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毫無觸動?
見徐嬤嬤有些懷疑,她自信彎唇,“您就瞧著吧,陛下和云頊這父子感情,長不了!
他對云瑜和云璃都能狠得下心,云頊未必就不是下一個。
帝王的心,從來都是深不可測的。
此時的信任有加,又怎代表以后不會父子陌路?
只要有人,能替代他。
“將我懷有身孕的消息,放出去吧!”
一個時刻陪伴在身邊,噓寒問暖關(guān)懷有加,一個已作古多年,她就不信,連一個死人都斗不過。
云頊的桀驁,正中她下懷。
年輕人,好好任性下去吧!
——
回了東宮,二人脫去禮服,換上了便裝。
“暖兒——”
云頊將蘇傾暖拉到懷里坐下,攬著她的細(xì)腰柔聲解釋,“我并非沒有考慮到你,只是覺得,如果今日我們?nèi)チ,她日后難免會以晨昏定省的規(guī)矩,事事拿捏你,倒不如就此就絕了她的心思。”
父皇有意讓梅氏繼后位,今日便是試探。
他若從了,恐怕過不了多久,封后的圣旨就會昭告天下。
她若不是皇后,行事還能有所顧忌,一旦真正成了后宮之主,那暖兒身為太子妃,受國禮孝道兩重規(guī)矩壓制,必受她掣肘。
蘇傾暖探起身,輕柔的吻了吻他的眉眼,“傻瓜,你何須解釋!
“我都知道!
重新靠在他懷里,她將手放在他胸口,感受著掌心下強(qiáng)勁有力的心跳,是從未有過的踏實。
“你不用擔(dān)心,我能應(yīng)付她!
前朝的事她插不上手,但后宮自來就是女子的戰(zhàn)場,梅皇貴妃不尋她麻煩最好,若真湊上來,她可不會留情。
猶豫了下,她輕聲問,“阿頊,她可能是初凌緲的人這件事,你同父皇提過嗎?”
即便因為方姨的緣故,楚皇素來偏愛云頊,但他們也不可大意。
畢竟枕邊風(fēng)的殺傷力,不容小覷。
更何況,親近東宮的朝臣或遷或貶,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隱晦提過!”
云頊有些無奈,“但因為沒有證據(jù),他不信!
若非這次他對云瑜和云璃出手,他甚至都在懷疑,他是不是已經(jīng)被陳氏下了蠱。
蘇傾暖沉了沉眼眸,“那我們就找出證據(jù)!
雖說為了引出那條大魚,他們在總體上要示弱一段時間,但也不能一點(diǎn)手不還。
只是——
缺一個契機(jī)!
“好!”
云頊抬手刮了刮她挺翹的鼻子,見她小臉?gòu)扇绱夯,艷似桃李,眉眼間更是風(fēng)情流轉(zhuǎn),嬌嬈嫵媚而不自知,注意力頓時就不大集中了。
幽黑的眸色,更是瞬間深邃起來。
他恍然發(fā)現(xiàn),自同房過后,他的小姑娘,真的變得不一樣了。
褪去了青澀,她出落的更美,更媚,也更誘人了。
仿佛精心呵護(hù)下日漸成熟的桃子,甘甜可口,香氣濃郁。
他當(dāng)然知道,是誰將她變成了這樣。
心里忽然就涌上了難以言喻的滿足。
一股原始的、熟悉的、無法克制的沖動,就那么自然而然自小腹下升起。
他俯身,癡迷的覆上了她紅潤的櫻唇,靈活的撬開貝齒,開始了嫻熟的探索之旅。
桃肉香甜,桃汁四溢,他如癡如醉,甘愿沉淪在她的溫柔鄉(xiāng)。
蘇傾暖忍不住輕吟出聲,下意識攬緊了他的脖子。
從被動到迎合,從和風(fēng)細(xì)雨到狂風(fēng)暴雨,她漸漸化作一灘春水......
半日的時間很快過去。
午后,用過膳,蘇傾暖沒什么睡意,瞧著外面天氣正好,剛要拉著云頊去后院亭子里散飯,便聽青玄在門外稟道,“殿下,內(nèi)侍省的人來報,說冷宮附近發(fā)現(xiàn)了無名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