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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伊兒原本是進宮來尋云瑜的。
云瑜幾日沒回府,她約摸著,他一定是被宮中哪個宮女給迷上了,如此想著,便沉不住氣的直接殺進了宮。
二皇子府除了作為正妃的她,原本還有一名側妃蘭茵的,只是蘭家出事的時候,云瑜為了證明自己并未參與謀反,便親手處死了自己的表妹蘭茵。
于是諾大的府邸,便只剩下她諾伊兒一個妃子。
對此,她很滿意。
雖然依舊看不上云瑜,但南疆換了國君,她已不是公主,自不能再隨心所欲。
這樣安穩(wěn)的生活,已是她能求到的最好結局了。
所以,她不能讓云瑜被別的女人迷住。
可沒想,剛進宮,她就偶然聽說了冷宮發(fā)現(xiàn)尸體的事。
素來愛湊熱鬧的她,自然便被吸引過來了。
云頊和蘇傾暖趕到的時候,尸體已被深挖了出來。
準確的說,只是一堆散落的白骨,還有一些已辨不出模樣的衣物。
尸體上的皮肉,經過歲月的侵蝕,早已不見蹤跡,有些地方,甚至已經有了齏粉化的跡象。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子妃!”
幾名內侍省的太監(jiān)連忙上前行禮。
其他圍觀的宮人也紛紛見禮。
“免禮!”
云頊神色淺淡。
因著注意力都在尸骨身上,蘇傾暖直接忽略了一旁站著的諾伊兒。
至于云頊,雖然看見了,但直接拿她當空氣。
諾伊兒被二人緊握的雙手刺激的眼睛都紅了。
云瑜雖只有她一個妃子,可對她實在不算好。
更多時候,他只將她當做發(fā)泄的工具,完全談不上尊重。
她就知道,云頊一定是不一樣的。
只可惜,這般好的男子,被蘇傾暖捷足先登了。
想著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人,卻被搶了,諾伊兒嫉妒的幾乎發(fā)狂,當即忍不住出聲譏諷,“大婚第二日,宮中就死了人,太子妃果然是個有福氣的!
她還敢來,也不怕晦氣。
云頊的神色驟然冷了下來,正待說話,便見蘇傾暖忽而松開他的手,慢條斯理的走了過去。
她的臉上并無著惱之色,唇角更是帶著幾分似笑非笑。
諾伊兒有些發(fā)怵,下意識后退一步,“你——你要做什么?”
她沒忘記,當初被蘇傾暖收拾的有多慘。
“沒什么!
蘇傾暖在她面前站定,緩緩勾唇,“只是覺得,二弟妹果然是女中豪杰,為了給我添堵,竟不惜親自動手殺人!
她不出現(xiàn),她幾乎已經忘了這號人。
“你胡說!”
諾伊兒頓時炸了,“我何時殺人了?”
她不過是看不慣他們恩愛的模樣,過過嘴癮罷了,她竟要將這殺人案栽贓到她的頭上?
真是心思狠毒的女人。
“沒殺人,你來這里做什么?”
蘇傾暖步步緊逼,“這尸體又是哪兒來的?”
幾個月不見,她一點長進都沒有。
“我來瞧熱鬧不行嗎?”
諾伊兒氣的冷笑,“再說,你看不出來嗎,這人死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是我殺的?”
她簡直是在信口雌黃。
“哦,原來你也知道,這人死了許多年了嗎?”
蘇傾暖犀利抬眸,“所以,這和我的大婚有什么干系?”
當然,她心里知道,這白骨的出現(xiàn),八成是有人故意為之。
諾伊兒被駁的啞口無言。
“還是說——”
蘇傾暖可不打算輕易放過她,“是你故意選擇,在今日挖出來?”
一眾內侍宮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欲哭無淚。
他們真不是故意的。
諾伊兒氣急,正待反駁,云頊的聲音,已沒什么溫度的響起。
“南疆新王即位,你身為南疆公主,理應回去恭賀,本宮會向父皇替你求個恩典,讓你返回南疆!
因著他和暖兒大婚,父皇便將云瑜和云璃在宮中“互相殘殺”的事暫時壓了下來,所以諾伊兒雖為二皇子妃,卻并不曾收到消息。
二皇子都要沒了,這二皇子妃,自然也不必再存在。
諾伊兒臉色一變,立刻想也不想拒絕,“我不要回南疆。”
希爾同她有仇,她若回去,性命必然不保。
留在大楚,是她唯一能活下來的機會。
云頊卻沒再同她多廢話,而是看向一旁等候已久的內常侍,淡聲問,“仵作看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