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輕吁了口氣,但更加擔(dān)憂了。
如果這個時間點確實沒來地震,就說明果然推遲了。
但推遲到什么時間,白天還是晚上,是極寒期還是到永夜?
這一切都是迷。
如果是這個時間,他們所有人都做了完全的準(zhǔn)備,活下去的幾率很大,但一旦推遲,無法再預(yù)測大地震時間,到時候傷亡可就大了。
即使是他們周家,也不能保證說在毀天滅地的大地震下能夠茍全!
今天還沒過去,一家人便不敢放松,仍舊按照上午的要求,手邊背著背包,身上挎著弓箭,坐在離出口最近的地方。
龐奶奶年齡大了,這背包根本背不動,所以她的背包中沒有放睡袋,睡袋是被齊銘郁背在身上的,她的背包里只有一個折疊起來才巴掌大小的救生毯,保暖性極佳,雖不如睡袋,但卻十分便捷。
齊銘郁的腰間先系上的是龐奶奶的,龐奶奶后面就是沐沐,然后是鐘緹云、周爸,最后是周舒晚。
就算要逃難,他們也商定好,堅決不能分開。
齊銘郁打頭陣,周舒晚在最后收尾。
又全神戒備等到晚上,仍然沒有動靜。
那一股撐了一天的氣便卸了一半出去。
頭頂?shù)臑踉茐涸谀抢,不知道何時會散,但日子還得繼續(xù)。
也沒心情做飯,周舒晚就從空間里遞出來幾碗粥,配著包子、煮雞蛋,填飽了肚子。
向外張望,也只能模糊看到湖泊處的帳篷漏出的幾點燈光,人也是安靜的,大概和他們一樣也在嚴陣以待。
晚上等該睡覺的時候,周舒晚和齊銘郁商量了下,便決定不脫下空調(diào)服,睡袋仍然系在背包上,就那樣半躺著睡覺。
齊銘郁主動要求凌晨值夜。
他們把值夜時間又重新分派了一下。
周舒晚則去一旁的儲物箱里將空調(diào)服里的電池拿出來,給每個人都換上一個充滿電的。
他們穿著空調(diào)服兩三天了,電量肯定不足,以防萬一,換上新的。
周江海便感嘆:“這是咱們家有條件,電池有很多替換的,但是基地里哪有這條件!可見這種天氣逃難真是苦!”
每個人的背包里也放了一個替換的。
鐘緹云說了句:“只能慶幸這兩天天都是陰天,沒有下雪,如果再是之前的那種暴風(fēng)雪,那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苦中作樂一想,他們也算是比較幸運的了。
閑扯幾句睡覺,沐沐仍然值第一站。
齊銘郁值第二站,在半夜兩點多的時候,周舒晚正在睡夢中,突然察覺到一陣輕微的搖晃。
她本身就是十分警醒,心里有事,睡得不熟,這一搖立即就驚醒了。
齊銘郁已經(jīng)一跳而起,大喊:“起來!都快起來!往外跑!”
一家人都是穿著空調(diào)服,打開面罩入睡,周舒晚也迅速翻身起來,一邊喊一邊推身前的周江海、鐘緹云。
沐沐第三個起來,還帶著一臉的睡意,但很快就驚醒了。
鐘緹云和周江海也從睡夢中驚醒,立即起身。
齊銘郁已經(jīng)將龐奶奶給扶起來。
他眼睛一掃,見一家人都起來了,便迅速道:“走!”
說起來時間長,其實從發(fā)生搖晃到一家人往外去,不過五六秒過去。
他們不僅參加了基地組織的地震演練,來到這里后也練了好多次。
跑出去的時間也用得不多,在來到帳篷外的時候,又是一陣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