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歲晚拳頭緊緊攥著,一想到那些視頻……
想到視頻中那些惡魔對歡顏做的一切,她恨不得他們?nèi)ニ溃?br> 但作為指使者葉長明,她更不想放過,恨不得將葉長明千刀萬剮。
余歲晚權(quán)衡之后做出決定:“如果他們愿意說出事實,我可以寫!”
劉律師頷首:“好,那我這就去找這些孩子的家長談。”
“辛苦了!”
從咖啡廳回來,余歲晚便一頭扎進實驗室里。
現(xiàn)在的余歲晚不能閑下來,一閑下來滿腦子都是安歡顏被欺凌的視頻。
明明是個孕婦,實驗室里卻沒有人比余歲晚更忙。
實驗室的小伙伴們知道余歲晚心里有事,也都縱著,把一些費腦細胞但不耗費體力的活交給余歲晚。
從實驗室內(nèi)出來喝水的間隙,余歲晚聽到了林謹舟的名字,端著水杯的手一顫,朝興高采烈說話的蔡小竹看去。
“一個多月前,我看這個林氏集團的林總林謹舟和外國人談判的時候,那個氣場簡直是兩米八!現(xiàn)在再看這位直接甩手從國外回來決定自主研發(fā)的林總,氣場簡直是八米八!”蔡小竹舉著手機給柯城言看。
柯城言喝了口水,歪頭看了眼,道:“我有個小道消息,聽說這位林總帶著林氏集團高層前往美國是做戲,為的是把很多芯片和光刻機方面的專家安全接回國。”
余歲晚回神,端著水杯小口喝著。
這幾天,網(wǎng)上鋪天蓋地都是林謹舟突然從國外的芯片談判中抽身,林氏集團緊急召開發(fā)布會,宣布芯片合作談判失敗,林氏集團研發(fā)經(jīng)費同比去年將提高20%—50%。
就在昨天,M國一方宣布將林氏集團以及林氏集團的子公司,還有和林氏集團合作的幾個集團,全都列入了更加嚴苛的制裁名單之中。
緊跟著,林氏集團內(nèi)部會議視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也泄露了出來。
林謹舟一番林氏集團帶頭聯(lián)合國內(nèi)科技中小企業(yè),共同研發(fā),打破國外對我國高科技發(fā)展限制,打破芯片壟斷的發(fā)言,讓國人看后都為之振奮。
林謹舟身姿筆挺立在發(fā)言臺上,一段話,更是在國內(nèi)掀起了支持國貨,支持本土企業(yè)的浪潮。
他說:“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先烈前輩為家國存亡舍命奮斗,使我等后輩遠離饑餓和戰(zhàn)爭,我輩的戰(zhàn)場在科技興國!前人照我,我照后來人。諸君當(dāng)砥礪前行,使我等后輩不必屈膝折節(jié),忍辱求存!
可以說,這是林氏集團對M國宣布更嚴苛制裁之后,極為提氣的回應(yīng)。
隨后,國內(nèi)此次參與和林氏集團一同研發(fā)芯片和光刻機的集團公司,紛紛轉(zhuǎn)發(fā)。
只是這段日子,余歲晚一直沉浸在悲傷把精力全都投入到了實驗中,所以沒有細看過這些新聞。
喝過水,余歲晚放下水杯戴好口罩和手套,再次進入實驗室。
顧語聲與余歲晚擦肩,想和余歲晚打招呼,見余歲晚不看他,只能尷尬側(cè)身讓余歲晚先進去。
他喝了咖啡,翻看手機上的微信信息,幾乎都來自傅西宴。
現(xiàn)在傅西宴在顧語聲的心里就是個拋妻棄子的渣男,他原本不想看信息的,可又忍不住。
傅西宴短信內(nèi)容無非就是讓顧語聲照顧著點余歲晚,問余歲晚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余歲晚有沒有去把孩子打掉。
“什么人。 鳖櫿Z聲沒有回復(fù),直接鎖了屏幕把手機揣進口袋。
顧語聲對自己這個二十多年都沒見過的表哥,人品方面產(chǎn)生了強烈的不滿。
居然逼著剛離婚的前妻打掉孩子。
臨近中午,余歲晚接到林謹舟的電話。
“你是回去吃午飯,還是讓家政阿姨給你送到實驗室來?”林謹舟雖是詢問,可語聲中帶著不容抗拒。
余歲晚可以聽到電話那頭林謹舟翻越文件的聲音,沒想到林謹舟百忙之中竟還抽出時間叮囑他吃飯。
“我去公寓那邊吃吧!庇鄽q晚說。
她毫不懷疑,如果她拒絕林謹舟一定會讓家政阿姨送到實驗室來。
脫下白大褂,余歲晚和蔡小竹打了聲招呼,便徒步去公寓。
她到的時候家政阿姨已經(jīng)離開,滿桌的飯菜香氣很誘人,但余歲晚沒什么胃口。
當(dāng)她看到桌上擺放著兩幅碗筷疑惑時,洗完手的林謹舟便從盥洗室出來。
他似乎是直接從公司回來,襯衫馬甲和領(lǐng)帶一絲不茍。
林謹舟彎腰隨手將襯衫袖扣擱在角幾上,隨意開口:“回來了,吃飯吧!”
他抽出領(lǐng)帶,將襯衫紐扣解開兩顆,走向餐桌,給余歲晚盛湯,示意她坐在他的左側(cè)。
余歲晚見狀坐下,看著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將湯碗放在面前,道謝:“謝謝!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關(guān)系,這頓飯下來,坐在她右側(cè)的林謹舟對她極為照顧。
眼前充滿智性美感的清冷男人,會在她湯碗快要見底時,給她盛湯,夾到盤子里的菜都是余歲晚喜歡的,心細的過分。
只是,他左手搭在余歲晚椅背后的動作,距離親密可以隱約嗅到林謹舟身上沐浴露的清爽氣息,這樣親密的距離讓余歲晚有些不安。
“你不用照顧我,我自己可以!庇鄽q晚說。
“好!绷种斨垡蝗缂韧目v容她。
直到余歲晚吃好,林謹舟才優(yōu)雅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嘴角后開口:“想好了嗎?今天要去領(lǐng)證嗎?”
余歲晚眉頭緊皺。
她已經(jīng)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對林老先生的承諾,接受林謹舟的幫助,和林謹舟親吻,再次見林謹舟。
“還沒想好?”林謹舟問。
余歲晚能感覺到林謹舟的視線就在自己身上,她手心收緊,莫名心慌。
“沒關(guān)系,是我著急了。”林謹舟語聲明明冷靜,卻不知是不是因為音色過于磁性的緣故,隱隱帶上幾分溫和來,“還有時間!
她清楚林謹舟指的時間,是董教授出國的時間。
如果要生下這個孩子,肯定不能在國內(nèi),跟隨董教授出國為借口留在國外,等生產(chǎn)結(jié)束再回來無疑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