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丁蟒所說,這黑蓮教供奉的,其實一直是黑蓮教最早的那位創(chuàng)派師祖,對方的形象是一位女道姑,根本就不是什么黑蓮佛母。
這也就意味著,這黑蓮教是到了苗蛛手里后,這才改弦易張,轉(zhuǎn)而供奉了一尊不知什么的東西。
“他媽的,這孽徒還真是欺師滅祖!”丁蟒在那破口大罵。
罵了一陣之后,他的狀態(tài)就開始不對了,越來越暴躁,眼看著又要發(fā)狂,隨后就被閻王殿給鎮(zhèn)住了,再也沒了聲音。
我歇息片刻,恢復(fù)了些元氣,當即動身繼續(xù)向地縫深處行去。
不過奇怪的是,黑蓮教那邊似乎沒什么動靜,也沒見對方追上來,也不知是追丟了,還是怎么回事。
總之靜悄悄的,靜的有些怪異。
這地縫下方到處是冰窟,密密麻麻,如同蜂巢一般,有時候遇到實在走不通的,就只能是金環(huán)砸開冰層,看看后面有沒有通道。
再走一陣,就發(fā)現(xiàn)這冰窟中居然出現(xiàn)了尸骸。
這些尸骸,有的七零八落,有的卻相對完整,被封凍在冰層之中,就連面目都栩栩如生。
只是從這些尸骸的穿著來看,卻并不是近代的,看起來年代十分久遠。
不過這雪峰山的冰雪萬年不化,就算看到古代的尸骸殘存,那也不奇怪。
然而越是往深處走去,就越是有些不對勁,這里面的尸骸多得讓人發(fā)毛,而且陰氣越來越重。
甚至到后來,那些原本晶瑩剔透的冰層,都逐漸泛起了黑氣。
我一轉(zhuǎn)念,拿出那塊黑蓮寶鑒,按照丁蟒教的那個法訣施展法咒,準備試著將附近的陰氣收攏到黑石板中。
可折騰了好幾次,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我只好作罷,繼續(xù)往冰窟深處鉆去,隱隱約約的,我莫名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風(fēng)水神宮下面,怎么會有這么多尸骸的?
而且陰氣之重,讓人心驚。
就在這時,我心中一動,后背傳來了微弱的感應(yīng),原來是那丁蟒清醒了。
“他媽的老子又……”那丁蟒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說到一半,又問,“過了多久了?”
我說了下大概的時間。
“奇怪了,怎么時間變短了?”丁蟒咦了一聲。
原來他說的是,發(fā)狂的時間縮短了。
“看吧,給我當了打手,這好處不就來了?”我張口就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緣故,或許跟閻王殿胎記有關(guān),但說總不能這么說。
“你這人還真有點能耐!蹦嵌◎f道,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又問,“現(xiàn)在咱們是自己人了,你能跟我說你的來歷了吧?”
“那沒問題!蔽艺f道,“林壽,風(fēng)水師!
“沒了?”丁蟒問。
“玉面小郎君,梅城風(fēng)水協(xié)會副會長!蔽医又。
“還有呢?”丁蟒追問。
“養(yǎng)鬼師,煉尸術(shù)士!蔽抑缓糜终f道。
“沒有其他的了?”丁蟒繼續(xù)問。
“你還想聽什么?”我不耐煩地道。
隔了好一會兒,只聽他問道,“那你后背這東西是什么?”
我啞然失笑,原來搞了半天是想問這個。
“就一胎記,其他的我也不清楚!蔽覍嵲拰嵳f。
只聽那丁蟒嘿嘿一陣冷笑,顯然是壓根不信。
“我看你是有點不太老實!蔽腋魂嚴湫。
“老子又怎么了?”丁蟒怒。
“你說的那法訣,根本沒屁用!”我冷聲道。
“你說黑蓮寶鑒?不可能,那是你不會用!”丁蟒斷然道。
我當即一手托著黑石板,一手掐訣,施展法咒,結(jié)果還是毫無動靜。
“這法訣哪是這么容易就學(xué)會的,你肯定是學(xué)的不到火候,再練練就是了!倍◎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