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她走上前,眼神冰冷地看著鐘大舅一家。
鐘大舅哭喪著臉,可憐兮兮地說道:“小妹啊,你可算出來了!你看我們這一家子,為了來這里,在路上吃了多少苦啊!我們一路上風餐露宿的,差點就死在了外面!我們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就指望你了!”
說著,便哭天喊地,連聲哀嚎,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鐘大舅媽也跟著哭訴起來:“是啊,小姑子!你看我們都瘦成什么樣了!為了來找你,我們一家差點連命都丟了。連口飯都沒吃上,我們一家老的老小的小,現(xiàn)在快要餓死了!咱們是親兄妹,是一家人,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是啊,小姨,我們一路真是太辛苦了!我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真是太累了!”鐘慶輝和鐘慶輝的媳婦彩彩也紛紛跟著哭鬧起來,那委屈的聲音,好像周舒晚一家子才是罪大惡極的人。
他們故意哭訴著他們在末世中經(jīng)歷的苦難,裝模作樣地抹著眼淚,試圖博取鐘緹云的同情,希望她能收留他們一家,根本不在乎周圍鄰居和路人詫異和鄙夷的目光。
周圍的路人議論紛紛,對鐘大舅一家的行為指指點點。
鐘緹云看著他們一家人拙劣的表演,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你們演夠了嗎?”鐘緹云冷冷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要收留你們了?誰給你們的臉,讓你們跑到我的家門口來撒野?幾年前爸媽剛?cè)ナ罆r,我就說得清清楚楚,我沒有你這位大哥大嫂,我們早就是陌生人了!這一點,在末世前不會變,末世后也照舊不會變!”
“小妹,你怎么能說這種話呢?”鐘大舅一愣,沒想到鐘緹云如此不給情面,立刻又換了一張臉,大聲說道:“我們可是你大哥一家,你連我們都不認了嗎?你現(xiàn)在發(fā)達了,就翻臉不認窮親戚了是吧?”
他們來前已經(jīng)打聽過了,知道周家如今已經(jīng)與以前不一樣了,比他們在基地外聽到的還要有本事,尤其是周舒晚的丈夫齊銘郁竟然是基地里治安隊的大隊長,負責整個基地的安全。
他們都覺得周舒晚是在末世找了好對象,如今周家在基地地位高,物資充足,住著大別墅,都是沾了這個對象的光。
所以鐘大舅指責完鐘緹云幾人后,便又故意向齊銘郁哀求。
“哎呦,我的外甥女女婿!你可要發(fā)發(fā)慈悲啊。你看你大舅一家多可憐啊!你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不管呢!”
鐘大舅立刻將矛頭對準了齊銘郁,開始哀聲哭訴:“你現(xiàn)在是整個基地治安隊的大隊長,可千萬不能忘記我們這些窮親戚啊!也得管管你媳婦家,不能讓他們翻臉不認窮親戚!想當年,我多疼晚晚這個外甥女兒!”
沒等齊銘郁開口,鐘緹云就已經(jīng)受不了了,她之前多少年都因為鐘大舅和大舅媽的能言善辯受盡了委屈。
如今他們故意逼齊銘郁開口說話,也是賭他只是周家女婿,不敢和他們直接翻臉。
鐘緹云和家人如今出門在外,都是拿著弓箭的。
此時,她抿著嘴,什么也不說,抬手對準對方便是嗖嗖兩箭。
兩支羽箭帶著破空聲,擦著鐘大舅的臉頰飛過,射到他背后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