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這么厲害?你的這兩個保鏢可不是一般人!”
問話的中年人一臉震驚。
“兩個人連一招都沒擋住,要不是姓姜的多少還給點面子,估計這會躺在地上的人還有我一個!”
卓錦城苦笑著搖搖頭,然后繼續(xù)說道。
“檢查一下他們的傷勢,看看有沒有事。”
一群保鏢中立刻就有人上前檢查起來。
“老板,他們只是受傷了,必須要馬上救治!”一個保鏢匯報道。
“送醫(yī)院去吧,傷好了每人給十萬打發(fā)走吧!”
卓錦城有些漠然的揮揮手,決定了兩名受傷保鏢的命運。
“是!”
其余幾名保鏢不敢說什么,只能抬著人急匆匆的送去醫(yī)院了。
“老板,看情況這是徹底談崩了?”
一直沒說話的另一位中年人這時候也開口了。
“唉…康銘,這一次可能要委屈你了!”
卓錦城看著他,突然嘆了口氣。
“委屈我?什么意思?”
卓錦城口中的康銘,就是保元酒業(yè)的張康銘,也就是這次沖突明面上的最大責任人,他此刻一臉茫然。
“你暫時離職吧…就當休假了!
卓錦城淡然開口。
“我離職?為什么?我可全都是按照老板你的吩咐做的。
張康銘頓時就慌神了。
他這些年壞事干了不少,全靠著如今的身份才沒有被人報復(fù),一旦離職他自己都知道下場一定很慘。
“住嘴!這話你如果再說,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卓錦城瞬間大怒。
“對不起,老板!我錯了,我以后絕對不亂說…”
張康銘被嚇了一跳,急忙表態(tài)。
“鄭渝!”
卓錦城沒有理會張康銘,而是看向了另一位中年人。
鄭渝是康美生物的的產(chǎn)品研發(fā)部的負責人,這次跟著過來就是打算評測一下青山縣這個藥酒的。
“卓總!”
鄭渝應(yīng)聲。
“從今天起,你就暫代保元酒業(yè)的總經(jīng)理吧,后續(xù)的談判就由你來吧!”卓錦城輕聲說道。
“什么?”
鄭渝和張康銘都是身體一震,臉色大變。
區(qū)別在于張康銘面如死灰,眼神絕望,而鄭渝則是欣喜若狂兩眼發(fā)光。
保元酒業(yè)集團可不是什么草臺班子,那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上市公司,總資產(chǎn)近五十億的大企業(yè)。
“保元那邊的董事會我會去溝通,你們先做個臨時工作交接吧!弊垮\城說道。
他說這話是很有底氣的,康美生物在保元酒業(yè)占股百分之五十五,是控股股東,撤換總經(jīng)理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老板…我…”
張康銘一臉惶恐,似乎還想再說什么。
“康銘先下去吧,我有事要和鄭渝說!”卓錦城揮揮手,輕描淡寫的說道。
“是!”
張康銘滿臉不甘的轉(zhuǎn)身離開。
“卓總,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為什么后面要讓我主持談判呢?”鄭渝強壓住心里的驚喜然后開口問道。
“姓姜的軟硬不吃,我們估計要做很大的讓步了…”
卓錦城解釋道。
“我覺得以你的沉穩(wěn)性格,很適合跟他溝通,我反而不太適合繼續(xù)和他談了!
他肯定不會告訴鄭渝,他是因為害怕了,心里已經(jīng)對姜云山有了陰影。
“很大的讓步?卓總是指…”鄭渝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現(xiàn)在也不清楚,需要你判斷對方到底需要哪方面的補償,不過動作一定要快,上面拖不了太久的時間!”
卓錦城的語氣有些嚴肅。
“卓總,你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鄭渝心里一驚,立刻表態(tài)。
“嗯…去吧…想辦法接觸一下姜云山身邊的人,搞清楚需求才好對癥下藥!”
卓錦城又囑咐了一句。
看著鄭渝離開,卓錦城慢慢的坐下,眼神中的情緒十分復(fù)雜。
……
而離開了農(nóng)家樂的姜云山直接去了薛正云的辦公室。
薛正云雖然是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但平時基本上都在縣公安局辦公。
姜云山提前打過電話,等他到了的時候,副局長何萬山也等在了薛正云的辦公室里。
“姜書記,昨天下午的事我們也沒辦法,是省廳直接下的命令!”
一見到姜云山,何萬山立刻站起來道歉。
他說的是昨天他帶隊參加了聯(lián)合檢查組的事情。
“我知道,這事不怪你…”
姜云山隨意擺擺手,就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這些人到底什么來頭?昨晚的陣仗簡直太嚇人了,我干了半輩子警察也還是頭一次見!”
何萬山對昨晚上的酒廠突襲非常好奇和震撼。
幾十號訓練有素的精銳,裝備精良,連無人機都用上了。
“嗯…說是京城保元酒業(yè)集團新入職的保安,正在訓練,被他們老總拉過來出氣的!
姜云山搖了搖頭,語氣有些譏諷。
“哈哈,騙鬼吧?他們還真敢說!”
何萬山一聽就笑了。
“昨晚那些人情況如何?”姜云山問薛正云道。
“不得不說,酒廠那群保安簡直太狠了,真是在把人往死里弄!”
薛正云想起昨晚那些襲擊者的慘狀,忍不住感嘆了一句才又繼續(xù)說道。
“得虧他們裝備精良,人手一套防刺服,才沒有人因此喪命,不過還是有三個重傷,二十七個輕傷!
“重傷的有生命危險嗎?”
姜云山?jīng)]有責怪酒廠保安的意思,昨天那種情況下,不下狠手都不行。
“送醫(yī)院送得及時,都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要在床上躺一段時間就是了!”
薛正云的語氣輕飄飄的,反正只要不死人,怎么都好處理。
“接下來你們縣局可能會受到一些壓力,能頂住嗎?”姜云山問道。
“壓力已經(jīng)來了,昨天半夜茍書記和趙縣長都打來了電話,趙縣長只是問問情況,茍書記是直接讓我放人!”薛正云笑著回答道。
“你是怎么和茍書記解釋的?”
茍明杰會出頭,姜云山早有所料,他只是好奇薛正云是怎么應(yīng)對的。
“還能怎么說?”
薛正云一攤手,表情有些無奈。
“無非就是案情重大,情節(jié)嚴重,我扛不住這個鍋…”
“我問茍書記,放人的后果是不是由他承擔,結(jié)果茍書記一聲不吭的就把電話給我掛了,估計這回又把茍書記給得罪狠了!
說完,薛正云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