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敏華走到辦公桌前,他拿起電話,正準(zhǔn)備打電話。
此時,于朝恩走過去,說:“宗敏華同志。我看這樣吧,各退一步,我們可以等到下班,等人少的時候,將何先成帶走。又或者,讓何先成先回到他自己的辦公室,然后我們再將他帶走!
于朝恩給了宗敏華臺階。
可以說,這顧全了宗敏華的顏面。
但是,宗敏華的思維走入誤區(qū)。
他沒有接受。
他看著于朝恩,講:“于主任,今天蘇希要是將何先成從省委大院里抓走,我在遼北省的工作要怎么開展…”
宗敏華的話還沒說完,他似乎陷入到意氣之爭。
正如王海所說的那樣,宗敏華缺乏魄力,是坐辦公室出身,該爭搶的時候不爭,不該爭的時候卻瞎?fàn)帯?br>
他現(xiàn)在默認(rèn)蘇希將何先成抓走,他未來有很多種方式去解釋,他甚至可以說是他主動配合蘇希,將何先成叫到自己辦公室,然后京城紀(jì)委的人將何先成帶走。
可他偏偏選擇對抗。
他一對抗,反倒是失去了退路。
將自己擺到了絕處。
一旦蘇希將何先成帶走,他就真的無法在遼北立足。
他一個高高在上的領(lǐng)導(dǎo),和蘇希玩這種‘有你沒我’的游戲。
即便是兩敗俱傷,丟失的也是他的權(quán)威。
可以說,他的智慧在此刻掉到了谷底。
蘇希冷眼看著宗敏華,他很平靜,甚至可以用‘無動于衷’來形容。他要將何先成帶走,沒有人能攔住。
宗敏華首先撥通一個電話:“馬上調(diào)動國安到我的辦公室外面來!
掛了之后,又打給京城。
他對電話說了一句:“我已決定和蘇希攤牌!
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說完就掛掉。
隨后,他打電話給了一個領(lǐng)導(dǎo):“我要求京城紀(jì)委立即停止行動,立即將蘇希就地辭職。他已經(jīng)嚴(yán)重挑戰(zhàn)遼北省委的威信,嚴(yán)重影響到省委的正常運(yùn)轉(zhuǎn)。”
“…貪污腐敗的問題可以慢慢查。但是,他一上來,兩天之內(nèi)抓走三名省委重要成員,這像話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遼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這就是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他是沖著政治斗爭來的。 ”
“如果京城紀(jì)委繼續(xù)容忍這種公器私用的行為,那就請接受我的辭職!
“…他已經(jīng)公然帶人,在不經(jīng)過任何程序的情況下,闖入我的辦公室抓人。這將我置于何地,將我的威信置于何地?我接下來還要如何帶領(lǐng)遼北發(fā)展?”
“……”
宗敏華說了一番重話。
他的電話剛通完。
就有30多名荷槍實彈的工作人員進(jìn)來,他們堵住門口。
這顯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預(yù)料。
蘇?戳丝磭簿秩藛T,又看了看宗敏華。他問:“敏華書記,我再問你一句,你現(xiàn)在是代表省委的意見,還是你個人的意見。你是否已經(jīng)確認(rèn)一定要庇護(hù)這個貪腐分子?”
蘇希指著何先成。
宗敏華一拍桌子:“何先成的問題先拋開不談,你不經(jīng)允許,擅自闖入我的辦公室,強(qiáng)行帶走何先成……”
蘇希沒等他說完話,直接上前,擒住何先成的右手,順勢摁住他的腦袋……砰!
何先成的腦袋在辦公桌上撞的極其響亮。
“拋開你媽!”
蘇希轉(zhuǎn)過身來:“我履行紀(jì)委工作職責(zé),帶著傳喚令抓人。你們誰敢動我?”
蘇希昂然挺立,目光凜然,冷厲的目光掃向眾人。
此時,李新天也闖入進(jìn)來,他手持雙槍護(hù)在蘇希身旁。
宗敏華顯然沒想到蘇希如此霸道。
直接如此暴力的將何先成控制。
“宗敏華,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否要保住這個罪證確鑿的貪腐分子?”
蘇希惡狠狠的看向宗敏華。
蘇希殺氣騰騰。
有一股從尸山血海闖出來的血勇。
宗敏華微微吸了口氣,他說:“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今天不能從我辦公室將何先成帶走。”
“這是一個死命令,誰也不能將何先成從這里帶走!”
宗敏華咬牙切齒。
他這個命令一出,已經(jīng)沒有回旋余地。
于朝恩立即打電話給張振坤,他介紹當(dāng)前的情況。隨后,他又走向蘇希,他小聲的說:“蘇希,何先成跑不掉了,我們先撤吧……”
蘇希斷然拒絕。
“你們?nèi)绻矣趫?zhí)行宗敏華的命令,那就開槍!”
蘇希押著何先成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
蘇希向來勇猛!
他的心意已定,誰也不能更改。
蘇希的目光決然,他有視死如歸的悍勇。
安保人員在這個氣勢之下,步步退后。
他們很糾結(jié)。
他們不敢卷入這場是非,他們只希望趕緊有人來叫停這個瘋狂的‘膽小鬼游戲’。
他們這群人很快就退到門口,已經(jīng)將門口完全堵住。
蘇希此時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他看著宗敏華:“你不要為難他們,你有本事,你就下令動手,我要看看,你宗敏華有沒有這個膽子?”
宗敏華咬牙切齒,他做夢都沒想到蘇希竟然如此剛烈。
“堵住門口,一只蚊子也不能放走。”
宗敏華下達(dá)命令。
他在等。
等京城那邊來的消息。
他相信,蘇希一定會被就地免職。
只要蘇希被免職,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但是,在京城那邊,張振坤頂住壓力,他堅決不從。
宗敏華看著電話機(jī),他希望從電話里得到更多消息。
時間在滴答滴答的過去。
大概過了5分鐘。
外面?zhèn)鱽砺曧憽?br>
在一聲怒喝下,堵在門口的人墻自動散開。
蘇希定睛一看,他看見了周烈。
周烈?guī)е迕泶├鲜綄⑿7睦先俗吡诉M(jìn)來。
周烈一進(jìn)來就給了孫子一個‘放心’的眼神。
走在最前面的老人拄著拐杖來到蘇希身邊:“你就是蘇希?”
“對!
“你是來抓貪污犯何先成的?”
“是!
“證據(jù)確鑿嗎?”
“口供,罪證,完整金流…一應(yīng)俱全!
“那還有什么疑問?”老人看向宗敏華:“你阻止他抓人?你有什么資格阻止他抓人?你算什么東西?”
宗敏華被老人連續(xù)訓(xùn)斥,他懵了,甚至啞口無言。
“蘇希,你帶著這個貪污犯跟我們走。誰敢動你,先將我們這幾個老骨頭拆了!”
幾個老人圍在蘇希身邊,他們的速度很慢,他們護(hù)著蘇希,押著何先成往外走。
沒有人敢阻攔,所到之處,自動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