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郁對他這種爛人完全是厭惡到了極點,尤其是他一口一個“周舒晚”,恨不得讓所有人聽到他和晚晚曾經有過親密的關系。
他眉心一下一下的跳動,卻強壓怒火,語氣冷淡地警告:“閉嘴!不要讓我再從你的嘴巴里聽到她的名字!”
林宥陽一愣,隨即一股妒火和不甘涌上心頭。
他不服氣,憑什么周舒晚可以過得這么好,而他卻要落得如此境地?
他忍不住出言挑釁:“你以為她是什么好東西?她以前和我好過,她在……”
齊銘郁卻根本沒等他把后面的污言穢語說完,一拳就揍了過去!
林宥陽慘叫一聲,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吐出一口血和兩顆牙。
“我說了,不要讓我再從你的嘴巴里聽到她的名字!”齊銘郁冷冷地威脅。
林宥陽捂著嘴,含糊不清地喊:“你是軍人,你不能對無辜的群眾動手!我要去告你!你給我等著……”
齊銘郁打出那一拳,心里的郁怒散了些,反而氣定神閑了。
聽著對方的威脅,他伸出手,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皮革手套,目光冰冷,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是嗎?”
林宥陽見他沒有發(fā)怒,以為自己占了上風,更加得意忘形,繼續(xù)威脅著:“軍人有鐵的紀律!我要去告你長官!讓你和周舒晚都吃不了兜著走……”
齊銘郁打斷他的話,淡淡道:“你當真只是一個普通幸存者嗎?一個截肢的廢人,如何能在殘忍狠辣的海盜手下,活了這么久!”
林宥陽頓時卡了殼,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齊銘郁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希望你能經得起查!能作為一個受害者好好地,平安地活著!”
林宥陽的身體一抖,驚恐地看著齊銘郁,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完了,他一定猜出了什么……完了……
齊銘郁見狀,心里更有數了。
他轉身離開,臨走前交代那兩名海軍:“看好他!
“是!”兩名海軍立正敬禮。
屋內,只剩下林宥陽和兩名海軍。
他癱坐在地上,眼珠子開始亂轉。
但,很快一名海軍警告道:“你老實點!”
林宥陽瑟縮了一下,不敢再言語。
林宥陽頹喪地垂下頭,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周舒晚下午來到急救區(qū)后,才發(fā)現林宥陽不見了。
問了下守衛(wèi)的士兵,得知是齊銘郁將他提走了!
她便沒有說什么,只在急救區(qū)忙完后,便問魏醫(yī)生:“魏醫(yī)生,海盜島上的女性幸存者都安排在哪里?”
魏醫(yī)生搖搖頭,嘆道:“我上午就是從那邊過來的,這些女人可真慘。∫粋個都……”
他沒再說下去,只道:“在小島的那邊,專門騰出一個安置點。
這島上的女人快死完了,只剩下這二三百人了。
等咱們忙完這邊,便也得去那邊看看,有的人受傷太重,得治療!
受傷太重,哪里受的傷太重?
自然不言而喻。
周舒晚道了謝,獨自去了女性安置點。
海風裹挾著咸腥味撲面而來,周舒晚沿著蜿蜒的小路,走向島嶼的另一側。
路旁的樹木被炮火摧殘得七零八落,斷裂的枝干散落一地,無聲地訴說著昨夜的殘酷。
安置點就在一片低矮的灌木叢后,幾頂簡陋的帳篷搭建在空地上,周圍用帆布圍了起來,勉強形成一個封閉的空間。
帳篷外,幾名女兵正在分發(fā)食物和水,一向干練的她們此時卻動作輕柔,眼神中充滿了對這些女人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