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話中,她倒是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青墨和林傾暖不一樣,對上官嬌嬌的事沒那么多感悟,所以一時該不知怎么接話。
好在林傾暖也沒多說,反而話峰一轉(zhuǎn):
“青墨,你說過,年幼的時候,曾被冷香堡的人抓去練毒,后來你費盡千辛萬苦逃了出來,在路上遇到了方前輩和云頊,是這樣么?”
當時他還說,因為這段不為人知的經(jīng)歷,他因禍得福,成了百毒不侵之身。
青墨微微垂眸,“是!”
小姐果然是聰慧的,這么快便想到了。
林傾暖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便又主動問,“你就沒有什么再說的了嗎?”
她思來想去,青墨如果真的認識初凌波,那么便只能在他做御衛(wèi)之前。
再聯(lián)系到他先前的遭遇,她便猜測,很可能是冷香堡的那段日子,讓他同初凌波有了接觸。
畢竟,冷香堡所謂的試毒,不過是御圣殿拿來修煉藥人的幌子罷了。
青墨沉默了一會兒,驀然抬頭看向林傾暖,眼神中含了幾分別樣的情緒,“小姐還信屬下嗎?”
只要她信,他會給她一個完美的交代。
林傾暖一愣,旋即肯定點頭,“當然。”
她自是信青墨的。
其實他若不表現(xiàn)的這么心事重重,她也不一定非要知道。
見狀,青墨神色漸漸松懈下來,低聲道,“屬下知道該怎么做了!
上官嬌嬌看似毫無章法的做派,多多少少給了他一點啟示。
或許,他能以自己的方式,告訴小姐一切,進而保護小姐。
雖然這個法子不止一次出現(xiàn)在他腦海,又被他飛快的否決。
可這一刻,他忽然又覺得,一切,或許可行。
只要她信。
林傾暖剛要說話,外面忽然傳來紫菀的稟報聲,“公主,奴婢有要事相報!
她當下便看向青墨,言簡意賅的安頓,“你想做什么,自去做就是,你放心,我不會再干預(yù)你!
這一次,她會給與青墨充分的自由與信任。
青墨眸色深了又深,最終只輕輕點了下頭,便自窗口離開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林傾這才向外面吩咐,“進來吧!”
須臾,紫菀走了進來,小聲稟道,“小姐,鳳梧宮昨夜招了賊人!
林傾暖原本沒太在意,猛不防聽到她的話,不由抬起了頭。
昨夜皇宮不太平她想到了,可哪里料到,最后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竟是古貴妃的鳳梧宮出了事。
愣了一瞬,她倏而笑了,“可有丟了什么東西?”
她就說,古貴妃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靜。
敢情是后院著火了。
至于是誰放的火么——
“殿下說了,明日就是您和三殿下的認祖歸宗之日,其他的事,先放一放!
紫菀飛快的抬了下頭,別有所指,“至于丟了什么,日后您就知道了!
聞言,林傾暖愉悅揚唇,“皇兄有心了。”
能讓古貴妃連昨夜之事都顧不上追究的東西,自然是好東西。
“還有呢?”
她手指輕動,翻了翻桌上放著的上官世家家譜,又隨意問。
昨兒個自上官嬌嬌口中得知了幾個新名字,她便打算再仔細研究一遍這上官世家。
尤其是一直被人忽略的那幾位女子。
“別的事倒是沒有!
紫菀想了一瞬,“哦,對了,殿下還說,他在大楚那邊得了點消息,不知公主是否感興趣?”
公主原先在大楚生活她知道,但殿下說的時候挺漫不經(jīng)心的,似乎不是什么大事,她便也沒放在心上。
林傾暖手指頓停,倏然起身,“你說大楚有消息了?”
提起大楚,她下意識就想到了云頊。
這么久了,他現(xiàn)在在哪兒,在做什么,她都一無所知。
真的,好想他!
認識林傾暖這幾日,紫菀哪里見過她如此沉不住氣的模樣,頓時訕訕一笑,不知該如何回話。
況且,殿下只順帶提了一嘴,也沒告訴她具體是什么消息。
林傾暖卻有些等不及,急匆匆自書桌后繞了出來,快速丟下一句話,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出了門。
“我們?nèi)|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