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些糊弄人的話就別再說了…”
姜云山發(fā)現(xiàn)自己比臉皮完全不是卓錦城的對手,于是干脆就直入主題了。
“你直說,打算怎么了結(jié)這件事吧?”
“咳咳…”
卓錦城干咳兩聲。
“我的意思是,既然是誤會,那就沒必要繼續(xù)追究了,姜書記把人放了,酒廠損失多少我們來賠,你看如何?”
“呵呵…你說呢?”
姜云山這下是真的被氣笑了。
搞出這么大的事情,卓錦城居然想只賠點錢就了結(jié)了,還真是敢想。
雖然寧中行沒有打電話,但是姜云山從寧中行直接拒絕了寧老爺子的這件事上就能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要狠狠的敲出足夠的好處。
“按我說,大家不打不相識,以后多多互通有無,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卓錦城的臉上沒有任何心虛,仿佛他真的是這樣認為的。
“行吧…既然你們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
姜云山直接起身,做勢就要離開。
他發(fā)現(xiàn)扯皮的話,他根本不是卓錦城的對手,也就不打算浪費時間了。
“誒!姜書記留步…不滿意還可以談!”
卓錦城終于急了。
他沒想到,姜云山居然會一言不合就掀桌子。
“我沒時間和你們耗,直接說出你們的底線吧,成就成,不成就拉倒!”
姜云山一臉的不耐煩。
他有足夠的底氣翻臉,因為現(xiàn)在著急的并不是他。
“何必呢…姜書記…大家都是…”
卓錦城還想繼續(xù)勸說,結(jié)果姜云山居然真的轉(zhuǎn)身就走,毫不留戀。
“哎呀!姜書記等等!”
卓錦城急忙起身去追,堪堪在姜云山走到院門口之前才抓住了他的手腕。
“最后一次機會,別廢話!”
姜云山停下腳步,語氣冰冷。
“行行行…姜書記你贏了…”
卓錦城一臉懊惱和不甘的開口。
“你放人,并且不再追究此事,我來道歉并且賠償損失,張康銘那邊我也會直接把他趕出保元酒業(yè)…”
“另外,你們酒廠投產(chǎn)三年內(nèi)的產(chǎn)出我們包銷三成,全部先款后貨!”
“想得倒是挺美…酒廠的酒你還想包銷三成?做夢吧!”
姜云山不屑的開口。
“什么意思?這個方案還不滿意嗎?”
卓錦城這會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沒想到姜云山會拒絕包銷的事。
在他看來,先款后貨包銷三成酒廠的產(chǎn)品,這已經(jīng)足夠體現(xiàn)他們的誠意了,這相當(dāng)于就是在給姜云山的酒廠保底了。
他們雖然很看重清風(fēng)老道手里的藥酒配方,但實際上并不看好藥酒量產(chǎn)后的市場。
康美生物控股的保健品企業(yè)不少,生產(chǎn)藥酒的也不是只有一家保元酒業(yè),所以卓錦城是非常清楚藥酒市場的現(xiàn)狀的。
大部分藥酒的原始配方效果確實不錯,但根本無法量產(chǎn),不管是批量采購的藥材質(zhì)量,還是對藥材的處理環(huán)節(jié),都很難真正保證最后的產(chǎn)品效果。
這就導(dǎo)致了生產(chǎn)線生產(chǎn)出來的藥酒全都是簡配版,效果可能連原始配方的百分之三十都不到,投放到市場上之后,和那些同樣效果的藥品相比根本沒有競爭力。
所以如今的保健藥酒市場,不管是市場份額還是利潤率,都很一般。
“你們既然沒有誠意,那就別談了!”
姜云山懶得解釋什么,直接輕輕一抖手就掙脫了卓錦城,拉開院門就要離開。
然而兩名守在門口的黑西裝卻突然上前一步堵住了他的去路。
“什么意思?這是打算要用強?”
姜云山兩眼一瞇,扭頭看向了卓錦城。
“沒有沒有…就是想讓姜書記留下來好好談?wù)劧,絕對沒有用強的意思!”
卓錦城嘴里這樣解釋著,但卻絲毫沒有讓兩名黑西裝讓開路的意思。
軟硬兼施這種手段,他不知道用過了多少回,早已不是一般的熟練。
“讓開!”姜云山明白卓錦城的意思,便沒理會他,而是看著堵路的黑西裝低聲喝道。
兩名黑西裝有些猶豫,眼神都看向了卓錦城。
卓錦城臉上帶著笑,卻沒有任何表示,這就意味著他的意思就是不放人走。
于是兩名黑西裝不僅沒有讓開,反而同時上前半步,雖然沒說話,但試圖逼迫姜云山回到院子里去的意圖卻是顯示無疑。
“我說讓開!”
姜云山提高的了音量。
兩名黑衣人沉默,一動不動。
“姜書記不用動怒…我們…”
卓錦城笑著開口,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姜云山就動了。
他一步跨出,右肩重重的撞在一名黑衣人的胸前。
“咔嚓”一聲,那名黑衣人肋骨折斷,狂噴鮮血,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而另一名黑衣人見勢不妙,抬手就是一拳砸向姜云山的前胸,卻被姜云山一把撈住手腕一拉,一個膝撞正中小腹。
黑衣人來不及慘叫就弓著身體直接昏迷了過去。
姜云山松手,黑衣人倒地。
卓錦城大張著嘴巴看著姜云山,表情就像見了鬼一般。
“你的運氣很好,認識小瑜…”
姜云山掃了一眼卓錦城。
他那冰冷眼神中的殺氣,讓卓錦城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zhàn),下意識的連連后退,結(jié)果腳下一絆,整個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哼!”
姜云山冷哼一聲,直接跨過地上的黑衣人,大步離開。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后好一會,跌坐在地的卓錦城才一臉心有余悸的爬了起來。
他打了一個電話,然后摸出一支煙,卻抖抖索索半天點不然,氣得他直接揉碎了香煙,狠狠的摔在地上。
五分鐘后。
“卓總!”
“老板!”
兩個中年人帶著五六個黑衣保鏢急匆匆的出現(xiàn)在小院,
“卓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來人中一名中年人看到滿地的鮮血和倒地昏迷的黑衣人,臉色有些發(fā)白的開口問道。
“姓姜的干的,他遠比我們之前想象中難纏得多!”
此刻的卓錦城表情漠然,語氣陰沉,看上去十分鎮(zhèn)定。
但是他背在背后那一直在微微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感受。
姜云山的狠辣,讓自以為是諸葛孔明再世的卓錦城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