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太極殿這邊。
芳姑姑向皇上請求去純惜身邊照顧,純惜現(xiàn)在懷有身孕,芳姑姑實(shí)在是不放心。
前世芳姑姑因?yàn)槲貉訋煾祩z不得不留在太極殿,可這世同樣也是因?yàn)樗麄儙煾祩z,讓她能放心的離開太極殿到梧桐殿去照顧純惜。
對于芳姑姑的請求,皇上自然是答應(yīng)了。
他還是很稀罕榮貴人的,因此也希望榮貴人能平安把孩子生下來,所以芳姑姑愿意去榮貴人身邊照顧,皇上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得到皇上的同意,芳姑姑馬上就收拾一下東西來到梧桐殿,而此時魏延也剛好從殿內(nèi)走出來,因此可不就跟芳姑姑面對面撞上了嗎?
看著魏延通紅的眼眶,芳姑姑眉頭狠狠皺了起來:“讓人去打盆水給你洗洗臉,你看看你這副樣子,這要是走出梧桐殿讓外人看了去,能不懷疑點(diǎn)什么嗎?”
“知道了,姑姑,”魏延說道,“你趕緊進(jìn)去,純惜的情緒雖然被我安撫住了,但她現(xiàn)在肯定非常想見到你,你趕緊進(jìn)去見純惜!
芳姑姑瞪了一眼魏延,這才連忙從里面走進(jìn)去。
“姑姑,”蔣純惜一看到芳姑姑,就又要哭出來,“您怎么才來。∧静恢,我有多害怕!
“害怕什么,”芳姑姑連忙上前坐到蔣純惜身邊,把她摟進(jìn)懷里安撫道,“有姑姑在呢?你有什么好害怕的,皇上已經(jīng)同意了讓我到你身邊來,從今天開始,姑姑就都在梧桐殿陪你,讓你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
“太好了,姑姑,”蔣純惜抱著芳姑姑說道,“有您在我身邊,我就可以不用那么害怕了,雖然魏延向我保證,他一定會護(hù)著我和孩子的,但我實(shí)在很難再全心全意的相信他,比起相信他,我自然是更相信姑姑!
“你這樣想是對的,”芳姑姑欣慰道,“魏延那小子能背叛你一次,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次,雖然咱們現(xiàn)在不得不用他,但也必須對他抱有警惕心才行!
“嗯!都聽姑姑的!笔Y純惜乖巧道:
魏延回到太極殿后就馬上去跟皇上復(fù)命,等從御書房出來后,這才到師傅身邊站好。
“怎么去那么久,這要不是有為師在,不然皇上還不得起疑心!蔽褐已圆粷M看著徒弟說道:
這個臭小子,怎么就怎么說都沒用呢?這么沒警惕心,他是不是非得要等出事了才高興。
“純惜情緒很糟糕,”魏延非常小聲道,“她很害怕,所以我就安撫了她一會!
“唉!”魏忠言嘆了口氣道,“就純惜那單純的性子,也難怪她會害怕,畢竟劉貴妃和純妃的兒子接連出事,不過有我們在,不用擔(dān)心會護(hù)不住純惜肚子里的孩子,這要是純惜能一舉得男……”
魏忠言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畢竟懂的都懂,特別是自己的徒弟,應(yīng)該很清楚他的意思。
魏延當(dāng)然知道師傅的意思,畢竟連他本來也有那樣的野心不是么?
既然純惜成為了皇上的嬪妃,那自然要成為整個皇朝最尊貴的女人,魏延再次堅定,他一定要把純惜送上太后的寶座。
對了,還有欺負(fù)純惜的那幾個不得寵的常在和答應(yīng),已經(jīng)磋磨了她們一段時間了,也是時候慢慢的一個一個送她們?nèi)ニ馈?br>
呵!他捧在手心里的寶,連純惜掉滴眼淚都能心疼得半死,可卻被幾個不得寵的東西那樣給欺負(fù)了,魏延怎么可能只是磋磨磋磨她們就罷休呢?
鶯蕊連續(xù)好幾天去監(jiān)欄院找魏延,都沒有見到魏延,不過今天晚上皇上翻了宸妃的綠頭牌,這讓鶯蕊終于見到了魏延。
魏忠言雖然沒有問過徒弟,但也知道徒弟現(xiàn)在對宸妃的謀算,因此鶯蕊恭敬的讓他去歇著時,魏忠言自然沒有拒絕,只不過也沒給鶯蕊好臉色看就是了。
而這自然是讓鶯蕊氣得不行,但是她也沒心思跟這個老閹貨計較就是了。
“我有話跟你說,你跟我到旁邊的小廂房去!柄L蕊冷著臉對魏延說道,擺出一副她還在生氣的態(tài)度,魏延要是識相的話,那就應(yīng)該好好哄哄她。
魏延雖然不想理鶯蕊,但還是跟鶯蕊來到旁邊的小廂房,他倒要聽聽鶯蕊要說什么。
又或者說,想知道宸妃又有什么計劃。
“娘娘要你找?guī)讉靠譜的產(chǎn)婆,等榮貴人快要生時送到梧桐殿去,”一走進(jìn)廂房,鶯蕊直接就開口說道,“榮貴人本來就是娘娘安排要借腹生子的工具,雖然她現(xiàn)在脫離了娘娘的掌控,但既然她有那個福氣懷上皇嗣,那她肚子里的就必須抱到娘娘身邊撫養(yǎng)!
魏延鬢角的青筋微微跳動了一下。
鶯蕊這個賤人還真是好樣的,真是時時刻刻都在逼著他盡快弄死她。
“你怎么不說話,”看魏延不吭聲,鶯蕊就來氣,“難道你不愿意再替娘娘辦事不成!
“我是因?yàn)槟悴旁敢馓驽峰k事,可是你那天晚上的話,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我們之間的感情,所以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愿意被宸妃驅(qū)使嗎?”魏延態(tài)度冷冷說道:
“你…”鶯蕊簡直要火冒三丈了,只是一想到娘娘的計劃,就不得不把火氣壓了下來,“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后我再也不會逼你取代你師傅了,你就別跟我生氣了。”
“呵!”魏延自嘲笑了起來,“這要不是宸妃又要用到我,不然你鶯蕊哪會跟我低頭認(rèn)錯!
“鶯蕊,我現(xiàn)在不由要懷疑,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到底算什么,是幫宸妃一顆好用的棋子嗎?”
“不過也是,我就是一個太監(jiān)而已,一個沒根的東西,怎么還敢妄想能得到女人的真心呢?你鶯蕊身為宸妃身邊得寵的心腹,自然是更加瞧不起我這樣沒根的東西!
“這些年和我在一起,還真是有夠委屈你了,所幸我現(xiàn)在也算看透了,所以你也沒必要再繼續(xù)委屈自己跟我這樣的太監(jiān)在一起。”
“你…你是真的想氣死我!”鶯蕊被氣得都快委屈死了,“你到底還有沒有心,這些年來我對你怎么樣,難不成你一點(diǎn)都沒往心里去嗎?”