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居海極其狼狽地點了點頭,他已經(jīng)徹底沒了底氣。自己本來是被警察抓來的,可審訊自己的竟然是市紀委的副書記,看來今晚的行動是大有來頭。事到如今,胡居海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知道了審訊自己的是市紀委的副書記,胡居海意識到自己大禍臨頭了。他想什么都不說,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他不說,那個三陪小姐也會如實招供的。與其那樣,還不如痛快地招供。
胡居海沒有胡攪蠻纏,不一會兒,就把事交代清楚了。
看胡居海如實交代了,趙逵如釋重負。走出來開始向陳聰匯報。
在這之前,蕭震早就向陳聰匯報了。陳聰也早就知道了蒼云縣公安局在今晚的突擊性檢查中將蒼云縣財政局的局長胡居海給抓了個正著。
蒼云縣的局級干部,基本上都是科級。局長一般也都是正科級。在蒼云縣的局級干部中,只有一個人是副處級,而這個人就是財政局的局長胡居海。
胡居海在局長任上,之所以被提拔為副處級,就是為了將來進入縣委領(lǐng)導班子打基礎(chǔ)。毋庸置疑,胡居海和馬成明費乃超等人的關(guān)系極其密切。不然,胡居海也不會在局長任上就被提拔為副處級。
趙逵將胡居海招供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向陳聰做了匯報,陳聰聽后,沉思了好大一會兒,道:“趙逵,你準備怎么處理這件事?”
趙逵來了一句:“我聽你的。”
陳聰?shù)溃骸笆虑橐呀?jīng)到了這個地步,只能是將動靜鬧大點了。明天一早,你就把此事向付存校如實匯報。同時,也讓蕭震將此事如實向費乃超匯報!
趙逵不解地問道:“讓蕭震向費乃超匯報?”
“對,沒錯,就是向費乃超匯報。”
“為何不直接向馬成明匯報?”
陳聰沉吟了一下,道:“因為分管財政工作的是縣長費乃超。其余的你就別問了,我吩咐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是!
陳聰之所以吩咐讓蕭震向費乃超匯報此事,是因為蕭震上任之后,還沒有去拜訪過費乃超。蕭震只是去拜訪了馬成明,并沒有去拜訪費乃超。而蕭震突然將胡居海這么齷齪的事匯報給費乃超,費乃超肯定會大光其火。大光其火之下,必定會有大的動作。至于這大的動作到底是什么,陳聰還不能確定。但陳聰憑著感覺,認為費乃超一旦有了大的動作,這將會成為一個把柄。有了這個把柄,陳聰就為今后的行動奠定了基礎(chǔ)。
為了以防不測,陳聰又叮囑趙逵,一定要等蕭震向費乃超匯報了之后,再由趙逵向付存校匯報此事。
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是一環(huán)緊扣一環(huán),前后銜接的極為緊密。
終于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八點,蕭震直接撥通了費乃超的手機。
費乃超此時正坐專車朝縣政府趕,他的手機是秘書拿著。
“你好,是費縣長嗎?”
“我是他的秘書,請問你是?”
“我是縣公安局的蕭震,有個重要的事,我要向費縣長當面匯報!
秘書匆忙用手捂住手機,扭頭向費乃超請示道:“費縣長,是縣公安局蕭震打來的電話,他說有重要的事向您匯報。”
一聽是蕭震,費乃超的臉色立即就拉了下來,這個蕭震,架子不小,竟然只去拜訪了馬成明,連自己的門他都不進,還把我這個縣長放在眼里嗎?雖然你蕭震曾經(jīng)是正處級,但你現(xiàn)在畢竟降為科級了,還擺什么譜?即使你現(xiàn)在還是正處級干部,即使你是市公安局的局長,但你畢竟只是管一個條線,可我卻是主管全面工作的縣長。你竟然還不把我放在眼里,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