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好笑地望著這個蠢貨,朝老夫人說道:
“母親大人召見,不知所為何事?”
江清月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忽視的語氣,讓姬玉玲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雙手。
江清月暗暗發(fā)笑,就這?還學人下毒?
老夫人輕咳一聲,示意姬玉玲注意不要失態(tài)。
姬玉玲這才一驚,心里暗暗自責,剛剛差點就爆出了。幸好江清月是個蠢貨,并沒有發(fā)現(xiàn)茶盞里被下來藥。
老夫人見江清月遲遲不喝那茶水,頓時假惺惺地朝她笑笑:“傾月啊,你嫁到我們姬家也三年了,這三年來你的肚子沒有絲毫的動靜,母親特意請名醫(yī)給你抓了副調(diào)理的藥,讓人熬好端過來,你趕快趁熱喝了吧!
江清月正想要推辭,剛剛那個挨打的婆子,早已經(jīng)端著一只托盤走過來。
走到面前,江清月不由得蹙緊眉頭。
這個死老太婆真的不是人,居然在茶水里下了慢性毒,這種毒無色無味,若不是江清月醫(yī)術(shù)了得的話,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江清月剛穿過來才一天,手里連根銀針都沒有,想到老夫人竟然就這樣公然給自己下毒,心里暗暗腹誹,之前怎么就沒掐死這個老虔婆。
江清月面上不動聲色,突然用手捧著額頭“哎喲”一聲,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老夫人和姬玉玲皆是一愣,姬玉玲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以為計劃即將得逞,而老夫人則故作關(guān)切地問道:“傾月,你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江清月一手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手輕輕擺了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妨事,可能是昨天撞到了腦袋,受了傷,許是吃了藥的緣顧,突然有些不適。這茶嘛……”
她故意拉長了音調(diào),看向老夫人,“婆母大人的一片好意,傾月心領(lǐng)了,只是剛剛才服過湯藥,實在不宜再服用茶水,怕浪費了婆婆的心意,不如等我身子好些了,再來婆婆這里喝茶,如何?”
老夫人臉色微變,她沒想到江清月會如此機智地化解這一局,心中雖有不悅,但面上仍維持著慈祥的笑容:“既然你這樣說,那便罷了。身子要緊,你先去休息吧,改日再喝也不遲!
姬玉玲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卻不敢貿(mào)然開口,生怕被江清月看出破綻來。
她暗暗咬牙,心里想著這次失算,日后定要找個更好的機會將那毒給江清月喝下,好除掉這個礙眼的江清月。
江清月見目的達成,心中冷笑,面上卻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多謝母親大人體諒,傾月這就告退,去歇息一番!
說完,她便起身,小茹馬上非常有眼力勁兒地上前扶住江清月。
兩個人緩緩向門外走去,江清月每一步都顯得虛弱而無力,讓人不得不信她是真的身體不適。
待江清月離開后,老夫人立刻收斂起笑容,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被老夫人如此苛責,一旁的姬玉玲只好把氣出在剛剛倒茶的那個丫鬟身上:“你怎么回事?怎么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老夫人嘆息著。她知道江清月沒喝那杯茶水也不好責怪姬玉玲,于是出聲說道:“罷了,以后小心點!
姬玉玲心中委屈,卻又不敢反駁,只能低頭認錯:“母親息怒,是玉玲辦事不利,沒料到江清月會突然不適。請母親放心,玉玲定會再想辦法,絕不會讓她妨礙到我們的計劃!
老夫人聞言,神色稍緩,但語氣依舊嚴厲:“記住,下次行事要更加周全,不能再出任何差錯。我們姬家的未來,可不容有失!
望著江清月院子的方向,老夫人長長地嘆口氣。這么多年,自己忍辱負重,為的就是將來有一天自己的兒子成為這青州城的城主大人。
如今自己的兒子爭氣,小小年紀就文武雙全,日后取代城主之位,可謂輕而易舉。
另一邊,江清月回到自己院中,立刻關(guān)上門窗,心中暗自慶幸。
她知道,這次能夠僥幸躲過一劫,全靠自己的醫(yī)術(shù)和對毒藥的了解。但這也提醒了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她必須更加小心謹慎,保護好自己,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一個靠譜的能工巧匠,為自己打造一批金針和銀針。
另外還要購買些草藥,制作稱防身自保的藥丸。
夜幕降臨,江清月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心中思緒萬千。她知道,這偌大的城主府,若是沒有自保能力的話,會被虐得連渣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