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蒲扇般的大手即將落下的瞬間,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夏九幽方才掙扎間領(lǐng)口散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春光乍泄。
“唉,你胸不錯啊!标愋樕系膽嵟查g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欣賞,掄到半空的手也硬生生頓住,轉(zhuǎn)而撓了撓頭。
夏九幽這才后知后覺地低頭,看清自己的窘境后,驚呼一聲松開了嘴,慌忙伸手去攏領(lǐng)口,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聲音里滿是羞怒:“陳玄!你給我等著,今日我必讓你付出代價!”
衣衫剛整理妥當(dāng),夏九幽便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絕美臉蛋因憤怒而微微扭曲,又是撕咬又是扯頭發(fā),連平日里不屑用的潑婦招數(shù)都使了出來,一副要跟陳玄拼命的架勢。
陳玄也不甘示弱,一邊躲著她的撕咬,一邊借勢反擊——扯她的發(fā)帶,捏她的臉頰,偶爾還趁亂撓她的腰肢。
一時間,床榻上滿是衣物摩擦的窸窣聲、彼此的咒罵聲和嬉鬧聲,原本旖旎的氛圍徹底變成了“戰(zhàn)場”。
一盞茶功夫過去,夏九幽一個不慎,被陳玄抓住破綻。
他雙臂發(fā)力,直接扣住她的手腕,翻身一壓——原本夏九幽在上、陳玄在下的姿勢瞬間反轉(zhuǎn),兩人臉貼著臉,鼻尖幾乎相觸,彼此溫?zé)岬谋窍⒍紘娫趯Ψ侥樕,連對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都清晰可見。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下氣該消了吧?”陳玄手臂緊緊圈著夏九幽的腰肢,感受著懷中的溫軟,語氣不自覺地軟了下來,帶著幾分服軟。
“沒消!我沒打到!你放開我!”夏九幽恨得牙根癢癢,腦袋還在不停掙扎,試圖用額頭去撞他。
“好了我的姑奶奶,我認輸,你贏了還不行嗎?”陳玄連忙告饒,生怕真被她撞出個好歹。
見陳玄服軟,夏九幽才停下動作,帶著勝利者的姿態(tài)揚起下巴,惡狠狠道:“這還差不多!下次再敢毛手毛腳,我直接把你手剁了!”
陳玄卻突然發(fā)力,再次將她壓在身下。
夏九幽明顯一驚,掙扎的動作頓住,別過頭避開他的目光,語氣帶著幾分慌亂:“別鬧了!等下他們集結(jié),要是發(fā)現(xiàn)我不在仙府,必然會徒生事端!”
“事端就事端,跟我陳玄有什么關(guān)系?”陳玄低頭看著她泛紅的耳尖,眼底閃過一絲認真,
“說句真心話,夏九幽,你是我入道修行以來,見過的所有女子中,容貌能排進前三的。若不是我道心堅定,閱覽群芳而不動心,那晚在山洞里,我早就把你拿下了!
“哼,你敢!”夏九幽嘴硬道,心里卻莫名一跳。
相處這些時日,她早已摸清了陳玄的性子——看似好色卑鄙、心狠手辣,可每次到了關(guān)鍵時刻,總能留她完璧。
一次是僥幸,兩次三次,她便明白,這個放蕩不羈的男人,對大道有著極致的赤誠,對在意的人也有著不為人知的溫柔。
陳玄見她口是心非的模樣,不再多言,俯身用溫?zé)岬拇蕉伦×怂男∽。夏九幽起初還掙扎了兩下,漸漸便軟了下來,雙手不自覺地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
一番唇齒糾纏后,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夏九幽眼底泛著水光,帶著幾分怨恨和羞赧:“我昨晚就不該來還你東西!”
“嘿嘿,可你還是來了!标愋托σ宦,伸手幫她理了理凌亂的發(fā)絲,“日后,我北冥仙府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誰稀罕!”夏九幽掙脫他的懷抱坐起身,慌忙整理著雜亂的長發(fā)和衣衫,見陳玄沒再糾纏,連忙起身告辭,“我要回去了!
可剛走到殿門口,陳玄突然從身后抱住了她!坝謥恚繘]完沒了了是吧?”
夏九幽無奈轉(zhuǎn)身,卻見陳玄手中托著那枚裝著七彩仙金的戒指,神色罕見地認真。
“等下我便見到知會大家一聲而后離去!标愋䦟⒔渲溉M她手中,指尖與她的肌膚相觸,帶著幾分微涼,
“你若是不想再闖蕩,便去入口處先行回去。三千年后,邊疆十大界域年輕一代要論戰(zhàn)詭異一族,我會在三千年內(nèi)渡劫成仙,到時候……”
夏九幽握著掌心溫?zé)岬慕渲,心頭巨震。她從沒想過陳玄會將如此重要的事告知自己,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應(yīng),只能沉默地攥緊戒指,指尖泛白。
“你我皆是一等反虛境底蘊,要渡的也是一等天劫。自古以來,百萬修士中能渡過一等天劫的,不過兩三人而已!标愋Z氣平淡,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帶著幾分自嘲,
“若是我渡不過天劫身死道消,也不枉今日與炎龍界域第一絕艷的九幽仙子一番溫存!
“你可別死在天劫之下!”夏九幽心頭一緊,語氣不自覺地急促起來,嘴上卻依舊放著狠話,
“否則我這滿心的怨恨,找誰發(fā)泄去?陳玄,你就算要死,也得死在我手里!”話落,她轉(zhuǎn)身快步走出仙府,只是攥著戒指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開。
發(fā)力侵入戒指后,感受那顆熟悉氣息七彩仙金,和多出來的二十塊七彩神石,心中一顫的同時無比復(fù)雜,“你,此后,多保重。哼,我可不是擔(dān)心你,主要你如此辱我,我要親手報仇!
陳玄聽到這話,也是笑了笑,“好,我答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