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桿嗡嗡顫動,箭尾的黑色羽毛在夕陽下顯得格外醒目。
“!”鐘大舅嚇得慘叫一聲,向后癱坐在地上,出了一身冷汗,臉色慘白,哪里還有剛才的囂張氣焰。
大舅媽,鐘慶輝和鐘慶輝的媳婦也嚇得一哆嗦,面色驚懼,連忙向后退去。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幾年沒見,連小妹的射箭水平也這么高了!
不僅速度快,且箭法精準,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家庭婦女。
這要是真的射到自己的身上,那可就慘了!
眾人也被鐘緹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再發(fā)出任何聲音。
鐘緹云一把捏緊弓箭,箭尖直指鐘大舅,語氣冰冷:“你們再敢多說一句,下次,射的就不是臉頰了!”
鐘大舅一家嚇得夠嗆,但這幾年他們也是在末世吃人的大環(huán)境中歷練過的,不會就此被嚇到逃跑。
鐘慶輝也跟著妹夫?qū)W了些拳腳功夫,從驚恐中回過神,從懷里掏出一枚匕首就沖了上去:“媽的,你敢動我爸試試!”
他面目猙獰,揮舞著碎磚頭,惡狠狠地朝著鐘緹云砸去。
齊銘郁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將鐘緹云護在身后,同時抬腿一腳,將鐘慶輝踹翻在地。
鐘慶輝悶哼一聲,手中的匕首脫手而出。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被齊銘郁一腳踩住胸口,動彈不得。
鐘大舅和大舅媽見狀,也顧不得害怕了,連忙沖上前去,想要救兒子。
鐘大舅揮舞著拳頭,朝著齊銘郁打去,卻被齊銘郁輕而易舉地躲開,然后反手一拳,打在鐘大舅的臉上。
鐘大舅慘叫一聲,踉蹌著倒退幾步,捂著鼻子,鮮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大舅媽則趁機從地上撿起一個裝行李的包袱,狠狠地砸在一旁周舒晚身上。
齊銘郁下意識地幾步上前護住她,沒有躲避及時,臉部還是被砸了個正著。
包袱里似乎裝著什么尖銳的物品,在他的臉頰上劃破了一個小口子。
周舒晚見狀,怒火中燒。
她一把推開齊銘郁,走到鐘慶輝面前,抓起他的衣領寒聲道:“我再說一遍,我們兩家早就沒有關系了!再來招惹我們,就是你們的死期!”
說著,便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鐘慶輝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你……你敢打我?”鐘慶輝被打懵了,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周舒晚。
周舒晚冷笑一聲,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打你怎么了?我今天心情不爽,就喜歡打人!”
她接連扇了二十多下,直把鐘慶輝的臉扇得腫成了豬頭,嘴角也滲出了鮮血。
“住手!”鐘大舅和大舅媽見狀,心疼不已,想要上前阻止,卻被齊銘郁牢牢擋!
看到這個新鮮出爐的又有本事的外甥女婿也在助紂為虐。
鐘大舅真的是氣得肝都在疼。
他顫抖著手指著齊銘郁,一臉失望:“小郁啊,虧你還是治安隊大隊長,竟然縱容家里人這么對付親戚!你等著,我要去告你!告你!”
齊銘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冰冷:“大舅,看在晚晚的面子上,我才這么稱呼你一聲。但我要警告你,這里是基地,不是你們?nèi)鲆暗牡胤!再敢鬧事,我就以擾亂基地秩序罪將你們驅(qū)逐出基地!”
鐘大舅一家見狀,不敢再放肆,但仍舊不肯離去,賴在別墅門口,開始哭天喊地,試圖博取鄰居們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