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心安不是這種人,一定有誤會!”“誤不誤會我不清楚,總之,喬心安丟下一封離婚協(xié)議書,跟慕亦寒私奔了!睉(zhàn)斯爵慢條斯理地將打理著自己一頭短發(fā),隨意抓出卷曲的造型。燈光迷醉,對面的落地玻璃窗上,映著他帥氣英挺的身姿。寧熙這次直接從床上跳下來了:“你在跟我說冷笑話么?心安怎么可能跟人私奔?就算私奔也不會完全不跟我聯(lián)系,表哥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連這種謊話也相信?”“誰讓你下床的?”戰(zhàn)斯爵把手里的毛巾一甩,將寧熙重新抱回床上。寧熙掙扎著又想坐起來,被戰(zhàn)斯爵一手摁了回去:“別動!孩子在踹你了……”戰(zhàn)斯爵剛才看到寧熙的小腹,似有一塊凸起,然后又很快縮了回去。寧熙也確實被踹的有些疼。通常情況下,這代表著寶寶不高興了,她要睡覺了。寧熙咬著下唇躺了回去,嘴里繼續(xù)道:“這件事擺明有貓膩,你們沒有查過么?”戰(zhàn)斯爵幽幽地盯著寧熙:“你的事我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沒有閑情逸致去管別人!备螞r,那是慕崢衍的老婆,慕崢衍自己都不查,他一個外人憑什么插手?寧熙突然很想馬上卸貨,然后回殷城把事情搞清楚!八X!睉(zhàn)斯爵看她一點都不困,大掌覆在她的眼睛上。寧熙的眼前一片漆黑,她雙手抓著戰(zhàn)斯爵的手,才一拽下來,戰(zhàn)斯爵恰好同時熄滅了屋子里的燈,臥室依舊漆黑不見五指。戰(zhàn)斯爵從后摟著她,輕輕地撫著她的小腹……寧熙心亂如麻,原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可事實證明她太困了,很快就窩在戰(zhàn)斯爵的懷里睡了過去。盡管如此,她這一晚卻睡得并不踏實。她夢到了一場熊熊燃燒著的烈火。那是在一個懸崖峭壁的邊緣,一輛破舊的二手小轎車跌了下來,油箱泄露,被火花點燃引爆。那些烈焰中有一個女人被困在車內(nèi)……濃煙鉆進她的口鼻,鮮血沿著她的額角往下流淌,傷口觸目驚心。她拼命地呼救,想要從火場里逃出去。但無論她怎么喊,都沒有回應。無情的烈火逐漸把她吞噬……她的臉卻越來越清晰,最后像電影幕布般定格!轟!竟然是喬心安!寧熙滿頭大汗地從這個噩夢中醒來。清晨的陽光傾瀉灑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她心里卻冰冷一片,后背也被冷汗打濕。戰(zhàn)斯爵已經(jīng)不在床側了。他似乎最近很忙,這里只是他臨時下腳睡覺的地方。女傭陪在床尾,寧熙也顧不得洗漱,第一時間讓她準備了紙筆。寧熙憑著做夢時殘存的那些記憶,三兩下就勾勒了夢里的懸崖、燃燒的車子,還有尸骸,每畫一下,她都覺得心痛一下,就像冥冥之中有某種力量驅使著她記錄這副場景……女傭看著寧熙竟然在畫燒死人的畫面,嚇得變了臉色,就要喊人過來。寧熙不聽女傭的勸阻,堅持畫完了整幅畫。只是車內(nèi)被困的那個女人的臉,她不敢畫的太清晰。一定不是心安。戰(zhàn)斯爵不是說她和慕亦寒私奔了么?她會好好的!畫完了畫,寧熙對著畫卷發(fā)了會呆,然后撥通了景程的電話。“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請你告訴我真相!”她要盡快了結身世的秘密。她不能再F國繼續(xù)待下去了,她要盡快生完孩子回殷城……喬心安、外婆、兩個寶貝,他們都在等她。……午后,陽光出奇的燦爛,郁郁蔥蔥的樹木散發(fā)著勃勃生機。寧熙上了景程派來的車。阿澈不放心,又派了兩輛車緊跟在這輛車之后。景程和寧熙在首都中心的標志性廣場匯合,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展廳,也有很多游客參觀。寧熙不明白景程帶她來這里做什么。景程給她講了一遍有關F國的歷史,又講了一遍關于F國百年前發(fā)生的內(nèi)亂,以及這場內(nèi)亂持續(xù)了數(shù)十年。直到現(xiàn)任的總統(tǒng)上任。在這之前,寧熙從來不覺得F國有歸屬感。她來這里更多的是把這里當成一個避難所,她需要躲在這里,保住她的孩子,也保住自己的命。也是因此,她并沒有深刻的了解過F國的歷史。哪怕聽人說起或者看科普片時,也只知道一個籠統(tǒng)模糊的概念。此刻,聽著景程講起了F國的歷史,她才深知這個國家過往有多艱難,如今又有多繁榮,一切都歸功于那位強大的總統(tǒng)先生。講解完廣場和展廳,景程又帶著寧熙去往總統(tǒng)府?偨y(tǒng)府并不對外開放,景程的父母和總統(tǒng)以及總統(tǒng)夫人都是好友,因此守衛(wèi)并沒有攔著她。寧熙和景程一路暢通進了總統(tǒng)府!斑@是你的證件!本俺虒⒁粋虛假的證件交給了寧熙:“為了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我先帶你去見一個人,在此之前,你最好用證件上的這個身份,不然守衛(wèi)會嚴查的!睂幬鯏傞_證件,寫著第一日報的記者,寧熙。隨著車子駛向總統(tǒng)府前面的辦公區(qū),再往后繞到生活區(qū)……好像一扇未知的門被打開,等待著她去探索。寧熙捏緊了手里的證件?偨y(tǒng)連任大選即將開始,她身為記者來采訪他和總統(tǒng)夫人,很正常。不過……她挺著么大的孕肚,也很難不讓人懷疑吧?幸好有景程跟著他。不過阿澈這邊的保鏢就被攔在了總統(tǒng)府外。沒有通行證,自然進不去。阿澈第一時間將消息報告給了戰(zhàn)斯爵。“她去了總統(tǒng)府?”戰(zhàn)斯爵臉色微變:“我不是說過,別讓太太接近總統(tǒng)么?”“但您也沒讓限制太太的自由,太太原本是在前面看展廳,突然車子就加速,繞到了總統(tǒng)府!卑⒊壕狡鹊貙⑹虑榻(jīng)過講了一遍:“對不起爵少,是我失職。”“守在總統(tǒng)府,我馬上過來,也別太引人注目!彼F(xiàn)在怕的是凌轍的政界對手。一旦面臨大選,誰都不知道那些人會做出什么來!偨y(tǒng)府核心生活區(qū),禁車。景程只能扶著寧熙下車步行,寧熙雙腳有些浮腫,走路顯得很吃力。“你還好吧?不然我抱你進去……”景程擔憂地盯著寧熙。寧熙搖了搖頭:“我還堅持得住,你不是說要帶我見一個人么?走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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