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伊居于魔法旅館,借由抽獎所得的療傷靈丹,加上張紅菱的精心照料,他很快康復起來。
相比之下,趙星河的情況更好,盡管他在地底遺跡中受了重傷。
但在隨后的戰(zhàn)斗中,他幾乎毫發(fā)無損。
朱伊卻不同,他在遺跡中受傷,與川田悟的激戰(zhàn)更是雪上加霜。
新傷舊痛,苦不堪言,他只能臥床修養(yǎng)。
“朱伊!”
房門被推開,趙星河步入其中。此時張紅菱剛為朱伊更換過草藥。
見趙星河闖入,她不禁翻了個白眼。
她一直不滿趙星河為金錢不顧一切的作風,如今又這般失禮。
趙星河進來后卻一言不發(fā),只等張紅菱離開。
張紅菱看出趙星河的意圖,卻偏偏不動身。
雙方陷入了沉默的對峙。
“好了,紅菱,你先出去吧!
朱伊開口打破僵局,他明白趙星河找自己必有要事。
“哼!男子漢!”
張紅菱不悅地回應,隨即出門。
砰!
門扉合上,張紅菱凝視著門板,心中五味雜陳。
真不明白這兩個男人有何密談,還要避開她!
她端著水盆,黯然離去。
待到門外腳步聲漸遠,趙明赫才走近說:
“已經聯(lián)系妥當,明日清晨,你的使命就能完成!
實在不易,宗門聯(lián)絡點被毀,直接聯(lián)絡都成難題。
“你為何不能直接回去呢?”
朱伊始終對此困惑不解,為何不能直接返回宗門,非要人接引?
趙星河聞言,也顯得有些無奈: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宗門的確切位置我也不清楚...”
實則,趙星河僅知宗門隱于嶺南秘境,及寥寥幾處秘密聯(lián)絡地。
"所以無人前來接引,我亦無法重返矣!"
朱伊聞言,連連搖頭。
此宗門之守護措施何其嚴密,莫非乃傳聞中的世外仙宗乎? "此乃應許予汝之物!"
趙星河遞上一本厚重的古籍,其內容較先前的小冊子豐富得多。
"這是陣紋之后續(xù)篇目?"
朱伊詢之。
"此乃陣紋詳錄,內含數種陣紋,更詳析了魚形陣紋之奧妙。"
趙星河言道:
"汝未涉獵陣紋之道,即使我直接傳授,汝亦無法即刻運用自如。"
確是一難題,朱伊于陣紋一無所知,就連小冊子都研讀艱難。
此書竟解其諸多疑惑。
朱伊略翻,見滿頁皆是手書,墨跡新鮮,似是近期所作。
"勿閱矣,此乃鄙人陣紋領悟之點滴!"
"接過此書,汝可算半個徒兒矣!"
趙星河略帶戲謔地一笑,朱伊亦心生感觸。
憶起初識趙星河時,他全然是個金錢狂,非財不辦事。
然相處日久,朱伊發(fā)現(xiàn)此人單純至極,共處極為舒暢。
"多謝!"
朱伊唯有如此答謝。
"言及此,既是朋友,無需多言。"
趙星河如是說,朱伊點頭稱是。
"正是!朋友!"
二人的友情就這樣簡單,朋友,就是如此!
次日黎明。
朱伊獨自伴趙星河至旅館樓下。
一輛漆黑的馬車早已靜候于此。
"此便是接送之人馬?"
"正是!"
趙星河遞出一枚碧綠的寶玉。
"知汝尚需前往京都,此寶玉贈予你。"
"若有事需尋我,便至京都的玉瑤閣,將此寶玉交予掌柜!"
"切記!他只認寶玉,不識人面!三日后,我必趕往京都!"
趙星河語音低沉,面色莊重。
"吾不知汝心中所想,但必須告知,此事絕非輕易可了!"
瞬息間,長生不老藥之事仿若盡人皆知。
誰能擁有如此強大力量!趙星河自認無此能耐。
朱伊接過寶玉,明悟趙星河之意,心中同樣憂慮。
"你也須小心!有事直接撥通此號碼。"
此言卻令趙星河失笑。
"若能以電話聯(lián)絡,我又何必贈你此寶玉?"
朱伊方醒悟,趙星河的宗門所在,竟是信號無法觸及之地。
"好吧!確實如此。"
他并無此類通信手段,此事使他頗感棘手。
趙星河洞悉其困擾。
"罷了!吾宗門固若金湯,汝可安心!"
說完,他再次伸出魔力縈繞的手掌。
“再見了!摯友!”
“再見!”
趙星河轉過身,融入了星辰幻境的迷霧中。
望著他的離去,朱伊深知,再盛大的聚會終有散場之時。
兩人的友情,是在共同度過生死試煉的秘境中鑄就的。
若非這段漫長的冒險旅程,他或許無法與趙星河建立起如此深厚的羈絆。
朱伊再次仰望星空,那天之后,嶺南的夜空猶如被神秘魔法洗滌,璀璨而深邃。
然而,這如畫的天象卻加重了朱伊心中的沉甸甸。
“我亦該啟程了!”
他留在這里,原本只為護送趙星河重返宗門,如今任務已畢,紫若凡也應該回歸自己的世界。
日暮時分,他們乘著魔法飛毯返回。
張紅菱堅持一同前往朱伊的武館。
“怎么,你受傷了,我照顧你又有何妨?”
“杜小康足以照顧自己!”
“小黑,我會安排傳送獸送它回去!
“你真麻煩!”
唉!幾句話令朱伊無言以對,只能妥協(xié)。
剛踏進武館,小黑便歡騰地圍繞朱伊轉圈。
看見小黑的喜悅,朱伊心中稍感寬慰。
接下來的日子,成了短暫的寧靜時光。
朱伊偶爾開啟直播,但時間不長,他在靜候一個重要的訊息。
奇怪的是,關于老天師逝世的消息遲遲未曾公開。
不過,朱伊并未久等,王騰的通訊石傳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