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連綿起伏的山勢,不由得心懷大暢。
我心里想著,要是沒有這些討厭的家伙跟著,只有我和小石頭兩人,在這里游游山玩玩水,那真是一件樂事。
衡山的主峰,有回雁峰、祝融峰、紫蓋峰、岳麓峰。
最高的是祝融峰,畢竟在民間傳說里,祝融都是這里的山神嘛。
隨著天色越來越晚,四周的游客就越發(fā)稀少,直到好半天都見不到一個人影。
那些個道觀、寺廟、庵堂,大多數(shù)都是在外圍,越往山中深處走,所見就越少。
在山中走了大半個晚上,一輪彎月直上中天。
清冷的月輝下,我們看到一個道觀孤零零地坐落在前方。
這座道觀,名叫青松觀。
規(guī)模不大,整個道觀四四方方的,看起來稍稍有些破敗。
在道觀周圍,是一大片的松林。
此時道觀已經(jīng)大門緊閉。
劉堂主上前拍了拍門。
過了許久,老舊的木門嘎吱一聲開了。
開門的是個小道士,看著大概也就是十五六歲,穿得整整齊齊的,人卻是極瘦,臉色蒼白,眼圈隱隱發(fā)黑。
“幾位有事?”那小道士問。
聲音沙沙啞啞,很是低沉。
如果說普通人,半夜三更到這里,再猛地一瞅見對方,估計能嚇一個寒顫。
“我們幾個進山游玩,天太晚了,能不能到里面借宿一晚?”劉堂主笑呵呵地問。
那小道士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
我發(fā)現(xiàn)他的眼珠子轉得慢吞吞的,看著都有點累。
“去前山找個賓館吧,這里不合適!蹦切〉朗空Z調(diào)平平地道。
說著,就要關門。
劉堂主一把將大門按住,笑道:“道長,就行個方便,你看這里離前山那么遠,我們要找賓館也沒那么容易!
不過好說歹說,那小道士也不同意。
“誰在那?”正在這時,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br>
原來是一個老道士,走路一瘸一拐的,看起來腿腳不大方便。
他過來,打量了我們一陣,臉上深深的皺紋,看著跟老樹皮似的。
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既然幾位深夜來此,就是有緣,請進吧!
那小道士聞言,就打了個門,把我們放了進去。
道觀之中,一股很濃重的香火味。
殿中供奉著玉皇大帝等一些常見的神像,被明滅不定的燭火,照得忽明忽暗,略微顯出一絲猙獰。
這個青松觀總共有五名道士。
除了之前那一老一少外,還有三人就盤腿坐在那邊閉目打坐。
小道士帶著我們,去找了兩個空房間。
一個給小石頭和娥姐,另外一個給我們剩下幾個。
這青松觀規(guī)模不大,也就只剩下這么兩個房間,只能湊合著擠擠。
不過我們跑到這里,本身也不是真為了借宿。
幾個人在房里,找了個地方胡亂一躺,或者往桌子上一趴,就開始瞌睡。
夜深人靜,四下寂寂。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聞到一股怪異的氣味。
那氣味雖然極淡,但仔細聞的話,還是能夠清晰地分辨出來。
應該是某種迷香。
我閉了呼吸,趴在那一動不動。
很快,房門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扣扣!
傳來敲門聲。
敲了大約五六下,房門嘎吱一聲,被推了開來。
“輕點,先把那個年輕的,還有這個胖的,抬過去。”聲音干巴巴的,是那個老道士。
緊接著就有兩人,分別抓住我的手腳,把我抬了起來。
另外一個胖的,應該是說的劉堂主。
我們倆就被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