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宛如愣了愣,先是看了林傾暖一眼,然后才搖搖頭,“不在,大哥去軍營了。”
暖兒不過是隨意提了一句,這梓音也太實在了些。
“這樣啊。”沈梓音失望的垂下了眸子。
寧宛如以為她是想向?qū)帋Z當(dāng)面道謝,連忙道,“你不用太見外,我大哥素來熱心,再說了,碰到那樣危險的事,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觀!
沈梓音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么解釋。
道謝是其次的,她只是想見見寧大哥。
林傾暖自然瞧出了沈梓音的想法,不過也沒有戳破她的小心思,當(dāng)下便一語雙關(guān)的笑道,“梓音,你不必著急,今日見不到,改日總會見到,大表哥又不會跑了。”
沈梓音被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鳳眸一瞧,臉色愈發(fā)紅了。
她總覺得,暖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曉得,寧大哥是有軍職在身的人,哪能一直待在府里。”她只是有些失望罷了。
寧宛如瞧著沈梓音的神態(tài)和往常大不一樣,不由多打量了她幾眼,“梓音,你莫不是傷了一場,連性子也改了,好好說著話,臉紅個什么勁兒?”
“哪有,”沈梓音連忙否認(rèn),末了還掩飾般的環(huán)視了下她的屋子,開口抱怨,“是你這里太熱了,怎么,你們沒感覺到嗎?”
寧宛如愈發(fā)驚奇了,她屋子哪里熱了?
她又回頭問珍珠和翡翠,“你們覺得熱了?”
珍珠和翡翠搖搖頭。
林傾暖噗嗤一笑,連忙打圓場,“許是梓音從外面進來,覺著熱了吧!
沈梓音怕寧宛如多問,立刻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林傾暖擔(dān)心她傷口沒有好完全,示意她解開衣衫,沈梓音知道暖兒要為她看傷口,便紅著臉,從善如流的褪下了衣衫。
白皙如玉的肩膀上,只剩一道淺淺的傷疤,顯然是恢復(fù)的不錯。
林傾暖這才放心。
只是那傷疤生在瑩白的肌膚上,實在是有些刺眼。
“菱歌,”林傾暖回頭吩咐,“回去將我屋子里那瓶去除疤痕的傷藥拿過來!
那是她為自己的腿傷專門配的藥,當(dāng)時多配了一瓶,剛好送給梓音。
菱歌立刻答應(yīng)了聲,回去取藥了。
沈梓音聽了她的話,立刻便欣喜起來,“這疤真的能去掉?”
女孩子哪個不愛美,若是能去掉,誰想留這么個疤痕在身上。
林傾暖笑著嗯了一聲,“你將藥拿回去,每日按時涂抹,用不了多長時間,那疤痕便會沒了!
沈梓音將衣衫拉起來,感激的看向林傾暖,“暖暖,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不多時,菱歌便將藥拿了回來,遞給了沈梓音的丫鬟杏兒,又細細叮囑了用法和用量,杏兒立刻用心記下。
“不必客氣,”林傾暖唇畔揚起一抹笑容,“這藥放著也是放著,你拿回去用便是!
沈梓音當(dāng)下也不再客氣,讓杏兒將藥收了起來。
她看向林傾暖,向她推心置腹道,“暖暖,我覺著你以后便一直住在寧府吧,你不知道那個林府現(xiàn)在都快被人笑死了,若是再回去,恐怕連你的聲譽都會受影響!
寧宛如表示贊同,“梓音說得對,你瞧現(xiàn)在多好,我們院子又挨得近,以后便可以長久在一處了!
林傾暖揶揄的看了眼寧宛如,“表姐,你若是同我長久在一處,那二舅舅和二舅母便要急了!
她并不喜歡待在林府,可現(xiàn)在搬出去,顯然不合適,最起碼她明面上還是林府的女兒。
沈梓音也聽說了最近寧府正在暗中為寧宛如相看人家,便也笑著開口,“可不是,我聽說寧二夫人相中了于家的小公子?”
她的母親同宛如的母親是手帕交,她也是聽母親說的。
林傾暖見寧宛如沒吭聲,便微笑點頭,“那位于公子同黛兒是同宗,現(xiàn)在正在大舅舅軍中。”
她自然知道外祖母和二舅母相中了那位于公子,她也看了那位于公子的資料,品貌雙全,倒是不錯的人物。
但她更關(guān)心表姐的想法,所以便打算先出言試探一下。
寧安如聽著兩人的話,立刻將頭一偏,不屑的開口,“我都不認(rèn)識那個于公子,干嘛要嫁給他,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