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的矛盾,若是白慕早就知道了粥有問題,他又怎么還會選擇喝下?
可他就是有這種感覺,白慕應(yīng)該早就知道。
果然,寧宛如愣了愣,便出言反駁,“他又不是傻子,知道那粥有毒還喝?”
剛好寧崢將白慕安頓好出來了,聽到她的話,當(dāng)下便問,“怎么回事?”
林文淵簡單的同他說了一遍。
寧崢聞言,反而望向了林傾暖,“暖兒,你怎么看?”
他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但他想聽聽暖兒怎么說。
林傾暖淺淺一笑,“二表哥,你和淵兒還是先回屋準(zhǔn)備明日的秋闈吧,至于白慕,等他醒來,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你覺得白慕會說?”寧崢有些不信。
他既知有人下了毒,卻沒有告訴府中的任何人,反而以身試毒,顯然是想瞞著眾人。
而且,他是怎么知道粥有毒的?
林傾暖勾了勾唇,“當(dāng)然!
寧宛如有些弄不明白幾人在說什么,她隱隱覺著事情不同尋常,可這又關(guān)白慕什么事。
寧崢見林傾暖神色篤定,便淡淡一笑,“既然暖兒有了把握,我和淵兒便不再多問了!
他們再回來就是九日后了,也幫不上什么忙,倒不如不問。
林傾暖含笑點頭,“等你們參加完鄉(xiāng)試,我再同你們說!
她心里是有了猜測,可還要問過白慕,才能將這一切串聯(lián)起來。
林文淵也知道自己明日要參加秋闈,只得起了身,“姐姐,表姐,那我和二表哥先回去了!
林傾暖嗯了一聲,“快去吧!”
寧宛如也連忙道,“回去好好準(zhǔn)備,爭取考個好功名!
林文淵答應(yīng)了聲,便要同寧崢離開。
寧崢剛走了兩步,忽而又回頭看向林傾暖,眸色微深,“暖兒,你可知你變了很多!
這句話,他早就想同她說了。
之前在他心里,她只是需要他護(hù)著寵著的妹妹,可現(xiàn)在,她卻越來越讓他刮目相看,不管是在找淵兒的事上,還是路上的布局,以及現(xiàn)在的胸有成竹。
她的果敢與聰慧,讓他也不得不佩服。
林傾暖微微一笑,視線毫不躲閃的同他對上,“我變了,不好么?”
“好,”寧崢笑的意味深長,“也不好!
林文淵同寧宛如面面相覷,不知這兩人打什么啞謎。
“二表哥,不管姐姐變成什么樣,她都是我姐姐,而且她現(xiàn)在這么聰明明事理,有什么不好的!
林文淵也是知道林傾暖身上的變化的,恐怕在這些人里面,他最感同身受。
如今聽二表哥說姐姐不好,他當(dāng)下便不贊同了。
她不再同秦氏和林傾城親近,不再盲目的追著那個柳安和,不再暗中受那三皇子擺布,這不好么?
寧崢笑了笑,沒有言語。
林傾暖因著林文淵的話心里一暖,不過面上卻不顯,笑著橫了他一眼,“怎么,姐姐以前很愚蠢不講理?”
“姐姐自己不知道?”林文淵絲毫不給她面子。
林傾暖噗嗤一下笑了,算是默認(rèn)了他的話。
寧崢和林文淵離開后,林傾暖原本打算先回聽雨軒,但又怕寧宛如多想,便留在了宛秋院。
三個時辰后,林傾暖讓青墨進(jìn)去幫白慕穿好了衣衫,然后將他扛了出來,又為他服下了解藥,白慕的脈象總算是平穩(wěn)了許多,臉色也較之前紅潤了些,只是還不曾醒來。
林傾暖見寧宛如氣色不大好,便開口勸道,“表姐,白慕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你先同我回去休息吧,留下人照看著他便是。”
寧宛如搖搖頭,“暖兒,你去歇著吧,我要在這里陪著他!
林傾暖有些無奈,“明日若是白慕醒了,你再倒下,那他又該怎么辦?”
見她有些猶豫,她又添了一句,“表姐,我向你保證,明日白慕就會沒事,這樣,你還要堅持留在這里嗎?”
寧宛如想了一會兒,又擔(dān)憂的看了眼床上的白慕,總算勉強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