反而變得溫順起來。
眼下,雙鼎相互旋轉(zhuǎn)。
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循環(huán)。
徐東體內(nèi)的陽鼎負(fù)責(zé)煉化最跟他真氣“接近”的靈氣和真氣,而那些不純的靈氣和雜氣,則是被李惠伊的陰鼎所吸收。
“惠伊,別抗拒!”
徐東道:“一定要放松!”
“好!”
李惠伊咬牙道。
隨后,她推開房門,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很快,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
那些原本堵塞的經(jīng)脈被一一沖開,最終在丹田處匯聚,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氣旋——這是武者才有的標(biāo)志!
徐東瞪大雙眼,感受著李惠伊身上的變化,有些難以壓制心中的震驚。
他早就檢查過李惠伊的身體,如果沒有那尊陰鼎,按照自己媳婦的體質(zhì),是根本不可能成為武者的。
可是現(xiàn)在,奇跡發(fā)生了!
在大量靈氣和真氣的沖刷下,李惠伊那上百條筋脈,竟然產(chǎn)生了異變,甚至是激發(fā)出了丹田。
不知過了多久,隨后最后一絲靈力也被煉化。
兩人同時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呼!”
李惠伊吐出一口濁氣,問道:“我這是怎么了?”
徐東側(cè)過頭,輕聲道:“惠伊,恭喜你啊!
“從現(xiàn)在開始,你也是一名真正的武者了!
“?”
李惠伊有些發(fā)懵。
她目光往下一瞥,發(fā)現(xiàn)全身覆蓋著一層黑乎乎的雜質(zhì),并伴隨著一股惡臭。
本想起身去沖洗一下,可剛想爬起來,就發(fā)現(xiàn)四肢軟的像是面條,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徐東,你抱我去浴室吧。”李惠伊氣息虛弱道。
徐東強撐著身體,一把將李惠伊抱起,倆人跌跌撞撞的走進了浴室。
溫?zé)岬乃骶従徸黜,倆人也不自覺的擁抱在了一塊。
洗完澡后。
徐東耐心的為李惠伊擦著身體。
后者癱在床上,剛想詢問一些事,就被徐東的電話鈴音給打斷。
“我自己擦就好,你先接電話吧!崩罨菀链亮舜列鞏|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