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安王府!
一道墨色身影飛快的躍入其中,穿花過水,直接掠入涼亭,看到里面的人影,他隱去了臉上的不悅,冷聲開口,“找我何事?”
那人聽到他的聲音,這才緩緩回身,向他挑眉笑道,“當(dāng)然是有重要的事了,否則本郡主找你做什么?”
墨衣人看見她,臉上劃過一絲震驚,“怎么是你?”
云瑤冷笑,“怎么,見到本郡主你很失望?”
墨衣人緩了緩神,不耐開口,“ 不知云瑤郡主深夜喚我到此,有何貴干?”
云瑤見他態(tài)度如此倨傲,頓時(shí)怒了,“你別忘了,你的命是我安王府救的,若是沒有我父王,你早隨著你爹娘一起被殺了,還能活到現(xiàn)在?”
聽她提起之前的事,墨衣人的臉色不由冷了下來,“我再說一遍,我是自己逃出來的,安王爺雖然沒有出賣我,可我也答應(yīng)了你們?nèi)齻(gè)條件,如今已經(jīng)完成了兩個(gè),再完成一個(gè),我就同你們沒關(guān)系了!
“好啊,”云瑤不怒反笑,“那這最后一件事,本郡主現(xiàn)在就交給你!
聽到她的話,墨衣人頓時(shí)暗自松口氣。
最后一次,他便同云王府再無干系。
云瑤瞧著他倨傲中略顯冷漠的神色,也不在意,低頭自腰間取出一瓶藥遞給他,唇角浮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你將這藥下到寧國府廚房的飯菜中,從此以后,我安王府絕不會(huì)再找你!
墨衣人眉宇間瞬間浮起警惕,“這是什么藥?”
“當(dāng)然是毒藥了,”云瑤笑的得意,“難不成我還會(huì)給寧國府的人下補(bǔ)藥不成?”
“寧國府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他們?”墨衣人的眸底漸漸浮起寒意。
云瑤攤攤手,“不為什么啊,就是看他們不順眼,怎么樣?”
墨衣人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不可能,我說過,不會(huì)做傷天害理之事!
說完,他冷冷的瞧了云瑤一眼,出言警告,“你最好別動(dòng)寧國府,否則,別怪我出手無情!
“呵,”云瑤嘲諷的笑了,“你如今的身份,還敢威脅我?”
“你不妨可以試一試!蹦氯四抗馍绫
云瑤被那如九冬寒雪般冰冷的眼神一瞧,心底陡然冒出一股寒意,竟不自覺后退了一步。
她定了定神,想到那人的安頓,膽子又不自覺大了起來,嗤笑著望向他,“既然你不愿做,那我再找旁人便是,左右我不會(huì)放過寧國府的人!
若是能連林傾暖那個(gè)小賤人一并毒死,那她就更高興了。
墨衣人將要離開的腳步一頓,猝然回身盯著她。
云瑤忍住心底的膽怯,照著那人安頓的原話道,“你殺了我也沒用,想要除掉寧國府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你還能一一殺盡不成?”
見他神色微緩,似有動(dòng)搖,她又循循善誘,“你想啊,只要再完成這一件事,你就還清了我安王府的恩情,便可以離開京城,去做你的大事了,你既非池中之魚,又何必一直被牽制在這里?”
她把玩著手上的藥瓶,又道,“我也不過是受人所托而已,再說了,這藥只會(huì)讓寧國府的人難受一陣子,也不會(huì)要他們的命,”說著她又咯咯一笑,“我之前所說的毒藥,是騙你的,你還真信了不成?”
當(dāng)然,是難受一陣子再痛苦的死去。
“你受誰所托?”良久,墨衣人沉聲開口。
云瑤立刻收了笑意,“我怎么可能告訴你,你就說干不干吧?”
黑衣人沉默了好一會(huì)兒,忽而自她手中拿過了藥瓶,冷聲道,“三日后,我給你交代。”
說罷,他便快速的沒了蹤跡。
墨衣人走后,云瑤的眼神瞬間變的陰毒起來,嘴角勾出一抹狠辣。
寧國府,這次你們?cè)诮匐y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