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琴說著,抬手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放心,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屬于我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齊知意看著母親,眼中的怨毒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一抹,隱秘的愉悅。
她聽懂了母親的言外之意。
自己的這個繼兄有本事,竟然能在基地里弄到這么大一棟別墅,可見手里物資不少,再加上如今他在基地里的地位和人際關(guān)系……
哼,以后都是自家的!
就看老爸老媽如何用手段將這些都搶在手里了!
她這才覺得自己今天在周家受到的氣散了不少。
周家這邊,關(guān)上大門后,周江海才重重地出了口氣。
屋內(nèi),龐奶奶臉色依舊難看,她緊緊地握著周舒晚的手:“晚晚,奶奶不去他們家,哪兒也不去,就跟你和小郁住在一起!
周舒晚點點頭:“嗯,奶奶,您放心,就是您想離開,我們誰也不會讓您離開的。”
齊銘郁走到龐奶奶身邊,輕握住她的手,沉聲:“奶奶,您別擔(dān)心,萬事有我!
他語氣堅定,眼神中充滿了力量,讓龐奶奶感到安心。
龐奶奶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眼眶濕潤了。
“奶奶,我給您倒杯熱水。”周舒晚起身,將空間讓給這對祖孫。
齊震民一家現(xiàn)在打的什么主意,就算是一開始不清楚,現(xiàn)在也讓人看得很明白了。
周舒晚知道,此時的齊銘郁和龐奶奶之間,一定有不少話要說。
“我們?nèi)プ鲲!?br>
鐘緹云也忙帶著周江海和沐沐避開了。
屋子里沒了人。
龐奶奶便轉(zhuǎn)頭看向齊銘郁,
"小郁,"她輕聲開口,語氣中夾雜著復(fù)雜的情感,"你爸他們現(xiàn)在在基地里,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齊銘郁微微皺眉。原本他是不想讓奶奶知道這些的,但現(xiàn)在看來……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語氣沉穩(wěn)地回答:"奶奶,我爸他們用一批白焰爐換取了進(jìn)入J城基地的資格。白焰爐在首都基地是極其珍貴的物資,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拿到。"
剩下的他沒有多說,但龐奶奶的眼神變得更加凝重:"那他……現(xiàn)在在基地里過得怎么樣?"
齊銘郁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他帶著全家住進(jìn)了公務(wù)員小區(qū)的三室一廳,生活條件比普通人要好得多。但他這個人,奶奶您是知道的,無利不起早。他手里還有白焰爐,肯定不會就這么安分守己地過日子。"
龐奶奶緩緩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皺紋仿佛更深了幾分。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么樣的人,年輕時便熱衷于名利,如今末世之中,權(quán)勢和資源更是他的追求。
她抬頭看向齊銘郁,眼中滿是擔(dān)憂:"小郁,你爸他……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齊銘郁沒有立刻回答,目光微微低垂,似乎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抬頭看向龐奶奶,語氣堅定:"奶奶,您放心,我能處理好。我會小心提防他,不會讓他影響到我們的生活。"
龐奶奶聞言,臉上的神色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仍然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般,說道:"小郁,奶奶只希望咱們一家人能平安地過日子。你爸他……他要是敢做些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奶奶第一個不答應(yīng)。"
齊銘郁點了點頭,眼神柔和下來:"奶奶,您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龐奶奶深深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小郁,奶奶年紀(jì)大了,很多事情已經(jīng)力不從心。但奶奶絕對不會離開你和小晚,咱們一家人要一直在一起。"
雖然她也想念兒子,但現(xiàn)在知道對方平安無事,心里的思念便有了泉頭,反而不那么擔(dān)心了。
她現(xiàn)在考慮更多的是,自己一家如何在以后保持平靜的生活!
如周舒晚和齊銘郁一樣,她也不希望自家平靜的生活被人打擾!
齊銘郁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奶奶,您說得對,我們一家人永遠(yuǎn)在一起。"
杜琴帶著一雙兒女踏進(jìn)家門,腳步沉重。
齊震民正坐在簡陋的沙發(fā)上,眉頭緊鎖,似乎也在為某件事情煩惱。
杜琴見他這副模樣,心中的不快瞬間涌上心頭。
她將手中的包重重地放在茶幾上,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和怒意:“震民,你是不知道,我們今天去周家,受了多大的氣!”
齊震民抬起頭,目光落在杜琴身上,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耐:“怎么?小郁那孩子對你態(tài)度不好?”
既然當(dāng)初惡是她做下的,那么現(xiàn)在去承受這份惡果,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齊震民并沒太當(dāng)回事。
杜琴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怨憤,語氣愈發(fā)激動:“你那好兒子和他那個媳婦!我們好心好意去看龐奶奶,結(jié)果他們倒好,連門都不讓我們進(jìn),直接讓那個小崽子把我們趕出來了!”她說到這里,聲音微微顫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齊震民眉頭皺得更緊,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連門也沒讓進(jìn)?他們敢這么對你們?”
杜琴點了點頭,半點沒有心虛,這種謊話她向來張口就來,順勢坐在齊震民身邊,語氣中帶著幾分煽風(fēng)點火:“可不是嘛!我本來還想和龐奶奶說幾句貼心話,結(jié)果他們根本不給我們機(jī)會。齊銘郁那個冷冰冰的樣子,還有他那個媳婦,簡直像防賊一樣防著我們!我看啊,他們壓根就沒把我們當(dāng)一家人!”
齊震民的表情漸漸陰沉下來,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沙發(fā)的扶手,語氣冰冷:“小郁這是翅膀硬了,連我這個親爹都不放在眼里了。”
“可不是嘛!”杜琴見齊震民的態(tài)度有所松動,立刻添油加醋地說道,“震民,你是不知道,他們那態(tài)度,簡直就像我們是來搶他們家產(chǎn)似的。我看啊,他們就是不想讓我們和孩子奶奶親近!”
齊知意臉色陰沉,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奶奶是我們齊家的長輩,憑什么讓他們周家霸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