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dān)心去周家會被對方一家人奚落,便趁著白天去了治安隊。
治安隊里,齊銘郁正與鄭知清商議大地震期間的治安維持方案。
畢竟到時,治安隊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會回家陪伴家人,而幸存者又會前所未有地?fù)頂D混亂,必須想出一條兩全之策。
杜琴到的時候,治安隊的大院里人來人往,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大地震做準(zhǔn)備。
她看到幾個隊員正在搬運物資,便上前詢問齊銘郁的辦公室在哪里。
隊員指了指二樓的一間辦公室,杜琴道了謝,便沿著樓梯走了上去。
二樓的走廊里很安靜,杜琴走到齊銘郁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進(jìn)來!
齊銘郁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徘偕钗豢跉,推門走了進(jìn)去。
齊銘郁和鄭知清正對著地圖討論著什么,看到杜琴進(jìn)來,兩人都停了下來。
鄭知清瞥了她一眼,識趣地起身:“隊長,我先出去忙了!
他朝著杜琴微微點頭,便離開了辦公室。
杜琴輕咳了幾聲,走進(jìn)去,臉皮發(fā)僵,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小郁,在忙?”
“有事?”齊銘郁半點也沒有跟她攀親戚的意思,語氣冷淡,目光落在桌上的地圖上,并沒有看向杜琴。
杜琴今天來也是考慮很久才做的決定,知意那孩子是個爆竹脾氣,一點就著,肯定不能帶她來。銘豐那孩子雖然天真沒心眼,但是一看到他,肯定就會讓齊銘郁想起自己當(dāng)初做的事情,所以也絕對不能帶對方來。
齊震民還在病床上躺著呢,所以也就只有她厚著臉皮一個人來了。
她咬咬牙,最終還是說道:“小郁,你爸他……他還在醫(yī)院躺著呢,醫(yī)生說他半年內(nèi)都不能干重活,現(xiàn)在他走路還不利索呢……眼看著地震就要來了,我……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找你……”
齊銘郁終于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向杜琴:“所以呢?”
杜琴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發(fā)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小郁,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不該那樣對你……可是現(xiàn)在震民他……他真的需要你的幫助……地震來了,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么辦啊……”
她說著說著,又開始抹眼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齊銘郁看著她這副做派,心中冷笑。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開口道:“基地已經(jīng)做好了安排,每個人都會得到妥善的安置。你們跟著基地的安排走就是了。”
杜琴一聽這話,急了:“可是……可是震民他行動不便。』啬敲炊嗳,我們一家老小,萬一……萬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
齊銘郁眼神冰冷地看著她:“基地有專門的醫(yī)療隊,會照顧傷員。至于安全問題,治安隊會負(fù)責(zé)維持秩序,不會讓任何人受到傷害!
杜琴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齊銘郁打斷:“你還有什么問題,可以去找基地負(fù)責(zé)人反映。我還有工作要忙!
他說完,便低下頭,繼續(xù)看地圖,不再理會杜琴。
杜琴見他態(tài)度堅決,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她沒想到齊銘郁竟然如此絕情,一點也不念及父子之情。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齊銘郁心中,早就已經(jīng)沒有所謂的“父子之情”了。
再看一眼置若罔聞的齊銘郁,杜琴一咬牙:“小郁,其實上次讓你拿出你爸的住院費和手術(shù)費,我一直過意不去。這么多年,我們沒幫你什么,怎么好意思要你來拿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