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晨睿拍拍傅司寒肩,“你就是深受其害之人!
傅司寒年少時那場差點奪取他生命的車禍就是如此,明知道是傅曼華和她母親的手筆,奈何找不到任何證據(jù),最終對這兩個人不了了知。
傅司寒看著言晨睿,回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的模樣——纖瘦,脆弱,不堪一擊。
而現(xiàn)在,言晨睿身體變得強壯,能力和權勢迅速崛起,更加自信,更加有魄力。
比大多數(shù)家里從小栽培的二代都優(yōu)秀。
幾乎已經讓人想不起曾經那個雨夜來到一品苑狼狽如狼崽子般得只知道咆哮的少年,現(xiàn)在已經羽翼豐滿,甚至有力量和他抗衡一擊。
“給。”傅司寒遞給一個口袋過去。
“什么?”言晨睿狐疑的打開一看,里面一大袋蘋果,“臥槽傅司寒你是人嗎?!”
送他幾斤蘋果諷刺他有意思嗎?
他言晨睿買不起這幾個破蘋果嗎?
“你要不想吃,送去給米西可!备邓竞。
“……你提她干什么?”言晨睿的氣焰瞬間降下來,整個人都變得正經又謹慎。
傅司寒低聲“呵”了下,沒回答他,轉身往回走。
“傅司寒!”言晨睿叫他一聲沒反應,想追上去問個究竟,最終只是咬著后槽牙站在原地看著傅司寒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追上去能問什么呢?
問,你知道我喜歡米西可?
然后呢?
傅司寒回答是或者不是,他又能說什么?
言晨睿自認聰明,卻不太明白這一刻到底在糾結什么、執(zhí)著什么,或者說,逃避什么。
傅司寒安排了專人送言晨睿離開。
出了一品苑,一條大路直通市中心。
車到了市中心,言晨睿找了個借口讓司機把他放在路邊,過了一會兒,一輛帕加尼停在面前。
言晨睿從副駕駛開車上門,懷里抱著一個滿當當袋子。
“言少,你這買的什么新零件?”開車的人是井組織的人。
言晨睿面無表情的掏出一個蘋果,木著臉問:“你家產這種新零件嗎?”
那人:“……”
言晨睿拿著蘋果的手抬了一下,繼續(xù)木著臉問:“吃嗎?”
“不、不了,謝謝言少!蹦侨苏遄昧艘幌,試圖調節(jié)氣氛,“言少,是去基地對吧?”
“不去基地我坐你的車好玩?”言晨睿一副看弱智的表情。
試圖失敗。
“言少,心情不好。俊苯M織里的人都知道,言少平時一副又拽又酷但也挺好相處的模樣,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逮著人亂懟。
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言晨睿臉撇向一邊,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像只懶洋洋的大貓。
“誒,你說我這身體,還有得救嗎?”
“言少說哪里話,你這化療都成功了,不就是得救了么。”
成功了嗎?
言晨睿不覺得。
白血病化療成功的也有不少復發(fā)。
誰知道他會不會復發(fā)。
—
“叮咚——”
“叮咚——”
晚晚一連接到好幾個好友申請,全是帶著名字來,其中兩個是唐權和寧一純。
那剩下幾個就不難猜,自然是今天一起吃飯的。
今天他們向她要社交賬號的時候,晚晚本來就不太想給。她已經打算和傅司寒分開,沒必要和傅司寒的這些朋友交涉過深。
晚晚全部選擇了忽略。
過了一會兒,寧一純再次申請。
這次的備注不是本名,而是:【言晚晚你不敢加我是不是玩不起?】
晚晚腦門上緩緩地冒出一個問號。
猶豫了一會兒,通過好友申請。
寧一純:【言晚晚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才不叫我?!】
晚晚無語:【我不是加你了?】
寧一純:【你就是瞧不起我!你以前就瞧不起我,現(xiàn)在我們家破產了,我不是千金大小姐了,你肯定更瞧不起我了!】
晚晚此刻只想說一句:你看這口鍋,它又大又圓!
她什么時候瞧不起寧一純了?這姑娘怎么戲那么多?
【破產?】晚晚問。
寧一純:【不就是因為我得罪了你嗎?】
小姑娘的憤怒幾乎能透過文字溢出屏幕。
其他的事情不用說就能猜到大概。
寧一純當初和言晚晚鬧了不愉快,傅司寒拿寧家開刀。寧家本來就是依附于傅司寒,傅司寒要對他們動手,輕而易舉。
不過傅司寒下手沒有太狠,不然寧家也不會有足夠的資金給寧一純學飛行員。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晚晚發(fā)現(xiàn)寧一純這人其實還不錯,雖然戲多了點,但也不失可愛,至少比一年前張揚跋扈的樣子好多了。
給人的感覺就是,長大了,優(yōu)秀了。
難怪唐權那些個二代子弟在寧家破產后還是愿意帶著寧一純玩。
寧一純開了先例,其他幾個二代包括唐權在內又來加了一遍言晚晚,備注一流水的:【嫂子別蒙我們!我們和純兒在一起的!】
得,這下都得加。
不加就是的得罪人,就是給平白無故下別人的面子。
傅司寒在外抽完一直煙才進屋,進屋先脫了外套,去掉附在外衣上的寒氣。
走到客廳,言晚晚正窩在一張懶人沙發(fā)里,打著石膏右腿放在腳踏上,手里拿著手機在敲,整個人像只慵懶又嬌貴的布偶貓。
傅司寒本來沒想看言晚晚在做什么,但是她的手機自然上攤,他無意間都瞄到了聊天界面的一個名字。
是今天一起玩的吃飯的一個男生,隔壁地產集團的小公子。
和別人聊得歡,卻對他多說一個字、給一個眼神都不行!
壓制已久的火氣瞬間冒上來。
晚晚忽然意識到旁邊的光被人擋住一塊,剛要扭頭看,手上一空,手機就被傅司寒扔到一邊。
她瞬間給整蒙,還沒來得及反應,男人已經傾身下來,含住她的唇!
傅司寒吻得很兇,帶著情緒發(fā)泄,完全不給言晚晚喘息的機會。
站在角落的傭人見狀,默默的退下去。
沒有開電視,大廳只聽得到兩個人的呼吸聲和……
“傅司寒你瘋了嗎?!”
如果不是身體被控制著,晚晚真想給他一巴掌。
他剛才太用力,晚晚嘴唇上結痂被強行脫落,鮮血再次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